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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雪寒霜第三部1–6】作者:不详
【碧雪寒霜第三部1–6】
作者:不详
2023/6/27发表于:首发SexInSex
字数:194035
碧雪寒霜
第三部 梦回天阙
备注:本书作者已明确不再写了,以下就是解散群前的最终文本。我曾在群
里,据作者讲,他写这本就是自娱自乐,既不收费也不对外。
他把前两部和第三部的部分章节发给了「朋友」,结果被朋友不小心泄露,
并被发到网上。
然后就有书贩子假冒作者骗钱。作者怕读者上当,就收了一些询问第三部的
读者。作品依然免费更新,但需要读者点评。群里总共收了三、四十人,我就是
其中一个。
但贩子还是不死心,继续贩卖,作者一气之下就宣布停笔,并解散了更新群
。
现在看到有人卖第三部,我就干脆发到搜书吧。(但愿作者不要骂我,我觉
得宁可让读者看,也不能让无良贩子赚钱。)
第一章 乱世棋局
靖元初年,建国不足半年的南夏朝廷顶住了金国大举进攻,取得几十年来两
国交战史上罕见的胜利。
时值三月,北方依然寒气逼人,江南却早已春意融融。整日在惊恐中度日的
百姓终于展开笑颜,一群群结队出行踏青,感受着少有的轻松惬意。
这场大胜来得如此及时,不但坚定了将士们的信念,也恢复了百姓对夏国的
信心。
数十年来,江南民众苦大夏久矣,常年被繁重的税负压得抬不起头,又时常
听到边关失利,不得不向敌国纳贡,靠卑躬屈膝维持和平的消息,因此心中对大
夏都充满怨念。
然而赵晟登基后轻赋税,免徭役,又在大战中力克强敌,总算一改赵氏皇族
在民众心中的形象。
「当今皇上年轻有为,称得上一代明君。大夏总算有了盼头。」
「可不是吗,这样痛快的胜利已经多年不曾见过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脸上都带着笑意。
有人道:「皇上圣明,大元帅更是功不可没。杨将军不愧是骠骑将军的后人
,将来必成一代战神。」
「还有云将军,若不是她诛杀金国太子,这一仗也不会胜得如此干脆。」
说起云凌雪,大家想到女将依然置身敌后,不禁都哀声长叹。
临安府,朝堂之上。
赵晟身着龙袍,头戴皇冠,接受群臣跪拜称颂。
江南大捷,原本该龙颜大悦,可此时他的眼中却满是忧虑。
「众爱卿,此战大胜,朕本该与群臣同乐。可是想到云爱卿还在敌国,朕总
是难以安心。不知诸位可有良策,接云将军回归。」
杨傲天心口发热,眼眶微微湿润。他每日思念阿雪,担心她的处境,经常夜
不能寐。如今赵晟在大胜后率先考虑云凌雪的安危,令他顿生投靠明主之感。
可是杭州与梁山相隔何止千里,除非举倾国之力北伐,哪里有办法与阿雪会
和。
众臣交头接耳,最终目光还是聚焦在杨傲天与唐芷柔身上。
唐芷柔思虑再三,出列道:「臣有上中下三策,还请陛下定夺。」
「哪三策?爱卿快快讲来。」
「上策:休养生息,扩充军队,待实力足以与金国对抗时再出兵北伐。只是
这样一来,就无法顾及云将军安危。臣以为,如敌国不主动来犯,最多三年,我
大夏就有与金国一决高下的实力。
中策是:从西路出兵,取荆州、襄阳,步步推进,一来可与云将军南北呼应
,二来若敌军来攻,我军可退守江南,牵制金军,以解梁山之围。这中策还有一
个好处,那就是北方民众流离失所者众,利于我军招募新军。
所谓下策就是立刻北伐,与金军决战。如果胜,云将军将会得救,但如果失
败,大夏将陷于险境。」
赵晟沉思良久,叹息道:「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陆寻道:「臣以为当按上策行事。陛下首先要考虑的是江山社稷,绝不可意
气用事。」
「书生之见。」阚泽朗声道:「云将军对我大夏功不可没,若见死不救,岂
不让天下人寒心!」
众臣议论纷纷,文臣大都同意陆寻的意见,武将则全都站在阚泽一边。
见杨傲天一言不发,赵晟问道:「杨将军,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杨傲天躬身道:「臣内心所想当然是立刻出兵。只是臣也明白,两国交战当
以大局为重。一切还请陛下定夺,臣绝无怨言。」
「好,朕已下定决心。请杨将军调兵遣将,先取荆州,再夺襄阳。」
「请陛下三思!」
「陛下英明!」
几位文臣还想阻拦,赵晟取出佩剑,一剑劈下龙案一角:「朕意已决,再敢
阻拦者当如此案!」
大殿之内鸦雀无声,文臣们摇头退下,武将则个个面露喜色。丞相岳纲面色
复杂,暗暗想道:「都说皇帝只会考虑权力和利益,当今圣上却能为臣下孤注一
掷,不知对大夏是福是祸?」
退朝回府的路上,唐芷柔走在杨傲天身边,轻声道:「傲天大哥,我不能让
你即刻发兵去救云姐姐,你会怪我吗?」
傲天摇了摇头:「我怎会怪你。下策万万不可取。当今圣上能力排众议,采
取中策,我心中已万分感激。陛下圣明,有情有义,不枉我们舍命相护。」
他凝视着唐芷柔的眼睛,突然到:「芷柔妹妹,你已经预料到圣上会采用中
策?」
唐芷柔轻声道:「圣上对云姐姐的关心并非假意,自然不会不顾姐姐的安危
。大哥请想,陛下江山未稳,最需要依靠的是谁?」
「金国未灭,最依仗的还是我们。」
「所以说,对天下的中策,对陛下确是上策。如果他真的对云姐姐不管不顾
,就不怕大哥寒心吗?」
「所以妹妹故意说出三策,而陛下只能选中策。有了选择余地,就不至于置
陛下于一意孤行的境地。」
唐芷柔微微一笑:「大哥比过去通透多了,以后柔儿的心思都瞒不过哥哥了
。」
不过她还是轻声叹息:「陛下倚重我们,即是好事也是坏事。」
傲天不解:「为什么倚重我们反而会是坏事?」
「你可知道功高震主是历来臣子最忌讳的事情。我们救过陛下,若以后为他
打下江山,任何赏赐都不足以配得上大哥的功劳。你让皇帝如何面对?」
「这……」天气依然微寒,傲天额头却冒出冷汗。
「这也没什么,等大局已定,我们就隐居山林,再也不问世事,一起去过神
仙般的日子。」
唐芷柔含情一笑:「大哥能这样想,柔儿就放心了。」
几日后,杨傲天率五万大军出发,从黄州渡江直取荆州。
荆州敌军多为慕容氏部下,与夏军交战几乎一战即溃,围城三日后就开城投
降。
杨傲天稍稍整顿兵马,几日后抵达襄阳。
……
江南百姓归心,夏军意气风发,而金国上下却一片沮丧。
此战先是损了太子,接着大将拓跋娄室又死于非命,整个金国拿得出手的悍
将已屈指可数。
皇帝拓跋野律忧心忡忡,待无忌等人赶回幽州,立即将众将召集在一起。
金皇先是昭告天下,立拓跋翰为太子,接着与众将商议抗敌之策。
「前方战报,夏军展开反攻,当前已兵发襄阳。梁山又有云凌雪这颗钉子,
不知诸位有何对策?」
耶律休哥道:「此战失利主要因为夏军有坐拥地利,依靠长江天险才侥幸获
胜。若真正两军交兵,我金军依然不可战胜。臣还有一计,或能瓦解夏军军心。
」
拓跋野律眼神放光:「什么计策?」
「我们可以恢复夏朝皇帝的帝位,并告知天下人:夏皇北狩,不日即将重返
中原。此乃大夏正统,江南小朝廷不过是用兵自立的反贼。」
金皇沉吟道:「此计不知有多大用处,两位皇帝失了民心,不知还有多少人
会拥戴他们。」
「夏国读书人讲究正统,总会有人响应,就算是制造些混乱也好。」
拓跋翰道:「儿臣以为军师此计可行。不妨麻烦大人去和夏皇谈一谈,听听
他们的想法。还有,先给两位皇帝安排更好的府邸,不能再以囚犯的身份对待他
们。」
拓跋野律点了点头:「有劳军师了。」他转向拓跋翰:「那襄阳战局呢?派
哪位将军前去平定?」
拓跋翰盯着无忌道:「当今能率领大军的只有本王和无忌将军了。当前一是
要诛灭梁山反贼,二是要解襄阳之围,不知无忌有何看法?」
无忌躬身道:「臣以为,梁山不足为虑。他们虽然取胜,所剩兵力也寥寥无
几。本将建议联合慕容氏,对他们围而不攻,只要能拖住云凌雪即可。
当前重中之重依然是襄阳,必须集合兵力一举击溃夏军。」
金皇扫视四周:「诸位可同意无忌的想法?」
诸位金将小声嘀咕几声,最终统一意见:「一切请圣上定夺。」
「那谁来领兵?」
拓跋翰上前道:「皇儿愿往。」
「不行,太子必须坐镇后方,绝不能轻易犯险。」金皇连连摇头,他已失拓
跋望,绝不能再失去唯一的皇子。
金皇目光投向无忌:「拓跋无忌,你可愿当此重任?」
「臣义不容辞!」无忌跪地叩首。
拓跋野律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上前扶起无忌道:「从今天起,你就是金国
征南大将军,望你能不辱使命,剿灭南方这伙叛贼。」
商论已毕,无忌这才匆匆赶回府邸。他刚刚返回幽州就被皇帝召入皇宫,连
家都没进,更不要提与紫萝和赵灵曦相见。
还未到府中,金夏两位公主已在门前等候。无忌刚一下马,紫萝就扑了上来
,搂着他娇声道:「郎君总算回来了,你可知这两个月我有多担心。」说着话,
眼眶就红了起来。
无忌搂着她安慰道:「我不是回来了嘛。这些日子,灵曦没惹你生气吧。」
紫萝撇了撇嘴:「你问她好了。」
自从紫萝逼赵灵曦委身潘术古引起冲突之后,两人倒也相安无事。赵灵曦每
日异常谨慎,从不给紫萝留下把柄。
直到有一天,紫萝欺人太甚,逼她下跪亲吻自己的脚掌。赵灵曦忍无可忍,
再次将金国公主痛打一顿。
金国公主从小没挨过打,如今三番两次被奴婢收拾,委屈得躺在床上不住抹
眼泪。
刚刚被打的娇嫩臀部依旧火辣辣生疼,然而公主却有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
受真的好奇怪,怎么……竟有些舒服。
莫非自己犯贱,喜欢别人欺负。紫萝脸红得发烫,玉手轻抚翘臀,身躯酥酥
软软,蜜穴深处不知何时已变得异常湿润。
之后紫萝挑衅更加频繁,挨打也成了常事。赵灵曦惊奇地发现,紫萝被虐时
时常香腮粉红,媚眼如丝,呻吟声听着貌似痛苦,其实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你这奴婢,轻一点,啊……等无忌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紫萝一边娇嗔,一边扭动玉体,看得赵灵曦茫然不知如何处置。
无忌这才转头看向赵灵曦,却见女子低着头,一副等待处置的柔弱样子。
当天晚间,无忌与紫萝倒凤颠鸾,一直弄到半夜。紫萝乘机将赵灵曦欺负自
己的细节讲给无忌,却丝毫不提被打原因。
无忌顿时满面怒容:「这奴婢好大胆子,竟敢欺负主人。我这就去收拾她。
」说着话,披上外衣就要出门。
「郎君息怒,那奴婢虽然有错,可毕竟曾经是大夏公主,总要留些情面才好
。」紫萝倚在门边,嘴角带着狡黠的笑容。
无忌冲进赵灵曦房门,刚一进门就忍不住笑出声来:「灵曦,你好大的胆子
,连金国公主都敢打。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灵曦于是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无忌越听脸色越沉,到最后叹了口气:「
没想到紫萝这么恶毒,以后我若不在,又有谁来保护你。只是有些奇怪,公主挨
了打,为何没有找人报复你?」
「我也奇怪,紫萝公主似乎喜欢受虐,有时我能感到她是故意讨打,挨打时
还颇为享受。」
「竟有这事。」无忌皱了皱眉,随即笑道:「这样也好,不过你还是要注意
分寸,不要真的惹怒了她。」
赵灵曦柔情脉脉地盯着无忌,轻声道:「这次征战遇到你的大哥了吗?」
无忌道:「一切都遂了你的心愿。金国战败,我也全身而退。这一战我不但
遇到了傲天大哥,还曾与他阵前交战。」
「啊——那胜负如何?」赵灵曦惊呼一声。
「依旧不是大哥对手,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我恐怕就回不来了。」
赵灵曦长出一口气,自语道:「谢天谢地。」
「对了,有个事情要告诉你,陛下准备恢复你皇兄和太上皇的皇位,从今后
,他们的日子会好过些了。」
「为什么?」赵灵曦惊得跳了起来,接着摇了摇头:「但愿皇兄和父皇不要
接受,他们的罪过太重,还有什么脸面再做皇帝。」
无忌盯着女子,叹气道:「公主的心还是向着夏国。」
「可我心里也有你。」赵灵曦拉着无忌的手,轻轻放在胸前:「无忌,我想
见皇兄和父皇,你能帮我吗?」
无忌点了点头:「我尽量安排,你等我消息。」
十日后,赵灵曦终于见到阔别多日的皇兄和父皇。
两人被安排在一座崭新的府邸,数名太监和宫女在府中侍奉,每人还有几位
妃子陪伴,起居虽比不上盛都时奢华,却也与金国贵胄相差无几。
「灵曦!」
太上皇老泪纵横,看到千灵公主时双腿不稳,险些摔倒在地。被掳至金国还
不足一年,太上皇花白的头发已经变成一头白雪,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少许。
「父皇!」赵灵曦泣不成声,一头扑倒父亲怀中。「这些日子你们是怎么熬
过来的?」
太上皇擦了擦眼泪,泣声道:「开始那段日子简直生不如死,我和你皇兄被
关在一间囚牢,每日吃着糟糠一般的食物,终日不见天日。
几个月后才稍有好转,有了自己的房间。他们还给了我笔墨纸砚,平时可以
写诗作画,日子过得还算充实。
再之后,他们还给了我女人。」
旁边一名太监插嘴道:「千灵公主,你又要当姐姐了。太上皇老当益壮,两
位妃子都有了身孕。」
赵灵曦秀脸微红,心头又痛又恼。母妃被掳入宫,整日被金国皇帝蹂躏,父
皇却还有心思做这种事情。
「十多天前,金皇派人把我和你皇兄接到这里,我带你四处转转。」太上皇
拉着公主的手,起身向长廊走去。
公主的心一片冰冷,木然跟随在父皇身后。当年,他昏庸无道,葬送了大好
江山;如今,他乐不思蜀,只因一点小恩小惠就对敌人感激涕零。自己怎会有这
样的父亲,大夏怎会有这样的皇帝。
「这是我的书房。」太上皇指着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说道。
书房古朴雅致,正前方是一张紫檀木书案,上边摆着砚台、笔洗和几支粗细
不一的狼毫。
墙上挂满字画,一看就是太上皇的手笔。做为皇帝,太上皇无疑是失败的,
但做为书画家,他可以傲视当代,甚至名垂后世。
几幅山水画意境高远,花鸟画栩栩如生,称得上难得的珍品。
画作旁边是几幅诗作,瘦金体的大字力透纸背,如铁画银钩,天骨遒美,逸
趣蔼然。
其中一幅是首绝句:故园寒月映窗棂,惊飞蝴蝶梦不成,可怜细雨秋风夜,
红烛垂泪到天明。
题跋写着几行小字:客居金国半年有余,风雨夜有感。
这首诗意境凄绝。庄周梦蝶,蝶为庄周,可怜的皇帝却连梦中的自由都不可
得。
另外一幅是首小词,词牌眼儿媚。
家山万里旧芳华,梦回帝王家。笙歌吹遍,兰亭日暖,月影夕斜。
此去经年人白发,碧雪绕胡沙。故园何在,寒霜凄冷,泪洒梅花。
公主轻声读着诗词,眼眶不觉湿润,内心叹道:「碧雪胡沙,寒霜凄切,山
河破碎,故园如梦。如果不是你昏庸无能,听信谗言,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
赵灵曦正自感伤,太上皇却道:「过去整日政务繁忙,没有时间吟诗作画,
比起当初,我倒觉得当今日子更加自在。」
公主无语,良久后才轻声道:「带我见见皇兄吧。」
赵煜比在盛都时憔悴甚多,双眼迷茫,似乎有些魂不附体。
「皇兄,小妹求你一事,可否拒绝金人,不要再做皇帝。」
「我不想做皇帝,不想做皇帝,这辈子都不想……」赵煜神经质地说了半天
,忽然痛哭起来:「可是我不答应的话,他们就会杀了我。我不想死。」男子抱
着头,肩膀阵阵颤抖。
赵灵曦无奈叹息:「皇兄,父皇,你们保重。」女子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
头。
回到驸马府,公主独坐窗前,心情久久无法平静。该恨他们,怨他们吗?自
己又有什么资格,不也是在敌国苟活吗?
无忌不知何时走进房间,搂着她的香肩道:「许多事情,人力无法挽回。你
的父皇如此,我们又何尝不是?」
公主搂着无忌,眼泪无声流满面颊。
「我现在是征南大将军,不知何时又要奔赴战场。还好,对阵的不是云姐姐
。」
赵灵曦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男子。
「云姐姐杀死太子,已成金国眼中之钉。其实最好的战法是派兵攻打梁山,
以大哥的心性,就算冒死也会前来救援,这样金国胜机最大。」
「那皇帝会做何抉择?」
「皇帝听从了我的建议,对梁山围而不攻,全部兵力南下与夏军决战。他们
不懂夏人,更不明白情义对大哥意味着什么。」
公主泪眼朦胧,头脑乱成一团。这一刻,她不知该如何抉择,是祝愿无忌得
胜而归,还是宁愿面对他冰冷的尸体。
「你去吧,若你战死,奴家会随你而去。」思虑片刻,女子好似看清自己内
心。能报的仇已经报了,无忌已成她此生唯一的依靠,陪着他死,或许是最好的
结局。
……
中原大地即将再次掀起腥风血雨,星月宫内仍如世外桃源。
腊梅开了又谢,桃花也已含苞待放。四面幽闭的深谷内绿意昂然,一派暖春
景象。
与温暖春风一道而来的是躁动的春心。
自从上次无意间窥见丑奴儿骇人的巨棒,主仆二人之间变得异常尴尬。云绮
霜不敢与男子独处,每次没说几句话就借故把他赶走。
丑奴儿也不敢违抗,只能乖乖离开,不过他偷眼望去,总能见女孩面色潮红
,一副少女怀春的情状。
云绮霜何尝又不明白少年的心思。他的凝视自己的眸子泛红,充满熊熊的火
焰,只稍稍点头,男子就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把自己揉烂,撕碎。
不过少年还算守信,即使忍受着煎熬,也不敢做出半分无礼举动。
为了避免与丑奴儿独处,云绮霜每日早早便离开院子,独自在星月宫外的一
条小径徘徊。
「哟,这不是霜儿妹妹吗?」身后传来兰姬的声音。
云绮霜上前施礼,却见女子面上带着淡淡的哀愁。
「兰姬姐姐,你有心事?」
兰姬轻声叹息:「星月宫外的耳目传来消息,江南战事结束,有人重金请星
月宫出马,诛杀一位武林世家的当家老爷。星奴们功力不够,圣女指派我出手,
三日后就要出发。」
这段话头绪众多,云绮霜却只关心「江南战事」四个字。
「姐姐可知江南战事战况如何?哪方获胜了?」
兰姬道:「听线人讲,金国出兵二十万攻打夏国,寸功未立就大败而归。还
听说,金国的太子被一位姓云的女将军所杀。真巧,那名女子与妹妹同姓。」
云绮霜芳心乱跳,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有没有那位女将军的消息?」
兰姬摇头道:「这就不清楚了。只是听说她被困在敌国,当前生死不明。」
「啊——」云绮霜轻呼一声,急忙转过头,生怕兰姬从她脸上看出端倪。
「霜儿妹妹怎么了?你认识那位女将军?」
「不。」女孩连连摇头,「我只是非常敬仰这位将军,但愿她能顺利逃出。
」
兰姬又与她聊了几句,愁容满面地转身离去。云绮霜内心却生波澜,恨不得
能立刻逃离星月神教,去助姐姐一臂之力。
然而,女孩的心很快又沉了下来。以自己的功力,就算赶到战场又能有多大
助益。
必须变得强大,否则永远是个累赘。女孩暗暗咬牙,如何才能快速变强,难
道只有采阳补阴这一种方式?
又到深夜,心乱如麻的女孩夜不能寐,眼前总是浮现丑奴儿怒起肉龙的形状
。浓精狂喷,直达房梁的一幕不断重现。每当想起这个画面,女孩周身都随之剧
震,好似身中利箭,无力地娇吟着,却无一丝力气反抗。
「你的玄阴媚体已经彻底觉醒,沉沦欲海是你无法抗拒的宿命。」凌慕风的
话响在耳边,云绮霜将嘴唇咬得发紫,可是依旧无法对抗内心的欲望。
失身之前,每次情动时,女孩只要按照姐姐教的心法吐纳,就能压住心头欲
望。可现在,无论如何运功都无济于事。运功后,周身像湿透了一样,蜜穴中依
旧春潮泛滥。
即便如此,一切照旧,任何事都没发生。
萧紫漓首先沉不住气,叫来丑奴儿痛骂道:「你这笨蛋,怎么还没上手。」
丑奴儿跪地叩首:「主人不主动要求,奴才就是死也不敢对主人不敬。」
圣女叹了口气:「还是本宫出马吧。」
傍晚时分,萧紫漓捧着一壶酒飘然而至。
云绮霜起身相迎,敛衽施礼道:「不知圣女驾到,未曾相迎,请恕不敬之罪
。」
「霜姬妹妹,不必客气。」萧紫漓放下酒壶,移身到女孩身边,柔声道:「
今晚本宫和你小酌几杯,顺便看看妹妹的进境。」
两人相对而坐,圣女道:「妹妹与丑奴儿双修也有些时日了,再过几天本宫
就带你去星月秘境修习采补大法。」
云绮霜红着脸道:「但凭圣女吩咐。」
「跟姐姐讲一讲,被丑奴儿操是什么感觉?他的本钱惊人,姐姐害怕你受不
了呢。」
少女脸红似血,低头轻声问道:「圣女怎知丑奴儿本钱惊人,莫非也曾试过
?」
萧紫漓自觉失言,轻咳一声道:「那丑奴才哪有资格被本宫临幸。不过倒是
见过他露出阳物的样子。这丑奴儿样貌虽丑,但身下奇货可居,妹妹倒也不吃亏
。」
云绮霜被她的淫言浪语羞得恨不能钻入地下,低头不敢与圣女对视。
「还这么害羞呢,来陪姐姐喝一杯。」
萧紫漓倒满两只酒盅,自己先喝了半杯。云绮霜无奈,只得举起杯,也喝下
一小半。
看着少女半杯酒下肚,萧紫漓诡秘一笑,眸中紫芒闪烁,死死盯住女子清澈
的双眸。
「妹妹可有心上之人?」
一句软糯妩媚的娇声传入少女耳中。
云绮霜头脑木然,无法思考,乖乖答道:「我有未婚夫君,只是再也无法相
见。」
「他的名字?」
「杨傲天。」
萧紫漓妩媚一笑,「妹妹不必难过,你的心上人这就来了。」
「在哪里?」云绮霜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影从门口走来。
「傲天哥哥,是你吗?」女孩泪水狂涌,对面之人英姿勃发,满面笑容,不
是傲天又能是谁。
「闭上眼睛。」
勾魂的声音再次响起,云绮霜眼皮发沉,慢慢合上双眼。
少女浑浑噩噩,感觉被人抱着轻轻放在床上,接着身躯微凉,已被脱下外衣
。
「丑奴儿,霜姬妹妹今晚就是你的人了,回头记得补偿本宫。」萧紫漓隔着
衣服伸手握住男子肉棒,轻轻掐了一把,媚笑着转身离去。
男子望向床榻,立刻被眼前娇艳美景惊得合不拢嘴。
在他眼里,海棠春睡般的少女已非人间女子,而是梦幻中的瑶池仙子。圣女
香肌雪肤、姿态妖娆,已是极品美人,可与主人相比,依旧逊色不止一分。
云绮霜玉体横陈,雪肌外露,仅留一件嫩红色肚兜。此刻,她美目紧闭,娇
喘微微,双颊上粉霞蒸腾,令原本天姿国色的面容更加勾人心魄。
圆润的削肩下,是两道精致的锁骨,再下边是起伏不定的饱满酥胸。虽有肚
兜掩盖,依然挡不住诱人的深深沟壑,两颗乳头翘立,紧贴着绸布,顶出两粒惹
人遐思的凸起。
女孩虽还年轻,身材已如熟妇,玲珑的曲线如鬼斧神工雕刻,没有一处不完
美到极致。
两条雪白的玉腿张开,左腿挺直,右腿微微蜷曲,最神秘的桃源洞口一览无
遗。
「你的主人是天生白虎。」
丑奴儿这才理解白虎的含义。云绮霜的阴户粉嫩,耻丘高高隆起,两瓣淡粉
色的阴唇微微张开,露出更勾魂的一线艳红。
整个玉丘没有一根毛发,满是白皙滑腻的雪肌,如同带着一抹粉红的雪白馒
头,令人垂涎欲滴。
原来主人那里这么好看,别说其他女子,就连圣女也无法相比。
「呜呜呜」男子喉咙间发出野兽般的声响。他的额头闪亮,双目血红,心脏
跳得像密集的鼓点,似乎就要从胸腔飞出。
只要前进一步,只要压住这具娇躯,梦中想过千百遍的情景就会成为现实。
可是主人还没有醒,这样玷污心中的女神算不算罪过,主人醒来会不会难过。
丑奴儿下体暴胀,阳具几乎要把裤子顶破。他三两下除去衣物,一步步向床
前移动。
「嗯,嗯。」女子还没从梦境中醒来。不知在梦中想到还是看到什么,柔唇
微微张开,不住发出醉人的娇吟。
男子鼓起勇气,终于移到床头,粗壮的大腿贴上女子一只晶莹的玉足。
「你虽然是我的星卫,却不能和我有肌肤之亲。」女子的话响在耳边,稍稍
压制住他勃发大的兽欲。
就算不能与主人双修,抚弄一下玉足总可以吧。丑奴儿想起给女孩洗脚的一
幕,那根巨棒猛地抖动起来。
他迫不及待地跪在床头,伸手握住女子精致的脚踝。女孩小腿轻轻抖动,却
没有挣脱。丑奴儿把粉红的足弓贴在脸上,深深吸了口气。
没有丝毫异味,唯有淡淡的幽香。男子陶醉地闭上眼睛,大手沿着小腿缓缓
向膝弯摸去。
「啊……好痒。」女孩在梦中喊了一声,接着继续沉睡。
丑奴儿抚摸着女子柔嫩的肌肤,张嘴含住一根足趾。他的舌头比常人更厚、
更长,却不失灵活。舌尖绕着足尖细细舔舐,每一处缝隙都不曾错过。
「啊……」女孩双足剧烈抖动,钻心的奇痒针刺般掠过全身。「不要……大
哥,不要舔那里。」
女孩声音呜咽,却又带着无比的满足。
男子依旧在舔弄美玉雕刻般的小脚,从足心到足跟,然后慢慢滑到柔嫩的小
腿。
云绮霜半梦半醒中挣扎片刻,最终认命一样停止扭动。看着亮晶晶闪着水光
的脚掌,丑奴儿突然想到一个更刺激的玩法。
他缓慢起身,双手握住玉足,将火热的阳物贴住脚心。
「嗯……好烫,好舒服。」女子娇声再起,迷醉中嘟起红唇,娇羞媚态令男
子的心化成一滩春水。
见女子并未反抗,丑奴儿胆子愈发大了起来。他按住女子脚背,将两只玉足
对在一起,粗热的肉棒在足心来回抽动。
那根九寸巨龙更加粗胀,鹅蛋般大小的龟头在足心中央出出入入,不大功夫
就把脚心磨得火热发烫。
「主人,我在操你的小脚。我……还要操你的小穴。」丑奴儿心中默念着淫
词浪句,激动得双腿都在颤抖。
他一边抽送 ,一边观察女子表情,见她秀眉微蹙,娇喘连连,心中更是乐
不可支。
抽插一阵,男子略有射意,只得先停在动作。淫邪的目光紧盯着白虎蜜穴,
只见两瓣花唇绽放,穴口内酒红色的嫩肉触目可见,一阵阵蠕动。春潮浪水早已
泛滥成灾,沿着雪白的嫩臀流下,染湿身下的床单。
他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爬到床上,黝黑健壮的身体猛压地住女子娇躯。
那根巨杵无处安放,只得紧贴嫩穴,沿着腿缝插在两腿中间。
催情的香气弥漫四周,熏得男子欲火更旺。「这是主人体香吗?比花香还要
好闻。」男子将头埋在女孩肩颈,鼻子贴住肌肤,细细嗅着那股醉人的芳香。
感受到男子躯体,女孩伸手搂住他的腰部,梦中娇声不止:「好哥哥,抱紧
我。」
丑奴儿好似得到暗示,更紧地搂住女子,厚厚的嘴唇在女子脖颈、脸颊、耳
唇不停游走。
当嘴唇即将碰到红唇,男子停了下来,仅仅轻轻一碰就变换位置。在他学到
的知识中,只有相爱的人才能亲吻,自己虽然迷恋主人,可她绝不会喜欢上自己
。
还有那对高耸的玉乳,他也不敢除掉屏障,仅敢隔着肚兜把玩。不过即使如
此也已让他心魂俱醉,双手揉捏着乳肉久久不肯放手。
女孩被他揉得娇躯乱扭,脸上蒙着一层醉人的潮红。
「好舒服,用力。」
酒醉般的女子挺着胸膛,配合著男子抚弄,藕臂紧搂腰部,玉体向上挺动,
似乎要挤进男子身躯,将自己与男子融成一体。
丑奴儿欣喜若狂,粗长的肉棒开始在两股间抽动。滚烫的阳物与爱液横流的
花唇撕磨,刺激得女子玉体颤抖,娇喘身更加急促。
即使神志不清,云绮霜依然能感觉到与蜜唇贴合处的阳物有多么粗壮,多么
坚硬与火热。
阵阵炽热的暖流传遍周身,让她娇躯瘫软,没有半分力气,唯有屏住心神,
感受着肉棒摩擦带来的销魂快意。
「舒服吗?」
男子更加疾速抽送,大棒沾满爱液,不住在腿心显现,消失。
「霜儿舒服死了……我不行了,要我,快点进来。」
女孩已经喊了出来,双腿紧紧夹住肉棒,玉胯不住向前顶送,想要立即吞下
那根让她神魂俱醉的庞然大物。
「主人,你真的想要?」
丑奴儿单手握住阳物,轻轻顶住花唇,微一用力,半只龟首没入穴中。
「主人?」这两个字就像惊天巨雷,将女孩从梦中惊醒。
她骤然睁开双目,眼前却看到一张奇丑无比的面孔。
那张黑脸胀成紫红色,两只眼睛布满血丝,就像一只恶兽趴在身上,随时会
将她吞没。
「丑奴儿!」
女孩惊声尖叫,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迷幻中,她见到了傲天大哥,两
人相拥而卧,互相抚摸爱抚。女孩正要将身体交给心爱之人,可傲天突然消失,
变成这个野兽般的男子。
男子被云绮霜的惊叫吓得呆住,惊恐得双唇发颤,只是插入一半的龟首并未
拔出,在蜜穴中不住抖动。
云绮霜终于看清现实,两行清泪从面颊滑落。
几个月前,自己的处子之身被慕容隆强夺。而今日,又要被丑奴淫辱。
「傲天大哥,霜儿妹妹回不去了,你就忘了我吧。」女孩内心狂喊,双眸泪
飞如雨。
火热、肿胀的触感从穴口传来,一阵阵侵蚀着她的躯体。自从媚体觉醒,她
就一直在煎熬中渡过,欲望越是压制就越发强烈,直到无可控制。
丑奴儿令人恐惧的巨物恰恰像一记重锤,砸开封存已久,即将奔溃的欲望之
堤,无限的快意纷至沓来,将其深深淹没。
女孩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无法躲避的命运。
「主人!」丑奴儿声音颤抖,「我可以吗?」
没有回音,也没有拒绝。
「那我进去了?」
依旧毫无声息。
没有拒绝就是同意。丑奴儿兴奋得头脑发胀,嘶吼一声,猛然压下臀部。
「噗嗤」一声,那条胀得像紫茄子般的硕大巨杵突破紧窄蛤口,撑开淫汁四
溢的环环肉摺,狠狠向花径深处插去。
只是肉棒插入过半时却似遇到阻隔,纵然有蜜液润滑依然无法寸进。只因云
绮霜的极品白虎嫩穴腔道九曲蜿蜒,中间紧窄逼仄,男子的龟首又过于粗大,一
时间竟卡在当中,不能再进一步。
丑奴儿只得拔出寸许,小幅抽插片刻后再猛地向下插了进去。
「啊……」
云绮霜痛叫一声,骤然睁开双眼。
眼前是一张因兴奋而扭曲变形的丑脸,原本就奇丑无比的男子,此刻面容更
加狰狞,就像一只饿得奄奄一息的野兽,突然捕到肥美的猎物。
男子双肘拄在床上,黝黑的身躯压住女孩,坚实的屁股高高翘着,粗黑的肉
棒几乎完全捅进蜜穴,只留一寸在外。剩下的一节肉棒一摇一晃,似乎并不甘心
,还在努力向穴心挤去。
「你……」女子泪水狂流,芳心似被一箭射穿,疼得玉体阵阵痉挛。虽说早
已不是处子之身,对今日的情形也不无预期,可是被这么丑的男子淫辱,云绮霜
依旧羞恼得痛不欲生。
幻境彻底消散,理智终于回归,同时回归的还有彻骨的痛苦,与深深的绝望
。
「滚下去!」女孩双腿乱蹬,肢体扭动,试图将男子从身上掀翻。
然而毫无作用,那根巨杵就像在穴内生根,与腟腔紧紧咬合,越挣扎插得越
紧。
狂扭撕磨中,云绮霜感到整个花穴胀裂一般,滚烫、坚挺、酥胀、麻痒,各
种感觉纷至沓来。一股股热流贯通脊背,快意狂涌,将旷日的空虚、饥渴一扫而
空。
「呜呜……」女子娇躯无力,认命一样停止挣扎,眼神呆滞地望着压在身上
的丑陋男子。
「主人。」丑奴儿也从迷醉中惊醒,见女子满面怒容,吓得不敢乱动,只能
小心翼翼地望着主人。
「刚才主人没有拒绝,奴才以为……那我先拔出来。」
丑奴儿双手按住女子腰窝,缓缓抽出肉棒。不过,每拔出一寸都异常费力,
环环媚肉紧紧箍住肉身,拉扯着肉茎每一处肌肤,仿佛舍不得肉棒抽离。
凸起的龟冠被温热湿滑的嫩肉裹着,就像被柔嫩的小嘴吸吮,那种触感美妙
绝伦,刺激得男子身躯发抖,连菊穴都不住收缩。
龟头终于接近蛤口,仅仅抽离几寸距离,男子已爽得额头冒汗,气息紊乱,
不住大口喘着粗气。
他再一用力,却觉得龟冠被牛筋一样的穴口卡住,拉扯得原本就饱满的耻丘
高高凸起,殷红的嫩肉外翻,却依然无法脱离。
每次用力拉扯,女孩都会眉头紧皱,贝齿咬着柔唇不停娇吟。几次之后,男
子喘息着说道:「主人,你放松一下,我拔不出来。」
云绮霜的白虎之穴与姐姐异曲同工,堪称名穴中的绝品。其中一个特点就是
穴口紧窄,弹性十足,能死死咬合肉棒,令男子身登极乐。
另外兼具九曲回肠、如意锦囊、夺魄螺旋、灵珠嫩蕊、香泉玉涡等名穴特点
,几乎称得上是为男女交合而生。尝过这种极品名穴的男子再与普通女子交合简
直味同嚼蜡,再无半分趣味。
更妙的是,极品白虎大小通吃,但越是巨棒越能感受其美妙,同时也能将有
这种名穴的女子送上平时不可企及的巅峰。
其实丑奴儿内心舍不得真的抽出,并未用多大气力。但他每一次用力都擦得
蛤口酥麻难耐,更加紧缩,缠绕着棒身不肯松口。
无比难忍的空虚感从蜜穴深处传来,好似万蚁噬咬一般,痒得女子双腿交错
,晶莹的脚趾紧绷着,随着身躯一同颤抖。
欲望之火可疏不可堵,这段日子,少女天天与觉醒的玄阴媚体对抗,反而令
身躯愈发敏感,些许刺激就能点燃心中欲焰。
此刻,少女原本晨星一般清澈的眼神蒙上一层迷雾,娇颜上挂着醉人的潮红
。她无意间向交合处望去,顿时羞得芳心乱跳,玉体上浮起一层细汗。
肉茎上沾满爱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粗长的黑色巨棒青筋凸起,宛如一条
黑色巨龙在穴口扭动身躯。
「好粗,好长,刚才就是这根家伙进入自己的身体?」女孩又羞又惊,长叹
一声:「不必如此,你可以进来了。」
她的声音低沉,几乎无法听清。说完后,好像用尽所有力气。同时,也好似
彻底解脱,抬起的螓首跌落在床头。
「既然与傲天大哥无缘,也不再是清白之身,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云绮霜最终认命,不再抵抗内心的渴求。「我要变强大,去解救姐姐。为了姐
姐,身体受辱又算什么!」
这个想法早就在脑中盘旋,此刻欲火难耐的少女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找到一
个堕落的理由。
女孩声音很轻,但听在丑奴儿耳中就如同一声炸雷。他兴奋得声音发颤:「
主人,你同意了?」
原来圣女真的没有骗我。男子激动不已,眼光瞟向主人羞红的面容。
云绮霜羞怯地偏过头去,不愿看男子的表情,微微嗔道:「那你还不快些。
」
丑奴儿欣喜若狂,身体向前扑倒,压在女孩身上,胯部用力,巨龙披荆斩棘
,猛然一插到底。
这一棒力大招沉,砸得床榻来回晃动,吱吱作响。
火热的龟头重重碾压花芯,将柔嫩的宫口顶得深深下陷。灵珠玉蕊含住龟首
,不住吸舔、挤压,刺激得男子不住闷吼。
主人蜜穴会仙术吗?比圣女那里舒服得多,仅仅插入一次就让人有种要喷射
的感觉。
不过在与圣女数次交合之后,丑奴儿也算得上精通床技,他咬住牙关,暗暗
吐纳,渐渐止住泄意。
他回忆着圣女教给的技巧,肉棒轻抽缓插,细细体味着美穴中每一片嫩肉的
滋味。
九曲回肠确非凡品,丑奴儿只觉幽谷中触感变化万千,各个部位都能带来完
全不同的感受。白虎玉丘饱满润弹,触感绵软娇弹,一线蛤口咬合有力,嫩穴狭
窄,但又不会勒疼肉身,讨好似的裹住巨棒,舔弄得肌肤一阵阵发麻,销魂快感
如电流一般从肉棒传向周身。
最令男子如醉如痴的还是深藏穴心的灵珠嫩蕊,吸力奇特,舔弄得马眼酥麻
,似乎要将魂魄都从中吸取出去。
云绮霜的感受更加畅美,积攒多时的欲望终于可以纵情发泄。丑奴儿的肉棒
威力无匹,粗热硬直,每次重重捣送,几乎要穿破小腹,将女子芳心顶出胸腔。
她的心跳得好似打鼓,周身每一寸肌肤都兴奋得绽放粉芒,那种极致的快意
将她带上高空,与云层融为一体。
娇吟声四起,女子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无边的媚意浮上脸颊,原本清澈如
水的双眸中媚光四射,几乎能令佛祖动心,铁石化成春水。
云绮霜迷乱中意识到自己过于放浪,忙用手捂住芳唇,把销魂呻吟声堵在口
中,变成一阵阵低声呜咽。
如果有人看到此景,定会惊得魂不守舍。
丑陋得像黑猩猩的男子正压在芳华绝世的女子身上,大屁股起起落落,用力
操弄着身下美人。极丑与极美的两具身躯交缠,就像无暇美玉沾上黑糊糊的污泥
,令人不忍直视。
自古道:骏马却驮痴汉走,美妻常伴拙夫眠。可云绮霜这等倾国尤物在无人
愿意正眼相瞧的丑陋男子身下呻吟,确实足以让爱慕者的心都裂成碎片。
「嗯……嗯……哦……」一声声苦闷娇吟不断从云绮霜唇齿间溢出,丑奴儿
却如闻天籁。娇音恰如春药,刺激得肉棒更加粗壮坚挺。
他一边用力操弄,一边紧盯着女子娇颜,兴奋得不停低声嘶吼。
「主人,丑奴儿终于得到你了。」
丑陋少年得偿夙愿,只觉得普天之下,再无一人能与自己相比。
床榻之上,女孩娇喘嘘嘘,天鹅般的雪白玉颈上香汗淋漓。发丝散乱,粘在
脸颊、脖颈和酥胸前,与媚波流转的美眸和春情泛滥的娇颜构成一幅楚楚可怜又
荡人心魄的画卷。
「啊……啊……啊……」
连续几记重锤插得女孩双目失神,掩着秀口的玉手不知何时已滑落一旁,再
也盖不住销魂的娇吟。
肚兜遮盖的双峰前后巅荡,泛起阵阵波浪。丑奴儿看得双目发直,但想到圣
女当时狂怒的样子,却不敢伸手解开那一层绸布。
除此外,美中不足的是女孩只是娇声低吟,既不配合自己抽送,也没像圣女
那样满嘴淫言浪语,莫非主人还没有完全满足?
想到这里,丑奴儿默默回忆圣女调教的招式,不时变换花样抽插女子的白虎
美穴。
九寸巨龙宛如冲锋陷阵,在女子温热湿滑的极品名器中肆意驰骋,来回冲杀
。
大棒不停改变方向,时深时浅,时缓时疾。缓慢时如春风拂柳,加速时如疾
风暴雨,将白虎嫩唇插得翻入翻出。每次深深插入,都将花宫压得深陷,抽离时
,又会带出淫汁浪液,发出「噗叽噗叽」的声响。
二人胯下早被爱液染得一片狼藉,丑奴儿蜷曲的毛发早已粘成一团,满是泛
着泡沫的乳白浆液。
「啪啪啪……」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
云绮霜头脑轰鸣,体内快意如怒涛狂卷,冲破早就溃烂的堤岸,将其送上从
未感受过的绝美巅峰。
终于,娇女高声媚叫,玉体一阵阵抽搐,汩汩阴精如喷泉飞泻,从花宫深处
向桃源洞口冲刷横流。
滚烫的阴精浇灌龟首,丑奴儿浑身一颤,九寸巨龙死死顶住花芯,同时开闸
泄洪。
云绮霜下意识封闭宫口,灵珠嫩蕊紧咬龟头,接受着男子阳精灌溉。
浓精热液连续喷发了几息才渐渐停止。由于宫口紧闭,阳精无法破门而入,
因而冲刷花芯的力度更强,好似一根高压水枪,对着花宫不住喷射。
少女被温热的浆液烫得如行云端,躯体花枝乱颤。娇声长久不绝,从断断续
续的婉转低吟变成连绵的高亢淫声。
幽谷内灌满阳精阴液,却被巨棒堵着无处流泄,整个花径撑得圆滚滚的,在
外观看,连小腹都跟着微微突起。
当丑奴儿缓缓抽出肉棒,禁锢在穴中的浓浆喷涌而出,先是如喷泉激射,之
后成缓缓溪流,最后滴滴答答流了许久才渐渐停息。
白虎蜜穴被撑开铜钱大小的肉洞,久久无法闭合,嫩红的穴肉上沾满白浆,
依旧在收缩蠕动。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才从绝顶的高潮中恢复平静。她转过头,却见丑奴儿趴
在身边,一手搂着自己纤腰,目不转睛地盯着隆起的酥胸,那根巨杵不知何时已
恢复雄风,搭在一条玉腿上,不停在雪肌上来回刮蹭。
云绮霜双颊如血,羞愤难当。「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当初绝不会救下
这个丑陋少年。可是,刚才的滋味确实无比美妙,连魂都要丢了,是因为他的家
伙远超常人吗?」
她越想越羞,狠狠瞪了男子一眼,哀叹一声转过头去。
丑奴儿不知女子所想,见她恢复过来,轻声赞道:「主人太美了,这世上没
有任何女子能与主人相比。」
云绮霜哽咽道:「美又有何用,还不是任人欺辱。再说,我也不是最美之人
,我的姐姐才是倾国倾城,举世难寻。」
「还有比主人更漂亮的女子,那会是什么样子?」丑奴儿惊叹不已,「不过
能和主人双修,已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在丑奴儿心中,主人就是天下最美的。
」
自从离开峨眉,少女见惯了男人痴迷的目光,晓得自己容颜的魅力。丑奴儿
对自己如此迷恋,自然也不稀奇。
她咬着嘴唇,坐起身,盯着男子道:「你是我的星卫,从今后,你要全力与
主人双修,助我早日修成大法。」
丑奴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问道:「以后可以经常与主人双修了?」
少女红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男子骤然爬起身,跪在床上叩首道:「丑奴儿的命是主人救的,为了主人,
就算去死也绝不皱一下眉。」
「呸!你这奴才,占尽了便宜,倒好似吃了大亏一样。」云绮霜有些哭笑不
得。
丑奴儿第一次见主人在他面前娇嗔的样子,兴奋得说不出话来。半天后才鼓
足勇气问道:「刚才丑奴儿弄得主人舒服吗?」
他自幼生活在星月宫,不懂男女恩爱,也不知女子贞操,以为能让主人舒爽
就是自己最大的功劳。
云绮霜羞怯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微弱地回了一句:「很舒服。」
「那主人怎么不像其他女子那样大声尖叫,也不见主人身体乱扭的样子?」
「其他女人?你这么丑,哪个女人瞎了眼会要你?」
少女刚说完就羞愧不已,自己不是跟这丑奴才做了,又哪有资格指摘他人。
丑奴儿挠了挠头,红着脸不敢不敢说话。
「告诉我,她是谁?你要记得,永远只听主人的话,任何事情都不能欺骗主
人。」
「是圣女。」
「圣女?她会看上你?」云绮霜双目茫然,一脸不可思议。
丑奴儿沉声道:「的确是圣女,不过她嫌我相貌丑陋,每次做那事的时候,
都要我先用面罩蒙上脸。如果主人嫌弃,我也用布蒙面吧。」
「不必了。」云绮霜摇了摇头,突然眼神一亮,喝道:「今天的事情,是不
是圣女教你的?」
丑奴儿吓得跪地不起:「圣女说她要助你练功,还说只要和主人双修过一次
,主人就会喜欢上我。」
「喜欢?」云绮霜冷冷一笑,「你记住,你不过就是助我练功的工具,不要
有异想天开的念头。还有,以后圣女对你说了什么,必须如实相告,否则不要怪
我无情。」
男子答应一声,偷眼望向主人面容,见她面如寒霜,神态竟与圣女有几分相
似。
看着丑少年唯唯诺诺的样子,云绮霜终究心头一软,柔声道:「只要你真心
对我,本星姬绝对不亏待你。」
「是,主人。」丑奴儿抬起头,盯着少女胸口道:「奴才下面又硬得发胀,
主人能不能再赏丑奴儿一次?」
云绮霜瞟了男子一眼,见那根铁杵又昂首怒起,马眼正对着自己前胸,颤巍
巍得像是一条凶恶的巨蛇。
只看了一眼,女子立刻周身燥热,刚才欲仙欲死的感受又浮现脑海。她的玄
阴媚体渴求旺盛,一次欢好根本无法扑灭欲火。
「你来吧。」女孩星眸半闭,羞怯地等着男子动作。
可丑奴儿却没上前,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女子高耸的玉峰。
「能不能脱掉肚兜,我想摸一摸主人的胸。」男子鼓起勇气说了一句,接着
眼巴巴地盯着女子,心中七上八下,不知等来得是不是圣女那样的雷霆暴怒。
女子没有答话,脸红的如同酒醉。少顷,女子玉手伸到脑后,轻轻解开肚兜
的丝结。那片粉红的绸布飘然滑落,羊脂白玉般的躯体彻底暴露在男子眼前。
丑奴儿连吞了几口口水,双眼呆呆地注视着女子那对曲线完美的丰乳。
女孩玉乳像一对倒扣的玉碗,一颤一颤地在胸前抖动,虽然坐立着,硕大的
乳峰却没有丝毫下垂,沉甸甸地高高耸立。
雪峰之上,两颗乳头色泽嫩红,就像镶嵌在胸前的两类粉红色的玛瑙。乳头
旁边,是一层铜钱般大小的淡淡乳晕,四周还浮着细密的颗粒。
男子何曾见过这等美景,心情震撼不下于刚才窥见少女的白虎嫩穴。圣女双
乳摸着软腻酥滑,但远不如主人这般翘挺,乳头色泽也略深,不如主人这般晶莹
剔透。
更让他心头发热的是主人的态度,女子没有让他蒙面,也没有因自己的要求
发怒,并不像圣女一样,只把自己当做泄欲的工具。
云绮霜依旧凤目半闭,忽然感到胸口发热,原来男子的大手已经攀上玉峰。
她「嘤」的一声,娇躯酥软躺倒在床上。
男子腾身而上,丑脸埋在双峰中间,细细嗅着女子乳间醉人的体香。那种味
道既浓烈又清新,远比任何一种花香更引人心脾。丑奴儿如醉如痴,伸出厚厚的
舌头,耐心地舔着乳肉,缓缓从深沟移到峰顶。
丝绸般润滑,初雪般洁白,兰麝般清香,凝脂般翘弹。与白虎蜜穴一样,这
对美乳也堪称极品,丑奴儿细细舔舐,心头畅美不下于抽插蜜穴。
终于,那双厚唇完全覆盖住那朵乳晕,舌尖碾着翘立蓓蕾不停打转。舔弄一
阵,双唇含住乳头用力吸吮,慢慢向上拉伸,将一只美乳拉成雪锥似的形状。
接着松口,玉乳恢复原状,在胸前跳弹不休。
「嗯……」女孩娇声细喘,螓首歪斜,任由男子作恶的双唇和舌尖在胸前狭
弄。
在男子舔弄下,云绮霜早已娇躯瘫软,蜜穴中春水潺潺。此时此刻,她恨不
得立刻夹住那根巨棒,让它在蜜穴内肆意冲撞,才能抚慰花穴深处难耐的饥渴与
空虚。
只是女孩依旧羞涩难当,不肯主动开口,唯有夹紧双腿,不停摩擦,以减弱
花径深处的刻骨奇痒。
丑奴儿的肉棒也早已硬如生铁,不过他沉迷于那对玉乳,依然不忍松口。玩
弄半晌嫩乳之后,他的厚唇继续向上漫游,舔完锁骨又去亲吻雪白的玉颈。
男子厚重的鼻息喷在脸上,肌肤痒酥酥的,惹得女子又是一阵轻颤。那只大
嘴最终停在女子面颊,慢慢移向柔润的红唇。
云绮霜睁开眼睛,直视着这张丑陋的面容。也许是朝夕相处逐渐习惯了,她
忽然感觉这张脸也不是难以入目,甚至有种奇特的刺激。
对视间,她发觉男子想要亲吻自己的嘴唇,忙偏过头去,轻叱一声:「不要
。」
脑海中浮现傲天哥哥的身影,还有与他甜蜜到晕眩的热吻。虽然身体早已污
浊不堪,可亲吻只属于那个男子,不容他人玷污。也许,这已是她心中唯一的底
线。
丑奴儿没有坚持,只是亲了亲她的面颊,轻声道:「那我们开始吧。」
女子口中并未回应,身体却暴露了一切。她默默张开双腿,雪臀向上翘着,
整个桃源洞口完全显露在男子身前。
蚌肉乍现,娇花欲滴。
丑奴儿低头望向白馒头似的无毛蜜穴,浑身触电一样打了个哆嗦。他双手拉
住两条白嫩的玉腿,将它们架在肩上,龟首对着美鲍缝隙摩擦片刻,狠狠向花径
深处刺去。
梅开二度异常顺利,火热的肉枪挑刺着腟腔嫩肉,穿过水润的九曲回肠,一
枪插到谷底。
「噗叽」一声,整条花径被肉棒填满,少女发出一声满足的娇吟,眉目间满
是化不开的春情。
这个姿势称作「野马跃」,男子双肩架着腿弯,身体前倾,视线可以观察到
仰卧女子身体每一个部位。
丑奴儿眼光不知该望向何处,只觉女子绝美的娇颜、傲挺的酥胸、平坦的小
腹、坟起的雪丘以及光洁的玉腿,每一处都美得勾人魂魄。
深深浸泡在温热蜜洞中的肉棒不住抖动,女子穴肉好似有灵性,从四面八方
裹住肉身,潮汐般律动,刺激得男子背脊酥麻,眼神迷茫,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主人,你的小穴夹得太舒服了,哦……快受不了了。」
男子胸无点墨,不知该如何描述这种如临仙境般的快意,只会用「小穴」这
种粗鄙的语言浪叫不停。
与身体的快美相比,如愿以偿得到仙子般主人的玉体更让他欣喜若狂,那种
骄傲、满足和兴奋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
此时此刻,丑奴儿唯一的想法就是用自己傲人巨棒给主人最大的快乐,让她
从此迷恋这种感受,再也不能把自己一脚踢开。
适应片刻后,白虎蜜穴中的吸力稍稍减弱。男子收腰抬臀,一寸寸拔出巨杵
,直到一线蛤口才停止动作。
肉棒剐蹭着腟腔嫩壁,将女子雪臀高高带起,身体完成弓形。两条小腿在肩
上无助地蹬踏,足弓紧绷,连玉趾都缩在一起。
男子双脚抵住床铺,身体斜斜地压在玉腿上,粗黑的肉棒插入一寸,就像搭
在弦上的利箭,只等男人发力怒射。
「噗嗤」一声,穴口爱液飞溅,利箭入洞,穿破层层阻碍,稳稳命中穴心。
女子抬起的翘臀跌落在床,砸得大床咯吱作响。肉棒一枪入洞,坚硬的龟首
猛击花芯,惹得女子小腹震颤,高耸的玉乳荡起雪波。
唯一遗憾是仍有一寸肉茎无法尽根而入,无奈地留在嫩穴外,沾满爱液,在
烛光下闪闪发亮。
重锤之下,女子如遭电击,整个娇躯无处不兴奋得颤栗。龟头重击花宫,仿
佛深潭中落入巨石,荡起一圈圈波浪。令人身酥骨软的强烈快意随着波浪漫延,
从蜜穴深处一直涌向四肢百骸。先是脊髓发麻,接着冲入脑海,女子媚眼朦胧,
如在海面漂浮,被销魂的浪潮淹没,最终沉没到海底。
此刻的少女美得令人目眩神迷,红唇微张, 娇吟漫喘,一双美目微微失神
,却更惹人怜惜。
丑奴儿眼神一刻没离开女子绝美的脸颊,激动得内心狂喊:「我操了主人,
操了世上最美丽的女子。」
「主人,丑奴儿厉不厉害,操得主人舒服吗?」
他忍不住询问,期待女子给他一个奖励的回答。
听到如此粗鄙的言语,云绮霜羞惭不已,螓首偏过去,羞声答道:「你只管
动,不许再问。」
「可我怕主人不满意。圣女这时早就又摇又叫,说爱死我的大肉棒了。」
「你……啊……」云绮霜白了男子一眼,刚要出言教训,丑奴儿猛抽巨杵,
又将她的雪臀扯到半空。
「平日她是你的主人,到了床上,你才是主宰。」丑奴儿想起圣女的教导,
顿生征服身下女子的豪气。
他将龟首扯到穴口,却按兵不动,只在浅处来回摩擦。一边缓缓抽动,一边
盯着交合处,欣赏着被龟冠挤出,嫩如膏脂的粉红穴肉。
穴口火热酥麻,深处奇痒空虚。
云绮霜猛抬翘臀,想要吞下恼人的肉棒,男子却故意躲闪,同时抬臀,不给
她得逞的机会。
连续半刻钟,少女痒得腰肢乱扭,喘息中带着泣声。
「主人求我吧,丑奴儿这就满足你。」
「我……求你了……求你进来。」
「主人喜不喜欢丑奴儿的大肉棒,想不想让它狠狠操你。」
「你……」女子盯着那根令她爱怒交加的丑陋大棒,却依然羞于出口。
丑奴儿摇了摇头:「看来主人是不喜欢了。」
「你这奴才,看我怎么收拾你。」云绮霜又羞又气,恨不得一脚将男子踢开
。可是内心渴求如火,却在引导她放弃自尊,说出羞人的话语。
「我喜欢……你快进来。」女子声音微细,几乎仅有自己能听见。
「主人喜欢什么?」丑奴儿大喜。
「我喜欢丑奴儿的大肉棒……快点给我……呜呜呜……」
云绮霜大喊一声,接着哭得梨花带雨。
丑奴儿不敢继续戏弄,腰部一挺,九寸巨龙再次一插到底。
「啊……」女子再也无法顾忌羞耻,淫媚的娇声连绵不绝。
「啪啪啪…噗嗤…噗嗤…」
肉棒记记到底,两颗棕黑色的肉丸拍打着雪丘,肌肤撞击声、肉棒抽插声此
起彼伏。透明的爱液被摩擦成白浆,顺着交合处缓缓流下,漫过小腹,穿过雪峰
,一直流到女子嘴角。
「不行了……要死了……」
一连数百记重锤,女子爽得美目翻白,娇躯颤栗不已。
丑奴儿感到女子深宫紧缩,花径抽搐,知她即将高潮泄身,忙快速抽出肉棒
。
一股清亮的液体从一线蛤口激射而出,几乎全部浇在男子脸上。丑奴儿来不
及躲闪,还张着嘴,接近一半射进口中。
丑奴儿丝毫不以为忤,吞下主人阴精,连连赞道:「主人的圣水好香,真是
美味可口。」
小屋之中淫香四溢,熏得二人头脑微微发飘。云绮霜与姐姐一样,高潮泄身
时香泉玉涡会射出催情的浓香体液,远比普通淫药更能勾人春情。
还未等女子从高潮中恢复,丑奴儿又压了上来。他的铁棒深深插入,身体伏
在女孩身上,一边猛力抽插,一边用嘴含住柔嫩的乳头。
抽送时,男子双臂紧紧搂住少女玉体,两具身躯紧紧贴合,相互挤压,几乎
要合为一体。
云绮霜藕臂无处安放,只得搂住男子腰部,任其在身上驰骋。
这一轮猛攻,男子不求力度,只是加快节奏。沾满淫浆的铁杵疾速抽送,来
来回回从蜜穴口闪现、消失。到最后已经看不清动作,只能看到黑色的臀部起起
落落,还有两颗拳头大小的肉蛋晃个不停。
几百次捣送转瞬即至,龟首如密集的雨点击打残荷般攻击花芯,片刻间就令
女子花宫酥胀,玉体瘫软成一条春蚕。
高潮来得更加猝不及防,云绮霜玉腿交叉,缠住男子臀部,玉臂紧搂男子后
背,哆嗦着再次泄身。丑奴儿同时抵达尽头,在花穴深处尽情喷洒着浓精热液。
两人紧紧相拥,不知过了多久才从迷醉中清醒过来。
清醒后,女孩渐觉呼吸不畅,忙用力推开男子。丑奴儿翻了个身,紧紧插入
的肉棒这才从蜜穴中抽离。
不过,丑奴儿天赋异禀,那根刚软下去的家伙没过半刻又硬了起来,悄悄顶
住了女子腿根。
云绮霜感到玉胯火热,偷眼一看,不由嗔道:「丑奴儿,你到底是不是人。
怎么还能硬得起来?」
男子自负地抬起头:「丑奴儿别无长处,就是胯下宝物无人能比。之前没有
女人欢好,只能靠手解决。每天夜里不射个七八次都软不下来。」
「哼!」
女子羞涩地扭过头去。
「主人也很厉害啊,圣女说,被我操过后,下床走路腿都是软的。可主人好
像还没什么影响。」
「下流,太难听了,你就不会说些文雅的词吗?」云绮霜愤愤道。
丑奴儿抓了抓头,低声道:「听他们说习惯了,就觉得这样说才刺激。主人
,我们能一直这样吗?不会哪一天不要丑奴儿了吧?」
云绮霜转过头,盯着男子道:「只要你一心对我,不做对不起主人的事情,
我自然不会抛弃你。」
「丑奴儿对天发誓,这辈子绝不背叛主人,否则让丑奴儿死于剑下。」
女子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不过你要学会用脑子,不要上了他人的当。」
云绮霜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衫,正要起身穿戴。丑奴儿忽然从背后搂住她的纤
腰,轻声道:「主人,今晚再做一回吧。」
「你还不够吗?非要累死才好。」
「不够,最后一次好吗?」男子拉住她的玉手,紧紧握在一起。
女子感到那根火热的肉棒紧贴在腰间,娇躯立刻又软了下来。「好吧,最后
一次。」女子稍觉无奈,可身体又充满期待。
「我们换个姿势,让丑奴儿从背后进入吧。」
「你……为什么换姿势,刚才不是很好吗?」云绮霜又被丑奴儿的要求羞得
满面通红,愣在床上不知所措。
「不同姿势感觉不同,主人会喜欢的。」
「哎,我怎么会遇到你这个魔星。」云绮霜叹了口气,还是乖乖地趴在床上
。
没想到主人如此听话,丑奴儿兴奋地挺着巨棒,转身来到女子身后。
云绮霜既觉得羞耻,又有些紧张和兴奋,娇躯趴在床上微微发颤。她不敢抬
头,螓首深埋,几乎贴在床上,两只沉甸甸的玉乳也碰到床面。
女子翘臀紧紧绷着,试图收紧菊穴,以免被男子看个满眼。不过她羞怯的样
子恰恰更加风情万种。
这个姿势名为「白虎腾」,要点是沉腰挺臀,翘得越高,越能方便男子插入
。
她因为羞涩埋下头颅,却正好使雪臀高翘,纤腰下坠,整个姿势异常标准。
丑奴儿贪婪地盯着女子浑圆翘挺的雪臀,目视着紧缩的淡粉色菊穴和依然汁
水淋漓的白虎蜜穴,一颗心又狂跳不止,兴奋感不下于第一次看到主人赤裸娇躯
的一刻。
人间艳景,莫过于此。女子臀部曲线完美,如同雪白的蜜桃,紧连着桃臀的
腰部骤然纤细,两边还能看到小巧的腰窝,再向上是平滑的美背,雪白的香肩以
及修长的脖颈。
少女骨相极美,如同鬼斧神工雕刻而成。每一条曲线都使人痴迷,整体望去
就更勾魂荡魄。
丑奴儿呆立半晌才伸手握住丰臀,轻轻抚摸一阵,感受那娇弹柔腻的触感。
肌肤被火热的大手揉捏,女子娇吟一声,柔嫩的菊花缩成微小的一团。丑奴
儿跪在女子后背,把头埋进臀瓣中间,伸舌舔弄起翕张的菊门。
「啊……不要舔那里。」
云绮霜极力抗拒,用力扭动雪臀,可臀瓣被男子握住,连续挣扎也无法逃脱
他的掌控。
潮湿火热的舌尖顶住菊蕾,沿着菊纹一圈圈打转,舔弄得菊门收紧绽开,宛
如菊花花瓣一张一合。
这种感觉好奇怪,确又妙不可言。
云绮霜被舔得失去力气,螓首压在床上娇哼不止。
「主人,舒服吗?」丑奴儿舔弄一阵,张口问道。
「嗯……舒服,那里脏,不要再舔了。」
丑奴儿根本不加理会,继续耐心舔舐。不多时,粉嫩的菊门染上一层柔润的
水光。
「啊……」女子娇声喘息,不仅菊穴,连蜜屄内都爽意连连。两穴似乎触感
相通,菊蕾上的火热酥麻不知不觉间传到蜜穴深处。
少顷,男子火热的双唇移到美鲍入口,与唇瓣形成一个交叉十字。舌尖挑开
两瓣白嫩阴唇,顺着粉红裂缝上上下下挑刺,最后压住顶部的粉红豆蔻。
强烈的刺激使女子纵声娇呼:「不要,好难受,痒死了。」
「那你想要什么?」男子故意问道。
「啊……我要丑奴儿的大肉棒,来操我吧。」女子已放下矜持,学着说出淫
词浪语。
丑奴儿的铁枪也早已无法忍耐,他扶着龟首,在一线蛤口摩擦片刻,猛地一
杵到底。
背入姿势比正面插得更深,这一棒下去,整根肉枪几乎尽根没入,只剩不足
一寸留在穴外。
「好深,丑奴儿,轻一点。」
女子媚叫连连,雪臀左摇右摆,前后顶送,配合著男子插入。未过多时,两
人配合无间,就像演练过千百遍一样自然熟练。
「丑奴儿,你太厉害了,插得人家要飞了……」
云绮霜娇声逐渐化成呜咽,似乎快美得即将晕厥过去。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女子再次泄身,支撑着身体的胳膊一软,上半身完全压
在床上。
又一柱香过后,蜜穴入口狼狈不堪,泡沫状的淫液四处乱溅,整个床铺上已
找不出多少干净之处。
「主人,我要不行了。」
丑奴儿也已到达顶点,跪在床上的双腿一阵阵发抖。
「给我,射给我吧。」
女子娇吟宛如天籁。男子牛吼一声,双手紧握女子雪臀,腰部死命一挺,两
颗卵蛋不住收缩,龟首紧压着宫口肆意喷射。
「呜呜呜……」
女子被射得花宫乱颤,双腿也无力支撑,整个娇躯完全倒在床头。
丑奴儿顺势压住女子后背,屁股抖了几抖,释放出最后的存货。
这场交欢足足延续了近两个时辰。云绮霜第一次体会到男女交欢的极致乐趣
,像吃了人参果一样,周身每一毛孔都畅快得倒竖起来。
若是常人,被丑奴儿巨大阳物蹂躏两个时辰,就算不残,也要在床上躺上半
个多月。而云绮霜身具玄阴媚体,仅仅略感疲惫,没过几刻就已恢复如初。
丑奴儿离开后,女子躺在床上,思绪万千:「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就
任其自然吧。但愿星月神教的神秘功法名副其实,能够快速提升自己的功力。」
圣女自然很快得知丑奴儿已经与主人双修,第二天就前来道贺。
云绮霜羞得不敢抬头,只是低声问道:「我既然已经与星卫双修,不知何时
能够修炼采补大法。」
圣女微微一笑:「不急,等你通过考核就可以了。」
「通过考核?」云绮霜瞪大凤眼,不解地望着圣女。
「其实也很简单,你只要在攀上极乐时能够完成预设的任务就算过关。届时
,诸位星姬和星卫都会做见证。」
云绮霜倒退两步,随即躯体僵直,似被藤蔓缠住脚踝,一步也无法移动。考
核要星姬与星卫鉴证,岂不意味着要在他人眼前做最羞耻的事情,这种羞辱即便
是青楼荡妇怕是也难承受。
萧紫漓见她惊诧的样子,冷冷道:「所有星姬都要通过这一关,你不妨去请
教几位姐姐,问问她们当时怎么准备的?」
少女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半晌说不出话来。圣女拍了拍她的香肩:「本宫
提点你几句,最先考核的是吹箫之术,先把舌技练好。想要通关并非易事,兰姬
当年总共考了三次才勉强通过。」
……
幽州城,金国皇宫。
拓跋野律满面愁容地对着拓跋翰,不住摇头叹气。夏国军队抵达襄阳已有数
日,可金国皇帝依然举棋不定,不敢贸然出兵。
江南战事失利让他收起对夏国的蔑视,再不敢轻易放言一举击溃对手。
襄阳之战必然左右两国国运,若不能迅速收服北方,金国优势将荡然无存。
这正是金皇迟迟不肯下定决心的原因。
当前最头疼的是将帅人选。拓跋望、拓跋希夷与拓跋娄室相继阵亡,金国堪
当大任的唯有拓跋翰与拓跋无忌二人。
金皇对拓跋无忌寄以厚望,可他毕竟太过年轻,万一指挥失当,金国将陷入
万劫不复的境地。
「皇儿,你觉得无忌能否当此重任?」拓跋野律依旧无法下定决心。
拓跋翰道:「儿臣以为,无忌经过几次大战,已是难得的将才。当前没有人
比他更令适合此位。」
拓跋野律沉思良久,叹气道:「宣拓跋无忌觐见。」
无忌刚刚迈进金皇寝宫,拓跋野律已起身相迎,上前拍着他的肩膀道:「金
刀驸马果真一表人才。朕要命你率军南征,不知你有没有必胜的把握?」
「臣以性命担保,必会解襄阳之围。」无忌跪地叩首:「不过,臣有几个要
求,请陛下恩准。」
「快快讲来!」
「其一:夏军中高手众多,颇难对付。臣请天魔祭司带领天魔教一众高手出
征,应对夏军中的武林人士。
其二:调集燕国兵马共同出兵,务要毕其功于一役。
其三:此战有可能旷日持久,陛下要有足够耐心,不要轻易动摇。」
拓跋野律颔首道:「朕准你所奏,并另派耶律休哥作为军师,与将军共同作
战。」
「谢主隆恩。」无忌再次叩首。
无忌走后,拓跋野律单独召来耶律休哥,一是叮嘱他尽心辅佐无忌,多替他
出谋划策,另外让他暗中监视,一旦发现无忌指挥失当,立刻秘密奏报。
驸马府中,无忌眉头紧皱,心头思绪万千。这次以主帅身份出征,如果胜利
,意味着自己将在金国崛起,但同时也意味着与大哥正式决裂。
最重要的是,在云凌雪心中,自己将成为十恶不赦的敌国贼子,在无和解的
可能。
除此外,两位公主也让他心烦意乱。如果出征途中,赵灵曦出了意外,自己
也会抱憾终生。
他极力劝阻赵灵曦先搬到父皇和皇兄那里,女子却不接受,只是说有信心应
对紫萝,让他不必费心。
紫萝似乎不再妒忌,向他保证只要赵灵曦不做出格的事,绝不会为难她。
无忌连连苦笑,只得作罢。
两日后,十五万金军集结完毕,在无忌带领下浩浩荡荡向襄阳进发。同时,
天魔法王率一万大军再次围困梁山。
与天魔法王一同出征的还有老将拓跋昌。此人在灭西辽时曾立下大功,本已
到了颐养天年的年龄,因金国缺少大将,只得请他再次出马。
法王上次围剿梁山遭遇惨败,被褫夺了国师之位,这次出发前就立下誓言:
不捉住云凌雪绝不收兵。
距离上次兵败两个多月后,金兵再次抵达梁山。
上次征战时还是冰天雪地,如今北方的树已经发芽,满山遍野一片青翠。眼
前是茫茫水泊,湖水清澈,波光粼粼,野鸭在水中鸣叫,一派悠闲景象。
极目远眺,整个湖面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更加见不到一艘战船。
拓跋昌对法王道:「叛军好像没有布防,对岸看不到驻军的迹象。」
法王微微摇头:「将军不要掉以轻心,云凌雪用兵诡诈,稍不小心就会中了
她的埋伏。」
「上次我军虽然兵败,但梁山军队也所剩无几,本将不信他们感对抗我上万
大军。」拓跋昌内心不忿,暗暗耻笑法王被吓破了胆子。
「全军听令,先在对岸列阵。」
法王依旧谨慎,先号令金兵沿着湖岸布下防御阵型。
列阵之后,法王派斥候沿着山底和湖岸搜寻,以期发现敌军踪迹。翌日,斥
候纷纷前来复命:整个梁山毫无人烟,找不到叛军一兵一卒。
第三日,从燕军调遣的战舰也已赶到,只待法王发令进攻。
「众军听令,随本尊攻上梁山。」
法王终于下令出击,与拓跋昌踏上战船,率全军横渡水泊。大军顺利抵达对
岸,中途未遇到一兵一卒。
「叛军会不会逃走了?」一名将军问道。
「不可大意,大军兵分两队,随我攻山。」
法王与拓跋昌各带一支人马,缓缓沿着山路向上攀行。不到半个时辰,大军
已行至山腰。
金兵稍稍松了口气,以当前形势来看,敌军应当早已撤走。
大军继续前行,士兵们拾阶而上。突然,几名金兵踩到一条干枯的藤蔓,就
听轰隆隆一阵巨响,数十颗巨石从天而降。
金兵挤在山路上无处躲避,无数兵卒顿时血肉横飞。法王大喝一声,飞身冲
到前方,手挥金杖迎向滚落的巨石。
「轰」地一声,岩石被金杖击碎,化成一阵石雨。
滚石只落了一阵,之后就没了动静。不过金兵依然伤亡惨重,几百名士兵当
场毙命。
「给我冲!」
法王高声怒喝,挥杖冲在前方。金兵紧随而上,排成一条长龙。
未过多时,大军已冲上山巅。练兵场上空无一人,几处大殿大门紧闭,同样
看不到有军队埋伏的迹象。
士兵踹开聚义厅大门,冲进空荡荡的大厅。拓跋昌喝令众军四处搜查,自己
与法王一同进入聚义堂。
厅内阴森寒冷,桌案上沾满灰尘,看起来早已空置多日。
「法王,案上有封书信。」
一名金兵喊道。
法王打开仔细观看,原来是专门留给他的信件。
信中写道:「法王亲启:本将军在此恭候多时,奈何不见法王前来。莫非梁
山一战,被吓破了胆子。
既然法王迟迟未到,本将与梁山弟兄只好先行一步。
待汝等看到此信时,我军已抵达幽州,先擒了你们的狗皇帝再说。
不过总要给法王留些礼物,三十颗梁山青石,请诸位笑纳。
——云凌雪亲笔。」
法王怒极反笑,用力将信纸压成一团,再鼓动真气,纸团竟在手中燃烧,最
终化成一推灰烬。
三年前,他第一次与云凌雪交锋,那时自己功力还能碾压对手。之后又数次
交手,两人差距逐渐缩小。等到梁山玉龙峰之战,几乎成了势均力敌之势。
虽说在武功上还略占上风,可是行军布阵,料敌机先方面,自己每每落败,
远不是云凌雪的对手。
他向来信奉以武力赢天下,自认天下无敌。可却对云凌雪有些无能为力。不
过法王毕竟是一位枭雄,敌人越强,越能激起他的豪情。他仰天长啸:「云凌雪
,本尊此生别无所求,唯有与你一决高下。」
这个信念无比强烈,哪怕为了她赌上整个天魔教,甚至赌上自身前途都在所
不惜。
他曾经以为,自己对三位女子动过心。一位是死去的商清羽,一位是瑶姬,
最后一个就是云凌雪。
可现在他才明白,另外两位女子不过是练功鼎炉,只有云凌雪才是自己一生
之敌,越是难以得到,那种吸引力就越发致命。
几路金兵沿着各条山路搜查了半天,均未发现一名夏军,纷纷前来复命。
拓跋昌听了信中内容后问道:「云凌雪会藏在哪里?真的有胆子前往幽州?
」
法王摇了摇头:「传令让燕军严守各个关卡,绝不能放云凌雪回归。幽州也
不可不防,此女行事天马行空,很难料到她会做出什么无法预测的举动。」
……
襄阳之围已有十日。期间燕军曾派兵来救,几乎兵不血刃就被夏军歼灭。
围城时,杨傲天得到前方线报:金国已经发兵来援,人马有十五万之众。领
军之人正是拓跋无忌。
傲天忙与唐芷柔商议:「这次金军孤注一掷,看来血战不可避免。」
唐芷柔道:「金兵大军来攻,云姐姐那边就安全多了。以我军军力,还不足
以与金军抗衡,如果三日内无法拿下襄阳,就只能先撤回江南。」
「如果三日内攻克襄阳呢?」
「也要撤,给他们留个空城。我们可以在路上埋伏,先压住敌军士气,再回
江南与他们对歭。埋伏地点和用兵之策我已想好,到时依计行事就好。」
傲天握住唐芷柔的手:「有柔儿在,我夏军必能大获全胜。」
翌日,夏军发起真正的猛攻。
杨傲天率军从正面城墙攻击,玉玑子、清虚等人带着武林军从侧翼进攻。
刚过午时,杨傲天大军撞开城门,率先攻入城内。玉玑子几乎在同时攻上城
墙,长剑一挥,数名敌军身首异处。
敌军将领早被夏军凶猛攻势吓破了胆,大门刚一失守就纷纷弃械投降。
靖元年春,夏军收服襄阳,取得反攻战役中决定性的胜利。
杨傲天先是收编俘虏,接着派人出榜安民,直到天黑才停止忙碌。唐芷柔则
把自己关在屋内,仔细思考破敌对策。
她丝毫不敢轻视无忌,细细推演如何撤军,如何吸引敌军来追,又如何埋伏
才不会引起对方警觉。
最关键的是最后撤退的疑军,必须要顶住敌军猛攻,败也不能败得过于明显
。这个任务艰巨,派哪位将军指挥才好?
宫妃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见她眉头紧皱,上前安慰道:「芷柔妹妹,你太
累了,先休息片刻吧。」
从黄州出兵,到收复荆州,攻克襄阳,所有谋划都出自唐芷柔之手。可以说
,她的重要性丝毫不在主帅杨傲天之下。为了她的安全,宫妃羽形影不离地陪在
身边,只有这样,傲天才敢放心去执行其他任务。
「宫姐姐,我不累。」唐芷柔轻声道:「之后战役异常艰难,稍不小心就会
万劫不复,我担心会出差错。」
宫妃羽叹了口气:「但愿此战能消灭敌军。此战若胜,恢复北方就不远了。
」
「侍卫。」唐芷柔喊了一声。
一名在门外候着的士兵推门进来,道:「请问军师有何吩咐?」
「我有些口渴,你去倒杯水来。」
侍卫行了一礼,转身离去,没过多时拿着一盏茶壶走了进来。
「放下吧。」
唐芷柔并未抬头,脑中依然想着破敌之策。
宫妃羽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柔声道:「喝完茶再想吧,也不急于一时。」
唐芷柔微微一笑:「姐姐一起吧。」宫妃羽摇了摇头:「我不渴,你先喝。
」
茶水不烫,唐芷柔抿了一口,皱眉道:「这茶有些苦。」话音刚落,她的手
颤抖起来,茶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碎成几片。
「茶水有毒。」她大叫一声,身体向一边倾斜,连带座椅一起倒在地上。
宫妃羽吓得脸色惨白,一个箭步冲上去,抱起她的身体放在床上。美妇手无
足措,泣声道:「芷柔妹妹,不要吓我,你怎么了?」
唐芷柔面色苍白,嘴角溢出黑血,指头微微一动就僵在床上,一句话都说不
出来。
「来人啊!」宫妃羽发疯般喊了起来。
杨傲天正往回走,听到宫妃羽凄厉的喊声脑子「嗡」的一声,飞一般冲进房
间。
「芷柔妹妹中毒了。」
宫妃羽捶着心口,泪水流个不停。
杨傲天如遭雷击,双腿发软,险些跪倒在地。他扑到唐芷柔身前,大声喊道
:「芷柔妹妹,你快醒醒,傲天来了。」
少女双眼紧闭,气息微弱,没有任何反应。
「我去叫军医。」
宫妃羽这才反应过来,夺门冲了出去。刚跑出去几十丈,就看见院墙拐角处
躺着一具士兵的尸体,她扫了一眼,正是给唐芷柔送水的那名侍卫。
尸身上只有一处伤口,处于脖颈位置,长约两寸,直透颈骨,显然是被一刀
毙命。
当前重中之重是救治唐芷柔,其他任何事情都只能先搁置。宫妃羽无暇细看
,继续向军营方向冲去。
房间内,杨傲天抱着唐芷柔,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女子脸色更加苍白,隐
隐带着黑气。肌肤冰凉,似乎就要丧失最后的温度。
男儿眼泪不住滑落,一滴滴打在女子脸颊,又从脸颊向雪白的脖颈漫延。
傲天紧盯着女子面容,心似被巨大的毒蛇咬碎,既疼痛又麻木。他回想着与
女子相处的点点滴滴,眼泪止不住狂涌。
自从相识,一直都是她帮助自己。从为父报仇,到龙城御敌;从解救三皇子
,到伏击陈药师;从火烧战船,到剿灭慕容叛贼。
如果没有她,自己不知已死了多少次,更不用提能成为大夏的将军。可是她
对自己从无要求,只要能和自己在一起,脸上就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柔儿,你聪明绝顶,怎么会中了暗算。柔儿,不要离开我。我还没有实现承
诺,陪你去看青城山的明月,与你浪迹天涯,走遍大夏的名山大川。
大门声响,宫妃羽带着军医匆匆赶来。
这名军医姓姚,年近五旬,出身杏林世家,是当地远近闻名的名医。金夏交
战,他毅然从军,被认命为军中「太常大夫」。
姚大夫放下手中木箱,手指搭住女子手腕,又用金针轻刺指尖,放在鼻尖闻
了闻。
老者面色凝重,眉头凝成川字。看着他的表情,杨傲天和宫妃羽的心猛然下
沉,渐渐陷入绝望。
「军师中得……是什么毒?请大夫……一定要救活她。」傲天语音断断续续
。
老者起身,向杨傲天作揖道:「军师中的是金环蛇毒,按理说是无药可治。
」
「按理说?你是说还有例外?」宫妃羽紧盯着军医眼睛,希望能听到惊喜。
「金环蛇毒,入口必亡。可是军师却还有一线生机。这点老夫也百思不得其
解。或许军师出身唐门,平日接触过类似毒药,因此对毒性耐受力更强。」
「那就是说有救了?」杨傲天兴奋得差点跳了起来。
老者面沉如水:「老夫只能尽力而为。当前军师身体虚弱,务必不能移动,
否则会毒气攻心。老夫每日会用金针拔毒,辅以丹药,如果顺利,一个月内当有
好转。另外还请将军每日运功,帮助军师护住心脉。」
杨傲天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这才感到双腿发软,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他跪在地上,叩首道:「请先生竭力救治,傲天一生不忘先生大德。」
姚大夫急忙跪地还礼:「下官怎敢当将军如此大礼。救治军师是本人职责,
自当竭尽全力。」
老者在唐芷柔足底施针后起身告辞,回军营配置辅助丹药。
宫妃羽再也无法坚持,扑倒傲天怀中哭道:「都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芷柔
妹妹。妹妹要是救不过来,我也不想活了。」
傲天问了当时情景,搂着阿羽道:「这怎能怪你。敌人处心积虑,确实难以
防范。你说给芷柔送水的侍卫被杀,那侍卫是帮凶还是中了敌人圈套?下毒之人
又是谁?」
傲天陷入沉思。为了确保安全,自己与唐芷柔等人的膳食都有专人负责,周
边护卫也经过千挑万选,都是绝对可以信任之人。死去那名侍卫早在龙城时就跟
在自己身边,按理说绝无背叛可能。
敌人应该是一直在等待机会。如今夏军刚刚攻破襄阳,城中混乱,终于让他
找到了可乘之机。
如果是这样,凶手应该很久以前就混入军中。
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些人揪出来,先从亲卫军队查起。傲天拍案而起,双目闪
着寒光。
此时唐敖夫妇等人也得知唐芷柔中毒的消息。唐敖与江映雪红着眼睛赶到小
妹房间,看着她呼吸微弱的样子,心痛得有如刀绞。
傲天拉住唐敖,低声道:「军医说能救活芷柔妹妹,请大哥不要太难过。」
唐敖哽咽道:「我信你。兄弟也要保重,大夏军队还要靠你呢。」
长夜漫漫,傲天守在唐芷柔身边,直到天光放亮才合上双眼。
姚大夫一早赶来,用水化开丹药,由傲天用杯子喂到唐芷柔口中。
施完针灸,傲天派几位武林弟子守在门前,自己前往后厨查问昨日情形。
负责膳食的是一位老兵,姓王,身材稍稍发福,平日大家都称其王胖子。他
瑟瑟发抖地跪在门口,等着傲天问话。
「起来吧,给我讲讲昨晚发生了什么?」
「禀将军,昨晚小的一直在收拾后厨。因为刚刚进城,这里乱得很。大约酉
时初的样子,刘侍卫拿着壶到这里打热水。小的给他灌好水,继续忙着做饭。没
想到就听到军师中毒的消息。」
傲天沉吟道:「刘侍卫是一个人来的?身边有无他人?」
「没有,就他一个。不过,他刚出门就有人跟他打招呼,似乎是个熟人。」
「你看到那人的样子了吗?」
「小的恰好向外瞟了一眼,依稀记得他的样貌。挺瘦的,身高跟刘侍卫相仿
,服饰也差不多,应该也是一名侍卫。」
「如果再见面,你能认出他来吗?」
王胖子犹豫半天,结结巴巴地回道:「或许能认出来,不过不敢肯定。」
杨傲天转身离去,回头道:「跟我来,立即点兵。」
号角声响,亲卫军队在城中集结。上千名军卒排成方阵,等待主帅检阅。
傲天持剑而立,高声道:「众将士听令,大家看一下,所有人是否到齐?」
所有士兵向周围望去,一阵嘈杂声后,有几名士兵喊道:「侍卫梁斌不在队
中。」
「去营中查看,见到后让他立刻归队。」
一刻钟后,几名士兵前来回复:「梁斌不在营中,现已不知去向。」
杨傲天俊脸一沉,喝道:「全城搜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襄阳城前日刚刚攻破,大门紧闭,任何人无法出城。梁斌现在一定还在城中
,只是不知会躲到哪里。
搜捕持续三日,终于得到梁斌的消息。
指挥使石中前来复命:「末将未能活捉此贼,请将军降罪。」
傲天挥了挥手:「什么情况,细细讲来。」
石中起身道:「末将率十余人在城中搜查,终于在一农户家中发现此贼。他
杀了农户全家,躲在屋中。他见我们前来,立即破窗而逃。末将在后面急追,眼
见就要擒住此贼,他竟然拔刀自尽,等我赶到时已没有了气息。」
傲天长叹了口气:「可惜,不知他是否还有同党。石中听令,你要仔细查验
所有军卒,如有可疑之人,立即前来汇报。」
「得令。」石中行礼后转身离去。
石中走后,傲天派王胖子检验尸首,确认他就是那天晚上与刘侍卫对话之人
。
线索就此中断,当晚下毒细节成了揭不开的迷。最大的遗憾是不知梁斌在军
中是否还有同党,如果还有奸细不能清除,始终是个隐患。
当天傍晚,傲天布置好城防,回到唐芷柔房间,坐在她身边轻声叹息:「柔
儿,早一些醒来吧。」
几日前,女子已经谋划好了空城之计,可是还没来得及告诉傲天就身中剧毒
,从此昏迷不醒。
姚大夫说,清醒前不能移动身体,更不能舟车劳顿。如果此时撤军,就意味
着放弃她的生命。
天空乌云密布,几声响雷后,降起大雨。傲天推开门,遥望着笼罩在雨幕中
的襄阳城,心中如暴雨中的江面,巨浪翻滚,久久不息。
门外狂风大作,风雨如晦。杨傲天凝视远方,终于做出人生中最重要、最难
抉择的决定。
十万金兵何惧,二十万又能如何。本将既然曾击败过你们一次,也就能再次
战而胜之。
他回到床边,轻轻握住女子纤纤葇荑,自语道:「柔儿,我不能失去你。如
果注定败亡,那我们死在一起。」
唐芷柔依然没有声息,只是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紧闭的眼角悄悄滑落。
第二章 孤城画角
十日后,金兵如期而至。
此次南征,金军达十五万之众,外加慕容隆率领的三万燕军,兵力接近二十
万,丝毫不弱于当年盛都之役。
杨傲天站在襄阳城上,远远瞭望漫无边际的敌军,心头异常凝重。
又是一场强弱悬殊的战役,胜负几乎没有悬念。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尽可能坚
持下去,直到唐芷柔苏醒,再考虑全军突围。
拓跋无忌跨坐在乌骓马上,仰望着襄阳城,运起内力喊道:「杨将军果然英
勇,本将还以为你们会弃城逃跑,没想到你们竟敢死守孤城。」
傲天凛然喝道:「我们又不是首次交战,区区十几万金兵又有何惧。」
无忌哈哈大笑:「没想到杨将军口舌功夫也有长进。本将还给你带来一位熟
人,你们聊一聊。」
慕容隆身披战甲冲到阵前,对着傲天喝道:「杨傲天,你我有夺妻之恨。这
一仗,本将必取你首级。」
「无耻之徒,你不过是金人走狗,有什么脸面上前叫阵。」
城楼上笑声震天,士卒们对着慕容隆指指点点,语气中满是鄙夷。
慕容隆脸色微红,高声怒喝:「杨傲天,城破之日,本将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
无忌手挥长刀,笑道:「既然慕容将军与杨傲天有此深仇大恨,那就请将军
做前锋,先由燕军攻城。」
「这……」慕容隆面色犹豫,回头望了无忌一眼。想当年,在盛都时,无忌
不过是位小弟。如今却高高在上,对自己颐指气使。
无忌面色微沉:「怎么,慕容将军要抗命吗?」
「末将不敢。」
慕容隆挥动长剑,喝道:「燕国的勇士们,随本将攻城。」
三万燕军快速向前,密密麻麻排在城下。
战鼓声响,燕军发起第一轮攻击。城上飞箭如蝗,巨石如雨砸落。燕军还未
攻到城下就已伤亡惨重,纷纷大叫着向后撤退。
无忌微微摇头:「怪不得慕容家族会遭遇惨败,这样的军力哪里是夏军对手
。」
眼见攻城无望,无忌鸣金收兵,大军向后撤退三里之遥。
首日之战,城防并未受到考验。不过杨傲天却更加忧心,不知无忌接下来会
做出什么决定。
接下来的十天,夏军才算遇到真正的强敌。无忌全力发起进攻,十几万人马
全部堆到城前。
多少次,金军杀上城头,又被夏军顽强地全部剿灭。城门摇摇欲坠,又被巨
石顶住。
几日下来,金军死伤三万有余,夏军也有上万伤亡。
终于,无忌仰天长叹:「想要攻克雄城,非有十倍兵力不可。长此下去,就
算攻克城池,金军也会死伤过半,再也无力南下。」
天魔祭司与耶律休哥等人同样一筹莫展。几次交手之后,他们也不得不承认
,夏军凶悍,已经有与金军抗衡的实力。
眼见金兵死伤惨重,无忌下令暂停攻城,改用围而不攻的战术。他的策略是
:只要切断襄阳补给线,城内粮草终会耗尽,到时再发起最后的攻击。
耶律休哥完全赞同无忌的意见,他修书一封,快马送至幽州,令拓跋翰与慕
容辉准备足够粮草,做好长期对歭的准备。
杭州城内陷入恐慌,赵晟接连召开廷议,却无计可施。
江南富裕,杭州有足够军粮,只是没有一位将军有能力突破敌军包围,将粮
草运至襄阳。
另外,杭州仅存五万大军,如果全部派出作战,一旦被歼灭,皇城就再无保
卫力量。
如此一来,襄阳彻底沦为一座孤城。唯一的希望就是杨傲天能够自救,找机
会突破包围。
战事暂缓,但襄阳城却陷入困境。城内粮草还能支撑两个多月,到时如果不
能突破包围,最终将是死路一条。
一个月眨眼而过,将士们无不盼望着唐军师醒来,希望她神奇的头脑能想出
破敌之策。
战事期间,照顾唐芷柔的任务又落到宫妃羽头上。她每日运功护住唐芷柔心
脉,默默期待着奇迹出现。
金兵暂停攻城后,傲天每日也会来陪着唐芷柔,一遍遍在耳边叫着她的名字
。不是一个月就能恢复吗?为什么柔儿还不醒来?
这天夜里,他照例坐在柔儿身边,拿着丝巾擦拭她的肌肤。
突然,女子的眼皮动了一动,接着眼睛睁开一条缝。
「柔儿,你终于醒了,能听到我的话吗?」
傲天悬着的心终于落到肚里,声音激动得有些发抖。唐芷柔艰难地点了点头
。
宫妃羽喜极而泣,扑到傲天怀中哽咽道:「上天有眼,我就知道芷柔妹妹会
没事的。」
三日后,唐芷柔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也能吃些流食,苍白的脸颊渐渐有了血
色。
她几次询问当前战况,傲天都避而不答,只是说:「柔儿,你先养好身体,
襄阳暂无危险。」
女子悠悠道:「其实我能猜得出来,无忌现在一定是围而不攻,只等襄阳粮
草耗尽。」
傲天终于忍不住问道:「柔儿可有破敌之策?」
唐芷柔苦笑一声:「我们已经错过战机,只能见机行事了。」
一天傍晚,傲天与宫妃羽和唐芷柔用完晚膳,宫妃羽突然面色发白,捂着肚
子不住干呕。
傲天怜惜地扶着美妇,柔声道:「宫姐姐,你最近也太累了。以后照顾柔儿
的事情还是我来吧。」
宫妃羽面色绯红,拉着傲天轻声道:「我没事,有件事早该告诉你的,我有
身孕了。」
「多久了?为何现在才告诉我?」傲天激动得一把将美妇搂入怀中,伸手就
去抚摸她的小腹。
「傻瓜,现在哪里摸得出来,才两个多月。」宫妃羽握着傲天的手,娇嗔了
一句。
她十七岁嫁给慕容隆,十年间都没怀上子嗣,原以为自己身体有恙,不能孕
育,未曾想嫁给傲天不到半年就怀上了孩子。
大军渡江北上之前,她就已经察觉,不过担心傲天不肯带她出征,因此一直
隐瞒着,未曾向傲天坦白。
不出所料,傲天欣喜过后果然埋怨道:「宫姐姐,你不该瞒着我的。如果我
早些知道,绝不会让你陪我犯险。」
宫妃羽依偎在男子怀中,神色决绝地说道:「夫君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要
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唐芷柔也围了上来,轻搂着美妇道:「恭喜姐姐,恭喜夫君,你又要做父亲
了。」她转头凝视傲天,满面娇羞地道:「等打退敌军,柔儿也想要个孩子。」
杨傲天双眼含泪,将两位妻子紧紧搂在怀里。柔儿已经痊愈,宫姐姐又怀了
自己的孩子,就算为了她们,这一战也绝不能输。
可是,真的能成功突围吗?
他凝视着两位妻子娇美的容颜,心中暗下决心,即使自己战死沙场,也要送
她们脱离虎口。
平日倒未觉得,直到这最危险的境地,傲天才发现自己有太多牵挂无法放下
。
阿雪,你现在怎样了?很久没有梁山的消息,不知你是否已逃出重围?还有
师妹,自从分别也已七八个月了,按时间来算,孩子也该降生了吧。
倘若如此,杨家有后,也算此生无憾了。
……
半个月前,青城山上。
叶婉宁在床上已经躺了两个时辰,腹痛一阵接着一阵,可是孩子却似乎害怕
来到这个世界,躲在腹中总是不肯出来。
师娘紧张地坐在她的身边,用温热的毛巾不停擦去她脸上的冷汗。
接生婆分开她的双腿,大声喊道:「夫人,再用力,就要出来了。」
叶婉宁紧咬着嘴唇,不住低声呻吟。
时间缓缓过去,虽然短暂,但痛苦中师妹却感觉无比漫长。
「哇~」随着一声响亮的哭声,孩子终于呱呱落地。
接生婆用火烧过的剪刀剪开脐带,对着师娘和叶婉宁道:「生出来了,恭喜
夫人,是个女孩。」
叶婉宁虚脱一般闭上双眼,良久后才睁眼,虚弱地说道:「快抱给我,让我
看看孩子。」
孩子头发浓密,身体红红嫩嫩的,已经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师娘将孩子塞到她的胸口,笑着道:「这孩子眼睛大大的,长大后肯定又是
个美人。只是不知会像谁一些?」
师妹微微一笑:「像谁都好,好想立刻通知傲天,告诉他已经当爹了。」
当天夜里,师妹久久无法入睡,孩子一哭就把她抱在怀里,用乳头塞住孩子
的小嘴。
孩子立刻止住哭声,卖力地吸吮起来。看着孩子吃奶的样子,师妹脸上满是
笑容,自语道:「傲天,我想你了。等孩子大一些,我们就去江南找你。」
自从孩子降生,青城山上比往日多了分喜气。师娘每日陪着叶婉宁,和她一
起照顾孩子。
「师娘,傲天不在,先给孩子取个小名吧。」
颜若汐想了想,道:「孩子在青城山出生,就叫青儿吧。」
叶婉宁抓着孩子的小手,向师娘摇了摇:「青儿谢祖母大人赐名。」
师娘眉开眼笑,抱起孩子道:「你祖母没生过孩子,现在倒得了一个乖孙女
。」
师妹自小练武,身体远比平常女子强健,生下孩子三四天后就已像常人一样
活动。十天后,已经可以像平日那样舞剑练功。
这一日,孩子刚刚睡去,就见一位俗家急匆匆弟子赶上山来,对玉真子道:
「师父,徒儿得到消息,金兵再次南下,江南又要开战了。」
叶婉宁恰好在旁边,急忙问道:「你可知夏军是谁领兵?」
那名弟子道:「正是杨傲天师兄。他现在已是大夏兵马元帅,也算给我们逍
遥派增光了。」
师妹的心咯噔一下,忍不住剧跳起来。她犹疑片刻,对着师父和师娘道:「
徒儿想去江南,望师父成全。」
玉真子摇了摇头:「孩子话。青儿这么小,你真忍心离开吗?」
「这……」叶婉宁望着孩子熟睡的脸蛋,眼眶立时红了起来。
师娘道:「我明白你的心思,只是孩子尚小,不能没有母亲。不如再等些时
日,等孩子大一些,师父和师娘陪你一起去,你看如何?」
叶婉宁跪地叩首:「谢师父,师娘。只是……我好怕,怕万一……」她的语
音哽咽,就要哭出声来。
师娘上前扶起她道:「乖徒儿,不要怕。你师父曾给傲天看过相,他的命硬
,总能逢凶化吉。你仔细想想,他出山一路遇过多少险境,哪一次不是有惊无险
。」
师妹擦了擦眼泪,点头道:「徒儿听师父,师娘的。」
……
春末夏初,襄阳城又飘起细雨。整座城市笼罩在烟雨中,一片苍翠,如梦似
幻。原本是荆襄最美的时节,可如今的襄阳却像是一座死城。
城内冷冷清清,大街上除了巡视的士卒看不到一个行人。百姓们全都躲在家
中,每日惶恐不安,不知城池还能守几日。如果城破,等待他们的又是无尽的杀
戮,无数的妻离子散,数不清的家破人亡。
襄阳地处襄水之北,南下可渡长江,北上可抵洛阳,西进可达长安,自古就
是兵家必争之地。
正因如此,襄阳城修缮得城高涧深,城墙厚达三尺,堪称一座易守难攻的雄
城。
襄阳人口众多,城内可以屯田。只是几经战乱,无人主事,城内的军田没人
耕种,变成一片荒地。
如果军粮充足,杨傲天有信心一直坚守下去,直到敌军退兵。可如今,金兵
围城已有两个月,城内粮草每日消耗,最多还能支撑半个多月。
杨傲天双眉紧锁,暗自思量:「必须突围了,哪怕鱼死网破,也好过在城中
等死。」
唐芷柔同样愁眉不展,纵是她智计百出,也想不出万全之策。两军交战,如
无奇谋,决定战果的只能是实力。夏军固然战力不下于金军,但兵力以一敌四,
终究没有胜算。
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没有可能,最好的结果就是能有部分军队突围,为大夏保
存一些实力。她不断推演,部署战术,希望尽可能减少损失。
商议已毕,傲天召集众将及武林高手齐聚帐前,对众人道:「金兵围困多时
,我军粮草所剩无几。当前唯有全力突围,才有一线生路。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
几番征战下来,武林军所剩已不足千人。好在玄寂、清虚等掌门都未曾受伤
,整支武林军战力依然凶悍。
玄寂合十道:「贫僧愿追随将军,任凭将军调遣。」
清虚道:「跟他们拼了,大不了一死而已。」
其余众将也纷纷表态:「对,大不了一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是赚的。
」
傲天抱拳道:「不要轻言死活。我军兵分两路,本将负责断后,玉玑子师叔
,玄寂与清虚大师护送唐军师等人突围。」
「不可!」众将大呼,「请将军带军师突围,我等断后。」
傲天摆了摆手:「我意已决,众将不得违令。」
会议散去,唐芷柔默默跟在傲天身边,悠悠道:「傲天大哥,柔儿会陪着你
的。你说过,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傲天搂住爱妻,轻声道:「柔儿,你要相信夫君。多少大难都闯过来了,这
次也不会例外。」
回到府邸,宫妃羽早在屋内等待。她早已洞悉傲天的决定,清冷的面容上波
澜不惊,只是伏在傲天胸口道:「阿羽绝不会离开夫君,你休想让我先走。」
杨傲天无奈叹息,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某个闪念间,他也曾想:「或许死
在一起也是不错的结局,如果自己真的殉国,她们或许更加痛苦。」
翌日,傲天率军在城中演练突围阵型,只是无论怎么布阵,预计伤亡都异常
惨重。
难道襄阳会成为死地?
杨傲天仰望长空,紧紧握住手中长剑。虽说历经万险,可他从未感到过如此
绝望。肩上的担子太重,心爱的女子们需要保护,夏军的命运,甚至整个大夏的
安危都要系在他的身上。
阿雪,你在哪里?如果你在襄阳,这一战或许还有机会。
清晨,初夏的阳光照在城墙上,泛着耀眼的金辉。金军依然远远围困,营帐
绵延数里,一眼望不见边际。
无忌依然在耐心等待。据他推算,襄阳城中的粮草即将耗尽,夏军近日必然
会强行突围。而他要做的就是布下铁桶阵,一举消灭城中军队。
只是他不知道,在金军营地五里开外,一支两千多人的军队正悄悄逼近。
「停!」
云凌雪做了一个手势,军队停止行进。这支队伍中士兵大都疲惫不堪,身上
满是尘土,看着就像刚刚走出一片沙漠。
长风呼啸,卷起漫天的沙土。云凌雪遥望金军大营,眼神依旧坚毅。这一路
,义军辗转千里,甩掉堵截的追兵,奇迹般出现在襄阳城外。
神奇的女将军凭借一己之力带领残兵大杀四方,将金兵和燕军远远甩在身后
。法王担心她偷袭幽州,早已率军返回,却不知她已经赶到襄阳战场。
在襄阳陷入绝境的时刻——云凌雪来了。只要她在,夏军就有希望。
「云将军,我们该如何行动?」江冲在马上抱拳问道。
云凌雪默然无语,只是远远遥望着金军营地。士兵们看着连绵的营帐,和数
不清的金兵,不禁全把目光集中在仙子般的主将身上。
她的长发和盔甲与士兵们一样,沾满一层沙土,但那双暗夜星辰般的眸子依
然闪亮,纵然满身尘土也掩不住令众生倾倒的绝世风采。
此刻,她就像烈火中的凤凰,注定要燃烧血脉,绽放最璀璨的光芒。
几番征战,众将士已把云凌雪视作天神,可是除非真有天神相助,这些残兵
与上百倍的敌军交战,结局只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观察良久,云凌雪下令:「江冲,卢廷义,你二人率军在此埋伏。本将要独
闯敌营,如果襄阳城中夏军出击,你们就全军出击,与夏军回合。」
梁山众将被她疯狂的想法惊得目瞪口呆,齐声叫到:「将军,不可。要闯营
也是大军一起出击。」
云凌雪道:「在梁山,本将曾立誓绝不丢下一人。带诸位南下,却不是让你
们送死的。本将自然知道你们浑不畏死,但白白丢了性命不是智者所为。」
「可是将军,就算你武功盖世,独闯敌营也难以自保。」众将跪在她身前,
齐声道:「请将军三思。」
云凌雪目光坚毅,朗声道:「当前战局,唯有突袭刺杀敌将,方能解襄阳之
围。这是本将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江冲与卢廷义上前一步,道:「若将军执意要去,末将愿誓死相随。」
众将被她的豪气激荡得热血沸腾,齐齐围了上来:「我等也愿誓死跟随将军
。」
云凌雪眼眶一热,翻身下马,对众将道:「本将安排自有道理,请诸位听从
号令。」
梁上众将争执不休,无人愿意退下。
最终,云凌雪决定带武功最高的江冲与卢廷义闯营,李应等将率军接应,等
待时机与夏军会师。
下令完毕,云凌雪翻身上马,带上黄铜面具,手挥长戟道:「两位将军,随
我闯营。击杀胡虏贼首,复我大夏荣光。」
「跟随将军,此生无憾。」江冲与卢廷义持枪上马,一左一右护在云凌雪身
边。
沙场之上,风声呼啸。三匹快马风驰电掣,转瞬间已接近敌营。马蹄声响,
惊起一群灰雀,呼啦啦地鸣叫着飞向天空。
金兵斥候突然大喊:「不好,有人闯营。」
一名千夫长从营帐中冲出,怒喝道:「什么人前来送死?」他顺着斥候手指
方向望去,只看到三匹快马飞奔而至。
「三个人?」千夫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边大喝:「儿郎们,抓住他们
。」一边手持狼牙棒冲了上来。
他还没有来得及上马,云凌雪已拍马赶到。千夫长手挥狼牙棒,砸向云凌雪
坐骑。不过狼牙棒还在半空,长戟已经刺穿他的胸膛。
「起!」云凌雪一声怒喝,长戟挑起千夫长粗壮的身躯,用力抛向天空。男
子尸身在空中翻卷,足足升起三丈,才斜斜下落,重重砸在地上。
这名千夫长力大无穷,向来以勇武著称,没想到一个回合就死于非命。金兵
吓得纷纷后撤,无人敢掠其锋芒。
大军乱成一团,金兵四处逃散,惨叫声此起彼伏。
云凌雪挥动长戟,所到之处,金兵死伤无数。江冲和卢廷义也像两头猛虎,
长枪舞得虎虎生风,与其交手的金兵非死即伤,一片片倒在地上。
这是一场屠杀。片刻之后,前来拦截的金兵尸体已血流成河。
无忌听到叫喊声,忙起身上马。他远远看到云凌雪的身影,大声惊呼:「云
凌雪,她怎么会到这里,莫非法王失手了?」
就在他惊诧间,女子又向前冲出几丈,距离中军不足两里之遥。
金兵被吓得胆战心惊,只觉带着面具的女子就是从地狱中冲出的杀神,哪怕
被她看一眼,都有可能毙命。
无忌也心生惧意,不知云凌雪现在功力到了何种地步。他大声呼和:「弓箭
手,放箭!」
飞箭如蝗射向三人。云凌雪丝毫不惧,长戟舞出一片光圈,箭矢一触既落,
完全无法阻止她继续行进。
「铁浮屠,拦住他们!」无忌继续下令。
大地震颤,弓箭手撤向两边,数十排重甲骑兵结成方阵向三人冲来。
铁浮屠是金军攻击力最强的骑兵,入选之人个个人高马大,武力超强。这些
士兵和马匹都身披重甲,一般刀枪无法穿透。当铁浮屠对阵步兵和普通骑兵,基
本就是碾压,敌方毫无防守之力。
过去夏金交战时,铁浮屠屡立战功,多次剿灭夏军主力,堪称大夏士兵的噩
梦。
与铁浮屠同时出击的还有几十名猛将,有人手持铁锤,有人持着长枪,但最
多的还是手舞狼牙棒,看起来都如凶神恶煞一般。
云凌雪清叱一声,催马迎向敌军方阵。音未落,马已至,长戟上寒光迸射,
恰如一道闪电。
江冲与卢廷义紧紧跟随,舞动长枪护在她两侧。
第一排铁浮屠率先围住三人。几名骑士同时出招,挥动兵刃砸向云凌雪。女
将长戟翻飞,两名骑士被戟尖扫中,翻身落到马下,坚硬的铠甲被长戟划成碎片
。
一名骑士被长戟迎头砍下,手中兵刃脱手而飞。长戟继续用力,生生将敌将
劈成两半,余力不竭,身下的战马也被拦腰斩断,嘶鸣着躺倒在地。
骑士身边战马惊得昂首纵蹄,纵声嘶叫,险些将身上骑兵掀落马背。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金兵的铠甲与兵刃映着日光,却在三人凌厉的冲
击下失去锋芒。
「不要强攻,围住他们!」无忌在远处大声指挥。
铁浮屠瞬间变阵,从方阵化作铁桶阵,将三人围在正中。
这些骑士久经训练,相互间配合默契。一人受攻时,其余骑兵马上就来接应
,整体阵型毫无破绽。云凌雪几次冲击,连斩数十名骑兵,依然无法冲开缺口。
天魔祭司凌玄宇与天魔左右使围到无忌身边,凌玄宇道:「一年多不见,云
凌雪功力大涨,真是可畏可怖。我们几人联手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
无忌点了点头:「唯有法王可以压她一头,可惜恩师不知身在何方。」
「我们这就去助阵?」凌玄宇挥剑问道。
「再等等,待她真气消耗得差不多了再说。」无忌脸色凝重,抬手拦住凌玄
宇。
天魔祭司本也不敢上前,见无忌阻拦,顺势退到一边。
包围圈中战事异常惨烈。战马与敌军尸首横飞,渐渐堆成一座小山。云凌雪
鏖战了一个多时辰,不知击杀多少骑兵。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她渐觉真气不纯,
手中长戟威力远不如最初时威猛。
不过无忌这边看得更是心痛。金兵最强的铁浮屠死伤过半,千人骑兵队存活
下来的不到四百。
更惨的是那些百夫长战将,三十人几乎死伤殆尽。
兵戈声四起,云凌雪也暗暗皱眉,这些金兵果真强悍,连斩了这么多骑兵,
剩下的将士依然不肯后退。
「轰!」
又一匹战马被批成两半,落马骑士还没爬起,江冲从侧方赶来,一枪刺中他
的咽喉。
江冲、卢廷义二人已经快到强弩之末,如果不是云凌雪随时策应,恐怕早已
葬身敌手。
无忌一直盯着云凌雪,见她出手渐缓,挥手道:「天魔祭司,左右使,该我
们上了。」
日上三竿,杨傲天正在城中演练突围战法。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地赶来报信:
「将军,敌营中似有骚乱,不知发生了什么。」
杨傲天心头一惊,急匆匆赶到城头。正面敌军营地距离城墙足有五里,他极
目远眺,只能看到敌军远离城池的方向人头攒动,隐隐能听到喊杀声。
他急忙赶到唐芷柔身前,将看到的一幕讲述一遍。
「奇怪,难道有人闯营?」唐芷柔眉头紧皱,拉着傲天再次赶到城楼。
喊杀声比最初更响一些。杨傲天凝神聚气,侧耳倾听,终于确认敌军遇到麻
烦。
「真是天赐良机。」杨傲天难掩兴奋,问道:「会不会是阿雪来了?不对,
阿雪真能突破重围,来到千里之外的襄阳?有没有可能是敌军的诱敌之计?」
唐芷柔摇头道:「不会,无忌最佳策略就是围而不攻,现在做疑兵毫无意义
。」
傲天拉着她冲下城墙,道:「我去集结全军,立刻出城突围。」
襄阳城城门大开,近四万夏军鱼贯而出,在城墙下列成方阵。
「杀出去!」傲天纵马冲在阵前,率军向敌营发起冲击。
金兵早有准备,四周军队向中央靠拢,将夏军挡在城门前。
战马悲鸣,云凌雪又斩杀数名骑兵,即将突破铁浮屠包围。此时,战鼓声响
,沙场上烟尘四起,四匹战马铁蹄轰鸣,飞奔到铁浮屠阵前。
云凌雪回头观望,清叱一声:「拓跋无忌,你终于来了。」
无忌拉住战马,朗声道:「云姐姐,别来无恙。你今日闯营,是来杀我的吗
?」
女子目射寒光,怒道:「不要叫我云姐姐,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无忌心头一紧。想当年,她也如今日一样勇闯敌营,还救了自己性命。而此
刻相见,已是水火不容的对手。
「你可以不认我,我却永远把你当做姐姐。只是造化弄人,我再也无法回到
从前。」无忌眼神飘忽,似乎有晶莹的东西闪烁。
云凌雪望着无忌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头也微微作痛。他是傲天的弟弟,但
也是大夏最可怕的敌手。此刻容不得半分心软,否则将遗祸无穷。
女子扬起长戟,戟尖指着无忌道:「你们一起上吧,今日做个了断。」
无忌邪魅一笑,对凌玄宇等人道:「一起上,我要活的,绝不可伤她性命。
」天魔祭司暗暗苦笑,现在能否自保还不一定,无忌却满脑子惜香怜玉。
两人说话间,江冲与卢廷义持枪顶住铁浮屠战阵,只是枪法凌乱,似乎难以
为继。
云凌雪长戟飞舞,卷起漫天风暴,向无忌等人疾驰而去。凌玄宇等人同时出
手,长剑,弯刀,铁杵齐齐迎向女子兵刃。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无忌等人被震得连人带马向后疾退。功力稍弱的天魔左
右使更是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兵刃。
无忌惊得俊脸煞白,他原以为云凌雪连续征战,此刻已是强弩之末,没想到
依然有如此强劲的功力。
一人对抗成千上万的敌军比两人对战更耗真气。不但要面对杀不尽的骑兵,
还要防备敌军暗箭,因此每一刻都要将真气布满全身。一个多时辰下来,即使云
凌雪功力超凡,此时也渐感吃力。可发挥出的功力已不及巅峰时的一半。
她心中暗暗叫苦,刚才一击用尽全力,依然不能击溃强敌,之后战斗将更加
惨烈。
「上,她快不行了。」凌玄宇面带狞笑,骑马冲了上来。无忌与天魔左右使
从侧翼攻来,将其团团围住。
此时情形像极了当年云凌雪与杨傲天等人围攻天魔法王。凌玄宇功力最高,
一个人顶住最猛烈的攻击,其余几人在一旁骚扰,使她不能尽全力击杀对手。
几十回合眨眼而过,云凌雪久攻不下,渐渐处在下风。
与她的处境相比,江冲和卢廷义二人更是险象环生。江冲累得嘴角溢血,双
臂似有千斤重物压着,几乎提不起枪来。卢廷义境况稍好,不过也是连连败退。
「铛,铛,铛。」几名骑士手持狼牙棒兜头砸下,江冲勉力还击,长枪脱手
而出。
又是一棒横胸扫过,江冲避无可避,噗通一声滚落马下。卢廷义来不及相救
,后背也被兵刃扫中,同时翻身落马。
几名骑士正要结果二人性命,就听无忌在一旁喊道:「抓活的,这二人还有
用处。」
他在一旁观战,见二人武功不凡,心生惜才之意,在关键时刻大喊一声,保
住了二人性命。
数名金兵拥上前去,将二人压倒在地,接着用绳索捆了一个结结实实。云凌
雪心头剧痛,然而无法摆脱包围,只能眼睁睁看着两员虎将被擒。
无忌在旁喝道:「云姐姐,投降吧。今天你冲不出去了。」
「呸!本将有死而已。」
凌玄宇狞笑一声:「那就不要怪我们了。」四人同时出招,兵刃从不同方向
攻向对手。云凌雪仗着精妙的招数一一化解,然而心口烦闷,有种真气即将耗尽
的感觉。
包围圈越来越小,云凌雪左支右绌,手持长戟的双手微微颤抖。
「轰,轰,轰。」又是数次兵刃相接,云凌雪被震得五脏六腑错位一般,嘴
角溢出丝丝鲜血。
天魔右使夜擎天笑道:「云将军,摘下你的面具,让我们一睹姑娘的倾国风
采。」
申屠龙跟着道:「对啊,反正被擒后也要摘掉,不如主动让大伙看看。」
两人中笑声中充满淫邪之意,似乎在想象擒下云凌雪后的情形。
无忌怒道:「给我闭嘴。」
云凌雪手握长戟,心中哀叹:「莫非今日就要葬身此地。」
这边云凌雪陷入绝境,杨傲天一边突围也不顺利。无忌早已做好准备,大军
重重围困,遇到夏军凶猛的攻击就缓缓后撤,但始终未给对方突破的机会。
金兵显然训练有素,前方步兵手持盾牌掩护,后方弓箭手不停放箭,骑射手
从两侧冲击。武林军几次打开缺口,又被金兵压了回来。
杨傲天心急如焚,以他的武功,自己带人冲出包围并不困难,但整支夏军就
会全军覆没。
更揪心的是他不知何人闯营,如果是阿雪归来,至今未能与夏军会和,恐怕
也是陷入绝境。
他交代副将指挥突围,自己则对玉玑子道:「师叔,陪我冲击敌军中军。」
玉玑子笑道:「好师侄,有胆识。今天咱爷俩就杀他个痛快。」
二人纵马冲向敌营,所到之处,金兵尸横遍野。金军刚经历云凌雪突袭,现
在又遇到两位杀神,吓得纷纷避让。
未过多时,两人已淹没在敌军中央,一路碾压着杀向中军大帐。中途有几位
敌将上前阻拦,几个回合后就被二人斩于马下。
前方传来战马嘶鸣和兵刃相击的声响,傲天举目望去,终于看到云凌雪的身
影。女子身形摇摆,在敌将包围中险象环生,几次摇摇欲坠,却又顽强地稳住身
形。
傲天大喝一声:「阿雪,我来了。」双腿猛夹马肚,如离弦之箭杀入重围。
听到傲天的呼声,云凌雪精神一震,猛然挥戟逼开众人。
无忌大惊,喝道:「全军压上,围住此人。」
玉玑子比傲天速度更快,率先杀到阵前。他手舞长剑,直刺围攻云凌雪的天
魔祭司。
凌玄宇只觉眼前寒光闪闪,杀气凛然,忙撤剑相迎。二人双剑相交,都感到
对方功力精深,堪称难得一见的对手。
玉玑子比凌玄宇更为震惊,自己用了八成功力,却没占到上风。而对方已经
与云凌雪鏖战多时,若是他在巅峰状态,自己恐怕不是对手。
杨傲天随后赶到,与无忌战在一处。天魔左右使继续对阵云凌雪,顿感压力
陡增。
当前局势下,玉玑子与凌玄宇起鼓相当,云凌雪快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但
仍可勉强支撑。杨傲天对战无忌则略占上风。
铁浮屠与数名金将围了上来,包围圈越来越厚,仿佛一道难以逾越的城墙。
杨傲天扫视四周,心知绝不能久战,耽搁时间越长就越难突围。无忌当然也
明白战况,仅仅尽力自保,杨傲天屡次施展杀招,都被他躲了过去。
「师叔,撤!」傲天挥剑逼退无忌,催马冲向天魔左右使。
「万剑归宗!」傲天使出杀招,数道寒光直刺二人前胸。申屠龙与夜擎天晓
得厉害,急忙挥刀相抗。
剑光如电,势如千钧。
两人只觉气息凝滞,好像千斤巨石压在前胸。一击之下,天魔左右使双双落
马,连滚带爬才稳住身形。
倒不是说傲天功力已远超两人联手,只是天魔左右使与云凌雪交战多时,功
力消耗甚巨,而逍遥派绝技威力无匹,两人猝不及防,才会如此狼狈。
「傲天,总算等到你了。」云凌雪一口真气没有提上来,身躯发软,一头向
下栽倒。
杨傲天眼疾手快,伸手搂住她的纤腰,将她一把拉入怀中。
玉玑子猛攻几剑,驳马便撤,与杨傲天一起杀入仅存的铁浮屠阵营。
金军铁浮屠原有上千大军,刚才一战被云凌雪诛杀过半,仅存三百余骑。杨
傲天与与玉玑子只求突围,这些残存骑兵就无法拦截。
凌玄宇纵马追上,挥剑刺向傲天后背。眼见长剑距离傲天不足三尺,云凌雪
咬破舌尖,拔出腰间佩剑,奋力掷向男子。凌玄宇眼前银光闪耀,忙挥兵刃拨开
飞剑。
「铛」的一声,他感觉手臂一麻,身体从马上倒飞出去。落地之后,男子心
头乱跳,庆幸逃过一劫。他难以想象,云凌雪看似已半死不活,拼死一击竟有如
此威力。
云凌雪掷出长剑后双眼发黑,猛吐一口鲜血。猩红的鲜血喷在傲天前胸,有
些溅到他的脖颈,又顺着脖子流进胸膛。
杨傲天大喊一声:「阿雪,支持住。我这就带你突围。」
凌玄宇和天魔左右使缓了过来,刚要骑马追赶,无忌摆手道:「不用追了,
放他们回去。」
几人疑惑地盯着无忌,就听他道:「我们未必能拦下他们,只要逼他们回城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一阵冲杀之后,杨傲天终于杀出重围,同时赶到的还有李应率领的梁山军队
。
梁山军队在夏军突围时开始冲击,最终冲破重围与夏军相遇。只是这是军队
在拼杀中损失过半,最终幸存的仅八百余人。
金军战鼓齐鸣,大军成圆环状,缓缓向夏军逼近。杨傲天眼见突围无望,大
喝一声:「全军听令,撤回襄阳。」
金兵似有默契,并不紧紧追赶,只是在前方结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大军撤回城池,襄阳城大门紧紧关闭。
这是杨傲天带军以来最惨烈的一仗。两军短兵相接,拼死搏杀。金兵死伤足
有三万,而夏军也有近两万伤亡。
此战之后,守军仅剩两万,劣势更加明显。从战机上来讲,今日突围确实是
最好的机会,只是两军兵力相差太过悬殊,终于还是未能成功。
这一仗,无忌部署严密,未给夏军留下可乘之机。他熟读父亲留下的兵法,
这次防守战指挥得当,算得上一战成名。
当然,此战并无太多谋略可言,最终还是两军实力的体现。
襄阳城内,云凌雪昏睡了半天才悠悠转醒。
三骑闯关,几乎凭一己之力毁掉令夏军胆寒的铁浮屠,诛杀敌将三十多名,
这样的战绩千古难寻。
不过,云凌雪元气大损,没有三日难以恢复到巅峰。
傲天、唐芷柔等人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见她醒来都松了口气。
「阿雪!」傲天双眼微红,柔声道:「上天开眼,总算见到你了。你是怎么
逃过追兵,赶到襄阳的?」
云凌雪缓缓坐起身,讲述了一路奔袭的经过。
回到梁山后,她预料金兵会再次围剿,便决定率军南下。不过一路上都是敌
军城池,如果硬闯必然会全军覆没。于是她与众将商议,最终找到一条隐蔽却艰
难的路线。
为了掩人耳目,大军分批出发。士兵们装扮成普通百姓,一路向西,沿着关
隘中间无人管辖的地区行进。
这一路,大家餐风露宿,昼伏夜出,最西接近龙城,然后再向南折返。
一些士兵难以承受艰苦,叩求放他们离开。云凌雪也不挽留,临行前还赠送
了银两。
不过绝大多数军兵依然表示誓死跟随,中途离开的仅有百人。
就这样,大军跋涉了一个多月,终于抵达襄阳。
后面的事情就清晰了,云凌雪打听到战况,听说襄阳已被围多时,遂决定闯
营刺杀敌将,没想到终是功亏一篑。
傲天上前握住她的双手,怜惜道:「这次太危险了。你一个人就去闯营,万
一失手,我会心疼死的。」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好在阿雪平安归来,有你在
,下次突围会更有把握。」
不过昨日已是最好时机,当时突围都未成功,将来恐怕更加艰险。他思忖良
久,暗暗定下计划,只是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他人。
昨日一战,金兵同样损失惨重。铁浮屠所剩无几,威力大减。大将伤亡过半
,更令人痛心。
耶律休哥等人聚在无忌帐前,有人质问道:「昨日为何不乘胜追击,反而放
他们进城?」
无忌道:「兵法云,穷寇莫追。当时追杀也不能消灭他们,反而徒遭损失。
只要将他们围在城中,我军则稳操胜券。」
耶律休哥点了点头:「一切均在无忌将军谋划之中,诸位不必多言。」
「这几日要严加防守,我预计夏军很快还会反击,务必做好准备。」无忌安
排好防务,众将纷纷散去。而无忌却心绪乱飞,一直难以平静下来。他并未预料
到在战场上遇到云凌雪,更没想到会和她刀剑相接。
女子倾城的容貌不时闪现眼前,她的一颦一笑惹得男子心绪不宁。
武林大会初次相见,女子一鸣惊人,成为中原武林盟主。那时无忌就被她的
风采迷倒,发誓不顾一切,只要能陪在她的身边。
之后龙城大战,她单骑闯营,在万军中救下自己。当时他假装昏迷,趴在女
子怀里,闻着她清幽的体香,心中想,若能一直这样,宁愿永远都不再醒来。
再之后,她与大哥两情相悦,最终成了自己的大嫂。婚宴上,他的心都要碎
成几瓣,最后喝得酩酊大醉。
可现在,两人各为其主,成为永远无法和解的仇敌。
他忽然想起父亲拓跋赫,当年若不是他强行侮辱了母亲,也就不会有自己存
在。父亲虽说用强,可是心里对母亲的爱丝毫不假。那母亲呢,会恨他一辈子吗
?
如果真的只有仇恨,为什么还要留下自己?
父亲临死前的话响在耳边:「孩儿记住为父的话,这个世上唯有强者才有资
格拥有一切。天下纷争如此,男女之爱也是如此。听人说你很喜欢峨眉云凌雪,
既然喜欢,就把她抢到手,如果你一己之力无法完成,那就动用整个北金的力量
。」
无忌自语道:「父亲,孩儿没让你失望,我现在已经是金国的大将军。还有
云凌雪,既然已是仇敌,那我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
。」
两日后,凌雪的功力恢复如初。一方面是她体质特殊远超常人,另一方面,
与傲天双修更是功不可没。
自从她远赴梁山,二人已有数月不曾相见。这次相逢,激情比新婚时更加热
烈。
当天夜里,两人彻夜缠绵,似乎想把失去的欢好一次补齐。当阿雪脱掉衣服
,赤裸地躺在傲天身前,男子死死盯着她鬼斧神工造就的完美玉体,呼吸一片紊
乱。
这具玉体他早已看过无数遍,可这次再次见到,依然令他神魂颠倒。长枪入
洞,拼死搏杀。一次次高峰过后,接着是另一场战役。
直到天色欲晓两人才停止交欢,起床时反而精力倍增,丝毫没有倦意。
正当二人进餐时,士兵慌慌张张地前来报讯:「大事不好,金兵要攻城了。
」
傲天放下碗筷,怒道:「来得正好,正愁没机会消灭他们。」
两人匆匆赶上城楼,唐芷柔与众将已经在城上等待。举目望去,城下大军压
境,距离城池不足半里。
他刚站上城墙,就听底下金兵齐声呼喊:「交出云凌雪,放你们出城。如敢
反抗,城破之日就是屠城之时。」城下喊声震天,整座襄阳城都听得一清二楚。
傲天大怒,冲着城下喊道:「无耻金兵,不服来战。襄阳就是你们葬身之地
。」
这些金兵却不理采,只是一遍遍呼喊:「交出云凌雪……」
唐芷柔眉头紧皱,拉着傲天道:「金兵既然不攻城,就不必理会他们。」
云凌雪也过来拉着傲天:「何必跟这些蛮子一般见识。」
傲天依然止不住怒气,道:「我们这就部署突围,定要让金兵知道我夏军的
厉害。」
来到议事厅,傲天问道:「芷柔,你觉得无忌真会屠城吗?」
唐芷柔皱眉道:「这是一个赌命游戏,如果对抗下去,很可能成为事实。」
「这怎么讲?」云凌雪问道。
「这就好比两个赌徒,其中一方实力稍强,他会提出对方难以接受的条件。
如果对方应战,他就会继续加码,直到对方妥协。他的目的是让对方屈服,如果
另一方死不妥协,他也只能死扛到底,最终造成无法收拾的境地。」
傲天面色冷峻,怒道:「无忌虽说是金人,毕竟在中原长大,难道真会做出
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唐芷柔叹息道:「恐怕到最后,他也控制不了局面。」
傲天紧握双拳,指节嘎嘎作响。「早知如此,当日在瓜州我就该尽全力要他
性命,没想当时心软,造成如此大患。」
云凌雪脸颊发白,紧咬着芳唇,胸口不住起伏。唐芷柔拉着傲天的手,柔声
道:「云姐姐回归,突围多了三成胜算。夏军也并非毫无机会。」
傲天点了点头:「我跟阿雪商量一下,今晚再做定夺。我军前日之战损伤很
重,粮草反而能多坚持几日。」
众人散去,傲天对云凌雪道:「我已经想好了,这次出击由我来断后,你护
着芷柔和宫姐姐以及其余将士撤退。」
「不可。」云凌雪道:「金军中有天魔祭司,天魔左右使,还有无忌,你一
人拦不住他们,还是我来对付他们。」
「不!」傲天高声道:「我绝不能让你再次犯险。我是兵马元帅,你要听我
的。以身报国,原本是臣子之义,你怎能让我堂堂男子独自偷生。」
云凌雪沉吟片刻,低声道:「由我抵挡总会多些把握。」傲天摇头道:「我
已经失去小霜妹妹,绝不能再让你出事。」
「小霜妹妹。」听到傲天提起妹妹,云凌雪眼神迷茫,轻声道:「我最近总
是梦到小霜,觉得她一定还在人世。我不信老天如此不公,只让慕容隆那个贼子
活下来。」
「你说小霜还没死?」
「当日我和宫姐姐沿着江水寻找,一直没见到尸首。既然如此,总有一线希
望。只是她若还活着,为何不来寻我们,莫非陷入难以摆脱的困境?」
……
得知考核内容之后,云绮霜趴在床上哭到半夜。她感觉自己坠入一个无尽深
渊,越陷越深,再也无法逃脱。
更令她羞耻的是,自己身体似乎适应了这种淫荡氛围,见到丑奴儿赤裸的身
体时已经不再难堪,反而会兴奋难忍,饥渴得想要用他的巨棒填满下体。
几日之后,甚至只是丑奴儿走到身边,就能让她心慌意乱,花穴也会悄然湿
润。
「好羞啊,怎么会这样。我是不是已经变成一个小淫女?」女子最初还忐忑
不安,之后便逐渐习惯,不再纠结。
她的变化丑奴儿自然看在眼里。在他眼中,主人已经褪除了最初的青涩,娇
躯妩媚滋润,甚至有种圣女独有的妖娆之气。
还有她的声音,甜中带腻,只听一声,整个骨头都会麻上半天。
「丑奴儿,过来。」
女子娇声传入耳中。丑奴儿匆匆赶到,满脸都是期待。
「脱光衣服,躺到床上。」
少年丑脸堆笑,忙不迭地脱下外衣。之前与主人欢好,女子都是半推半就,
现在怎么变得如此主动?
他窜到床上,斜斜躺着,下体立起粗壮的旗杆,等待着主人安抚。
女子呼吸急促,俏脸飞霞,缓缓坐到床头,美目凝视着男子阳具,微微皱了
皱眉,接着慢慢低下头颅。
她的双眸中好似含着水雾,柔润的红唇微微张开,从骨子中散发出的媚态几
乎要将男子融化。
「她……主人是要为自己吹箫吗?」丑奴儿兴奋得打颤,他虽然跟主人双修
多次,但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
「主人……」男子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
女子似乎有些气恼,伸出纤纤玉手握住粗热男根,上下撸动几把,嗔道:「
还不是因为考核,总要练习一下,可不是我喜欢这样。」
丑奴儿心里偷笑,知道主人脸嫩,忙转头望向别处,生怕他看到自己得意的
样子。
云绮霜慢慢低头,一股腥臊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熏得她有些头晕脑胀。女
子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伸出灵巧的香舌。
吹箫技法她早已烂熟于心,只是没有机会真人操练。女子按照所学舔舐马眼
,扫弄龟楞,双唇紧裹,上下吞吐,很快就已吹舔得似模似样。
没过多久,丑奴儿就难以忍受,巨棒颤抖,泄洪般射出滚烫的阳精。女子躲
闪不及,口中、眼睑、脸颊上沾满乳白的精液。
丑奴儿不等她清理干净,翻身压住女子,巨杵对着早已春潮泛滥的白虎蜜洞
猛捣进去……
几日下来,女子舌技愈发精进,丑奴儿最初还能坚持一柱香的时间,后来不
到半柱香就早早缴械投降。
玄蝉附,白虎腾,鸳鸯合,翡翠交……几日内,两人各种姿势全都尝试了一
遍,交合时充满默契。
每到高潮时,云绮霜都默运玄功,凝聚心神。最初时头脑还是一片空白,多
日练习后逐渐能在泄身时集中精力,四周的变化也能收入眼中。
只是,这样的状态能否通过考核?圣女还有什么想不到的手段刁难?
距离考核不到三日,女子对男子道:「丑奴儿,此番考核你一定要助我,绝
不能出任何差错。」
丑奴儿单膝下跪,道:「请主人放心,丑奴儿自当竭尽全力。」
「呸,竭尽全力操弄主人吗?」女子娇嗔一声:「到时听我指令。」
男子被她娇羞媚态撩得魂不守舍,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跪在地上微微发呆。
「你出去散散心吧,这些天辛苦了。」
女子摆了摆手,不看跪在地上的男子,径自转身离开。
丑奴儿这段时间每日与主人交欢,虽说身心俱爽,但人不是铁,总会有些疲
惫。今天主人给他放假,丑奴儿倒也觉得可以轻松一下,恢复些体力。
他走出庭院,沿着苍翠的小路随意闲逛。
走在路上,男子眼前依然满是主人勾魂的身影,雪白的胴体,耳边响着女子
醉人的娇吟。「真像做梦一般。」丑奴儿直到现在依然不敢相信,主人这样的绝
代尤物竟会被自己压在身下,做整个星月教男子都梦想却不可得的事情。
「丑奴儿!」
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却原来是几位星姬的星卫江八,陈七和
卢六。
「诸位大哥好。」丑奴儿躬身施礼。
江八笑道:「丑奴儿,多日不见,跟你的主人双修了吗?」
陈七哈哈大笑:「莫非这癞蛤蟆真能吃上天鹅肉,反正老子是不信。」
丑奴儿骄傲地昂起头:「不劳诸位费心了。」
「你看他的丑样!」江八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一个臭杂役,凭什么伺候
星姬。」
卢六笑道:「江老弟,我看你是嫉妒了吧。」
「你不嫉妒吗?想到这丑东西每天能见到云姑娘,我就一肚子火。」江八越
说越不忿。
「算了,何必跟这贱货一般见识。他干看着吃不着反而更难受。」陈七打了
个哈哈。
丑奴儿胀黑脸发紫,大声道:「谁说我吃不到,主人对我很好,早就跟我双
修了。」
「什么?再说一遍!」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主人早已与我双修了,我何必骗你们。」丑奴儿昂首挺胸,丑脸上似乎放
着红光。
三人嘴角发苦,有种美味的食物自己还没吃上,却被野猫叼走的感觉。
「妈的,云姑娘口味这么重?」
江八一个箭步冲到男子身前,顺手甩了他一巴掌。这一掌来去如风,丑奴儿
武功远不及江八,根本来不及躲闪,一掌下去,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
「你凭什么打我?」丑奴儿攥紧拳头,怒视着眼前男子。
「打你是轻的。」江八抬脚就踹,这次丑奴儿有了防备,终于闪身避开。
丑奴儿大叫一声:「教内禁止私斗,我会去圣女那里告发你。」
陈七冷笑道:「是你先挑衅,我们不过是不得已才反击。大伙说是不是啊?
」
「没错,是丑奴才先动手。」江八和卢六应和道。
「你们……」丑奴儿气得哇哇怪叫,但心知不是三人对手,拔脚就往住处奔
去。
卢六飞身一跃,截住他的退路,一脚踹向他的胸口。丑奴儿向旁一闪,陈七
从侧方跟了上来,一个扫堂腿将他踢翻在地。
「妈的,让你双修,老子踹死你。」
陈七怒火最盛,用力踹向男子胸口。丑奴儿用手捂着脸,身体缩成一团,任
由几人拳打脚踢。
「主人和圣女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一边翻滚,一边扯着嗓子大喊。
「让你告!」
江八踩着他护着面部的双手,用力踩了几脚,大声骂道:「还告不告了!」
丑奴儿嘴角流血,却依然痛骂不止。
卢六上前拉住江八:「下脚轻点,真弄坏了不好交代。」
陈七不依不饶,一脚一脚踢在男子身上。「刺啦」一声,鞋尖竟把他的裤子
撕出一个大洞。
丑奴儿的阳物从破洞中露了出来,虽然还软趴趴的,但粗大的样子依旧触目
惊心。
三人看得发呆,没有想到这个丑陋的家伙竟有这样一根庞然巨物。陈七下意
识摸了下自己的家伙,猛然间又嫉又怒,大喊道:「看我废了你。」
「住手!」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话音未落,云绮霜已骤然而至,挥掌逼开正对
丑奴儿拳打脚踢的三名星卫。
三人连忙退到一边,卢六拱手道:「星姬大人,这个丑奴儿出言不逊,我们
帮你教训他一下。」
丑奴儿从地上爬起身,怒骂道:「你们无端欺负人,还反咬一口。」
云绮霜冷冷盯着三人,语音充满寒意:「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欺负我的人。
」
陈七吓得浑身哆嗦,结结巴巴地道:「这丑奴儿对星姬不敬,说早就把你操
了。」
女子美目扫了一圈,绝美娇颜上泛起红晕:「这是我和星卫的事,还容不得
你们插手。不错,本星姬是和丑奴儿双修了。你们谁再敢动他,不要怪我出手无
情。」
三名星卫瞪大眼睛,同时又妒火中烧。
「他那么丑,星姬大人……你……」
女子冷冷道:「丑又如何,他是我的人,比你们强多了。」三人盯着丑奴儿
半隐半露的巨物,妒火再次升腾。
「丑奴儿,你受伤了吗?」女子轻轻抚摸着他的丑脸,声音中满是怜惜。
「我没事,主人放心。」
「你喜欢主人吗?」
「喜欢。」丑奴儿拼命点头:「我愿为主人去死。」
女子声音轻柔:「抬起头来。」丑奴昂起脸,凝视着女子倾倒众生的容颜,
一颗心砰砰乱跳,双腿也跟着不住颤抖。
云绮霜上前两步,藕臂搭住男子肩膀,螓首慢慢贴近他的脸颊。
两寸,一寸,终于那张柔润的红唇印在男子微微突起的厚唇上,缓缓压在一
起。
触电般的晕眩感让男子站立不稳,他紧搂女子纤腰,幸福得几欲晕去。虽说
早已与主人双修,但她却从不肯让他亲吻双唇,这是她身体唯一的禁区。
而今天,大庭广众之下,她主动亲吻了自己。
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极美极丑的两具身躯紧紧贴合,白的像雪,黑的
似炭,画面极为诡异。
三名星卫傻傻地看着二人,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与主人双修时,星卫
可以尽情操弄主人的小穴,却很少有机会与星姬亲吻。即使星姬高潮情动时也难
得赏他们一回。
而云绮霜却在众人面前与奇丑无比的低贱丑奴纵情亲吻,怎能不让他们惊得
目瞪口呆。
热吻还在继续,女子的香舌探出檀口,伸到男子口中,与他厚厚的舌头卷在
一起。
唾液交换声滋滋作响,同时还能听到剧烈心跳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唇舌才渐渐分开。女子搂住丑奴儿的身躯,脚尖一点退
出一张开外,接着飞速前行,转眼消失了踪迹。
三名星卫这才如梦初醒,失魂落魄地望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心中充满苦涩。
江八猛拍一下大腿,恨恨道:「你总有一日要参加考核,看那一天我怎么收
拾你。」
回到房间时,丑奴儿已是泪流满面。他轻搂着女子道:「主人,你真的喜欢
我?」
「喜欢。」云绮霜也搂住男子,娇声道:「你能给我快乐,让我忘记一切痛
苦。从今后,我是你的主人,也是你的女人。整个星月宫,我只属于丑奴儿一人
。」
丑奴儿擦干泪水,凝望着女子,轻声道:「主人,我还想亲亲你。」
女子没有拒绝,微微闭上凤眼。
男子伸出颤巍巍的双手,轻轻捧住女子螓首,慢慢将她压在身下。
耳边娇喘声相闻,眼中是倾城绝色,鼻中则充斥着岚芷幽香。丑奴儿唇瓣压
住红唇,细细品味那种柔软,娇弹又火热的触感。
热吻带来的快感显然无法和交欢相比,但丑奴儿却满足得飘飘欲仙。这一刻
,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男人,无人可与其相比。
这个倾城尤物完全属于自己,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只有自己才能肆意亲吻她
的柔唇,揉捏酥滑的嫩乳,插入销魂的蜜穴,抚弄每一寸肌肤。
男子粗声喘息,伸出挨打时不小心咬破的舌尖,缓缓深入女子檀口。
云绮霜紧闭着双眼,顺从地张开秀口,配合著男子灵舌的侵袭。她的香舌卷
裹,与男子舌根交缠,就像吹箫时舔弄肉棒一样,舔舐着男子口腔的各个角落。
口中津液交换,微觉腥咸,充斥着男子伤口鲜血的味道。女子温柔的舌尖最
终停在男子舌头伤口上,轻轻吸舔着,耐心抚慰他身体的创伤。
丑奴儿享受着主人温柔侍奉,同样陶醉地闭上眼睛。他没有看到,两行清泪
从女子眼眶溢出,漫过脸颊,晶莹闪亮。
无论如何想要忘记,傲天英俊的面容还是不时浮现眼前。他仿佛站在高空,
俯视着屋内淫荡的一幕,眼中满是悲伤和绝望。
傲天哥哥,对不起。我必须放下所有尊严,忘掉所有羞耻,只有这样才有机
会逃离这个魔窟。
她睁开凤眼,注视着压在身上的丑陋男子,心情异常纠结。对于丑奴儿,她
或许贪恋他的肉体,或许还有些怜惜,但仅此而已。
丑奴儿,我把一切都给了你,除了我的心。我需要一个不顾一切帮助我的人
,在这人间地狱中,也只能是你。
这算是利用吗?也许算吧。可我也让你得到了男人最大的快乐,也算没亏待
你。
她还在迷乱中沉思,丑奴儿已迫不及待地解开她的外衣。
「这个丑奴儿,似乎永远也吃不够。」云绮霜扭动娇躯,任由他宽衣解带。
这场热吻同样也勾起她的欲望,令她期待男子巨物充满花穴的销魂一刻。
娇吟漫喘,抵死缠绵。
丑奴儿一边大力抽送,一边吻着女子芳唇,没过多久就激动得浓浆四射。
他正要重整旗鼓,女子轻抬绣腿,将他身体顶在床外,捂嘴笑道:「留些体
力吧,我们日子还长着呢。」
「我们日子还长着呢。」男子咀嚼着她的话,兴奋得挠了挠头,依旧笨嘴笨
舌说不出话来。
见他傻呆呆地站着,女子伸出玉足,轻轻踢了他肉棒一脚,娇声道:「还不
穿上衣服,再不听话,看主人怎么收拾你。」
丑奴儿这才退后几步,低头去捡地上的衣服。回首间,他看到主人也披上衣
服,面上已经没有娇羞的神色,反而有种圣女的妖艳。
圣女卧房内,三位星姬携着星卫低头站成一排。
萧紫漓道:「今日请诸位前来,主要是商量霜姬考核一事。另外也祝贺兰姬
完满完成刺杀任务,等教主闭关归来再行赏赐。」
兰姬敛衽行礼:「谢圣女。」
夏姬道:「霜姬姑娘就要参加考核了吗?她才来几天啊,也太心急了吧。」
圣女道:「霜姬天生媚骨,说不定会给大家一个惊喜。」
「请问谁来考核?」陈七斗胆插了一句。
「本宫原本安排连城考核,奈何霜姬抵死不从,只好还是由她的星卫丑奴儿
负责了。不过吹箫测试可由几位星卫代劳。」
「这……」夏姬一脸鄙夷:「霜姬真是个贱人,那么丑的家伙她倒当个宝贝
。」
卢六愤愤道:「丑奴儿身下家伙倒是不小,估计那小淫妇尝到甜头了。」
梅姬笑道:「怪不得啊,霜姬这么淫荡,从外表真看不出来。我可受不了这
么丑的人。」
夏姬噗嗤一笑:「我看也没什么,大不了把那丑奴儿的头蒙起来就是了。」
圣女脸色微红,瞪了夏姬一眼:「不要乱讲,该谈正事了。」
几位星姬齐齐低头:「请圣女训示。」
萧紫漓交代了考核事宜,星姬与星卫们纷纷回去准备。几位星卫凑到一起,
私下商量阻止霜姬过关的卑鄙伎俩。说道高兴处,几人同时大笑,似乎已经看到
霜姬考核失败的羞恼窘相。
按照星月教规矩,如果第一次考核失败,星姬就无权选择考核人,到时大家
都有机会一亲芳泽。
再有两日就到了考核日期,云绮霜不断自我暗示,可心中依然羞恼不已。丑
奴儿也闷闷不乐,想到主人要在众人面前裸露身体,还要用嘴巴含其他男子的肉
棒,胸中就异常烦闷,忍不住大喊出来。
他猛地跪在女子身前,怒道:「主人,能不能不要参加考核了。我不想看你
受辱。」
云绮霜无奈叹息:「我当然也不想,只是要修炼大法总要过这一关。主人向
你保证,从此后不会让其他男人碰我。」
丑奴儿扑到女子怀中,哽咽着说不出话。云绮霜抚摸着男子头颅,眼中也满
是泪水。
该来的总是无法躲避。第三天清晨,连城带着一位杂役来到云绮霜房间,做
了一个迎接的手势:「请霜姬姑娘随本人出发。」
虽说早已做好准备,但当云绮霜来到考核场,依旧紧张得芳心乱跳。所谓的
考核场竟然是星月神殿前的一片空地,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台阶下围满了教众,足有二百多人。几乎所有星月教徒都赶了过来,睁着一
睹霜姬的绝色风采。
女子羞得娇靥绯红,双眼不敢斜视,在众人火辣的目光下一步一步迈上台阶
。
台阶不超过二十级,高度两丈开外,云绮霜走过后却脚下发软,双腿也跟着
不住抖动。
圣女早已在殿前等候,对她招了招手:「霜姬,到我身边来。」
云绮霜低着头,一步步挨到圣女身前,到达时,额头上已满是汗珠。
等她来到殿前,才忍不住扫视了一下周边。广场正正方方,纵深各有十多丈
。正中是两丈见方,高约两尺的木台,上方摆放着一张檀木制成的大床。三位星
姬面带笑容,侍立在大床两侧。
木台下方摆着三张小床,每张床上躺着一位赤裸男子,全都满脸淫笑地盯着
自己。云绮霜认得他们,正是三位星姬的星卫江八、陈七和卢六。
圣女站在阶前,对众教徒朗声道:「今日乃霜姬的考核日,众位只可远观,
不得爬上台阶,也不得嘈杂。」她转过头望向云绮霜,「霜姬妹妹,不要紧张,
本宫祝你顺利通关。」
在连城等几名教众簇拥下,云绮霜与丑奴儿走上高台。兰姬冲着她微微一笑
,轻声道:「考核分为分为三关,前两关考察的是霜儿妹妹诱惑男子的能力,第
三关考察交欢时的心智,若能在交合时完成任务就算过关。」
「第一关:铜锣齐鸣。」
连城高声喊道。
云绮霜不解地望向男子,连城指着三名星卫说道:「你看他们三人躺在床上
,下体上方三寸处挂着铜锣,你要尽显魅力,诱使三人阳物敲响铜锣就算通关。
只要有一人身前铜锣不响,就算考核失败。」
连城满脸邪笑,继续道:「任务之前,是给教众的福利。请霜姬当众脱衣。
」
云绮霜额头陡然直冒冷汗,芳心砰砰乱跳,头脑一瞬间变成空白。即便早有
准备,当这羞耻一刻来临时,女子依然羞得粉面飞霞,恨不得一头钻入地下。
「快点脱!」
台阶下教众兴奋地高喊,全然不顾圣女不许喧哗的命令。
深呼几口气后,女子心跳稍稍平稳。她美目含泪,紧咬着芳唇,纤纤玉手搭
上胸前的衣襟。
她身着朱红色齐胸襦裙,头绾垂髫髻。微风吹来,发梢轻拂,裙角随风起舞
。倾城的容颜与绝妙的身姿完美融于一身,宛如谪落凡间的凌波仙子。
众教徒屏息观望,无不期待看到红裙下会有怎样一具完美的胴体。
女子春葱般玉指拉开胸前丝结,长裙飘然滑落,再一抬藕臂,上衣离体飘飞
,好似风中舞动的蝴蝶。
此刻,女子身上只剩一件粉色肚兜,雪白的四肢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
「还有一件,快脱!」阶下众人大声催促。
她咬了咬牙,右手伸到后背,轻轻解开肚兜后方的丝带。
绸布滑落的瞬间,女子用左臂快速挡住前胸,右手遮住半边脸颊,笔直的玉
腿紧紧夹在一起。
众教徒惊呼声不绝于耳,大部分昂着脖子,垫着脚尖,像是被拉住脖颈的鸭
子,有些个矮的不停起跳,生怕少看一眼。
不过圣女有言在先,这些人就算欲火焚身也不敢迈上台阶。
柔和的日光照在女子身上,就像一座集天地灵气铸就的白玉雕像。光洁白嫩
的肌肤耀人耳目,白里透红,流动着勾人心魂的气息。
天鹅般的脖颈微微倾斜,连着蝶翅般精致的锁骨。虽然被手臂挡着,傲人挺
立的雪腻双峰还是露出大半,勾勒出销魂的曲线。
平坦光洁的小腹不住起伏,杨柳细腰下连接着蜜桃般丰挺的翘臀和丰满笔直
的双腿。每一处曲线都完美无瑕,惹人疯狂。
女子遮住重要部位,姿态异常羞涩。不过这种感觉却更加撩人,教众呼吸急
促,瞪大眼睛,贪婪地射向女子娇躯每一寸肌肤。
最终,大部分男子还是把目光集中在女子玉胯间,凝视着她光洁无毛的雪白
玉丘。
这些人从下方仰视,若不是女子双腿紧紧夹着,恰好能看到最神秘的桃源风
光。
有人高喊:「天啊,白虎,一根毛也没有。」
又有人兴奋得大叫:「快打开腿,我们要看你的小嫩屄。」
女子周身肌肤被火辣辣的目光刺得发痛,有种被淫邪目光强暴千百遍的感觉
。彻骨的羞耻感令她呼吸不畅,娇躯不住颤栗,雪白的肌肤泛起粉芒。
鼓噪声还在继续,淫言浪语更加不堪入耳。
云绮霜只觉周身燥热,肌肤浮起一层细密的颗粒。蜜穴深处空虚难耐,竟在
众人注目下喷出一汩蜜汁。好在双腿夹得很紧,清清的汁液沿着大腿内侧滑下,
外人却难以发觉。
几位星姬向她投来嫉妒的目光,最淫荡的夏姬心中恼火,但也不得不承认她
的魅力无可抵挡,远非自己可比。
唯有丑奴儿攥紧拳头,满腔怒火烧得他胸口烦闷,几次忍不住就想冲到台上
,为主人披上外衣。
主人的玉体原本只属于自己,可现在被所有教众看去,他急得眼泪直流,却
又毫无办法。
云绮霜在风中瑟瑟发抖,身体渐渐麻木,同时麻木的还有被羞辱的心。她闭
上眼睛,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捣毁这座淫窟。除了丑奴儿,这些肮脏的
男人一个不留。」
她的心中充满杀意,连自己都有些害怕,这个满腹戾气的人还是不是那个一
向温柔善良的女子。
恍惚中,连城在一旁喊道:「脱衣完毕,考核开始。」
云绮霜抬起头,整理了一下心情。经历众人窥视之后,她终于放开心扉。为
了通关,只有放开一切,否则功亏一篑,反而白白受辱。
她移开遮挡胸口的小臂,轻抬玉腿,缓缓迈下木台。
底下教众又是哄然大叫。有人尖声高喊:「我看到了,好粉,好嫩的小穴。
」
「妈的,太骚了,老子要能操上一回,死都值了。」
云绮霜听而不闻,绯红的脸颊也慢慢退烧。圣女在远处看到她妖娆的步态,
暗叹一声:「一个妖女诞生了。」
三名星卫看着她扭摆的身姿,轻摇的雪乳,一个个口干舌燥,不停咽着唾液
。
为了阻止她通过考核,三人昨晚都与星姬连夜鏖战,不知射了多少回,虽说
不至于精尽人亡,但也相差无几。
如果是平时,仅仅看着她脱衣,三名星卫恐怕就已经早早敲锣认输了。
夏姬与梅姬交头接耳:「昨晚姐姐做了几回,是不是把星卫榨干了?」梅姬
笑道:「也就五次吧,反正江八离开的时候连腿都是软的。」
兰姬与云绮霜相对要好一些,娇嗔一声:「你们太坏了,何苦这样算计人家
。」
众教徒在阶下大叫不止,有人喊道:「快点敲锣,不要耽误我们看戏。」还
有人骂骂咧咧:「这三人是太监吗,要是老子早就把锣敲烂了。」
连城跟在云绮霜的身后,道:「霜姬只可运用魅惑之术,但不能碰触三人身
体,否则考核失败。」
女子点了点头,先来到卢六身侧。
卢六昨晚交欢次数较少,身体远比另外两名星卫敏感。
看到女子莲步轻移的妩媚身姿,他微微有些紧张,急忙要紧牙关,暗暗调整
内息。
云绮霜在男子身边来回踱步,不时做出抚胸,搔首的妖娆姿态,可男子不为
所动,仅仅是呼吸比最初急促一些。
女子脸上挤出不自然的笑容,轻轻抬起玉腿,一只雪白的晶莹玉足踩在男子
身边。
卢六目光恰好落在那只美妙玉足上,顿时大口喘着粗气。女子的妙足晶莹剔
透,足背如雪,隐隐能看到青色的血丝。足心成完美的弓状,脚底粉红,肌肤细
嫩,好像一口气就能吹破。
五只足趾并在一起,就像美玉雕刻而成,粉红的指甲削得整整齐齐,泛着肉
色的光芒。最不可思议的是,玉足毫无异味,还散发著淡淡的香气。
卢六口舌发干,几乎想凑过头去,狠狠咬住精美的脚趾。他的目光顺着雪足
向上扫去,从一节嫩藕般的小腿到丰润细嫩的雪白大腿,最后停在最神秘的销魂
地带。
大腿根部一线粉红若隐若现,两瓣肉唇上露珠点点,如鲜花绽放。
「铛」的一声,男子身下铜锣作响,那根阳物已勃然怒起,将锣面盯得来回
摇晃。
云绮霜邪邪一笑,起身走向陈七的床边。
陈七昨晚和江八一样,与星姬彻夜大战,此时那根肉茎死蛇一样软软趴着,
丝毫没有动静。
女子重施故技,然而陈七的肉棒仅是微微翘起,离锣面足有两寸距离。云绮
霜不知陈七用这种卑鄙手段算计自己,心中略有些气馁,「莫非自己的魅力不够
,不足以让这位男子动心?」
她硬着头皮继续勾引男子,眼中媚光四射,雪白的娇躯慢慢靠近男子头颅。
那对硕大、坚挺的玉乳在男子头前摇曳,两颗粉红的樱桃晃得男子阵阵晕眩。云
绮霜与丑奴儿双修多日,身上毫无少女的青涩,娇躯被雨落浇灌的媚意横生,每
一寸肌肤都散发著勾魂的魔力。
这真是一位少女吗?简直是千年的狐精,那一身媚骨和柔和的曲线足以把任
何男子的精魄吸去。
阵阵醉人的体香钻入男子鼻中,那体味兰花般清新,又像麝香一样催情。男
子忍无可忍,大叫了一声,同时身下铜锣齐鸣。
云绮霜擦了擦额头汗珠,继续转向最后一位男子。
江八最为无耻,不但昨晚与梅姬翻雨覆雨,一早又自己撸动阳物,再泄了一
回。他对女子执念最深,满脑子都是替掉丑奴儿,成为女子幕中之宾。
无论女子如何诱惑,他总是咬牙坚挺,那根肉棒翘起又软,几次险些触及铜
锣,却最终未能让女子如愿。
云绮霜急得娇躯冒汗,心头怨念丛生。
「难道就这样败了?不,一定还有办法。」
她低下螓首,凑到男子耳边,腻声道:「江八公子,你好狠的心。难道真的
不想看霜儿接下来的考核吗?」
娇音婉转,好似天籁。
江八承认,这辈子没有听过如此动听的声音。慵懒的娇声带着魔力,似乎能
将他的魂魄吸去。
男子脸上冒汗,握紧的双拳微微发抖。此时女子娇声又起:「好公子,你就
成全霜儿吧。」
江八头脑轰鸣,再难忍耐,身下死蛇恢复精力,敲得铜锣哐哐作响。
女子立时娇躯发软,摇摇晃晃地离开男子。她头也不回,似乎多看一眼男子
丑态就要忍不住呕吐出来。
圣女微微摇头,自语道:「霜姬媚骨天成,就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足以
让天下男人神魂颠倒。这一关根本难不住她。」
连城走到台前,朗声道:「第二关,玉女吹箫。」
这一关需要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让男子出精,规则倒比较简单。不过人选方面
却出现问题,三名星卫谁都不肯让步,争得面红耳赤。
圣女赶上前来,怒道:「不要再争了,一人享受霜姬口技。其余二人参与第
三关考核,不过只能旁观。」
三名星卫停止争执,齐齐望向圣女。
「本宫决定,由江八考核吹箫,你们二位等第三关考核。」萧紫漓看到江八
在第一关表现最佳,将机会给了这名男子。
江八乐得眉开眼笑,急忙跪地行礼:「谢圣女成全。」
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登上木台,横躺在床上对云绮霜淫笑道:「霜姬姑娘
,你要卖力一些,本人可不容易伺候。」
第一关就是他百般刁难,前日也是他踩了丑奴儿的脸,云绮霜对他恨之入骨
。可现在却要用口舌服侍此人,女子心头憋着怒火,气得双眼泛红,眼眶满是羞
恼的泪水。
在盛都时,她险些失身,就曾用口舌服侍过冒充傲天的男子。之后又被慕容
隆调教,来到星月教更是耳濡目染,与丑奴儿多次练习,对吹箫并不陌生。
只是在众人身前与厌恶的人做这种事,她一时还是难以接受。
「考核开始!」
连城见她半天没有行动,在一旁连声催促。
香火已经点燃,随风冒着缕缕青烟。云绮霜咬了咬牙,俯身趴在男子身边。
江八的肉棒长约七寸,早已激动得高高翘立,像只独眼巨蛇挑衅地瞪着女子
。
云绮霜张开秀口,舌尖轻轻抵住马眼,轻轻舔弄起来。舔了一阵龟头,再将
肉棒含入口中,上上下下来回吞吐。
吞吐时,红唇紧紧闭合,死死裹住肉身,又不时吐出唾液,舌尖绕着茎身来
回打转。
男子爽得闷哼不止,一边享受女子侍奉,一边死死盯着她的娇颜和玉乳。
他第一次在咫尺之内窥视女子的绝色容颜,看着她染了胭脂般的红唇,不时
鼓胀憋下的香腮,顿生一种人生圆满的快意。男子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玩弄她
的小穴,听她在身下婉转娇吟,再把子孙全都灌入花宫。
梅姬在一旁醋意连连,哼了一声:「霜姬的舌技不错啊,看来没少吃丑奴儿
的大鸡巴。」
她回头望向丑奴儿,却见他双腿打颤,面孔转向一侧,捂着眼睛不忍观看。
「这丑奴儿,能操到霜姬已经是天大的福气,难不成以为只有他能玩吗?」
梅姬撇了撇嘴,对着夏姬低语一声。
夏姬捂嘴娇笑:「就是啊,这丑奴才还对主人动心了。等教主出关,以霜姬
的姿色必然受宠,还能有这奴才什么事。」
半柱香已过,江八丝毫没有要喷射的迹象。这也难怪,任何男人连射个七八
回,现在也榨不出多少精水。
云绮霜的嘴巴有些麻木,不停变换方式,或飞速吞咽,或用力吸舔,不过无
论如何挑弄,男子的肉棒依然毫无泄意。
眼见檀香所剩无几,闯关即将以失败告终。
女子急得娇喘连连,雪肌上满是晶莹的汗珠。江八享受着女子檀口,耳边听
着动人娇吟,心头乐不可支。
「卢六,陈七。兄弟对不住你们,害得二位享受不到了。」
云绮霜看着他满面坏笑,急得眼泪直流。她猛然用力,双唇紧裹着肉茎,拼
命向喉中吞咽。
火热的龟头顶住喉咙,女子呼吸不畅,俏脸憋得通红。但她绝不放弃,用力
挤压,龟首终于冲破咽喉,插入深深的咽道。
夏姬惊叫一声:「霜姬好厉害,竟能吞下整根肉棒。」
兰姬等人看着女子喉间鼓出一块,仿佛蠕动的喉结,无不捂嘴惊叹。这种深
喉之术最难练习,很多女子练了一辈子也不能得其要领。而云绮霜竟然做到了。
江八龟头好似被婴儿的小口含住,又胀又热,刺激感不下于抽插蜜穴。他打
了一个哆嗦,精关渐渐不保。
他还要挣扎,女子突然用牙咬住茎身根部。江八吃痛,大喊一声:「霜姬,
你干什么?」
云绮霜并不理会,牙齿继续用力。同时,手指猛按卵蛋与菊门中间部位。
江八浑身乱抖,两颗卵蛋不住收缩,终于射出阳精。
女子这才松口,缓缓吐出沾满乳白精液的肉棒。回头望去,整根檀香只剩下
不到半寸。
云绮霜一阵阵干呕,吐出蛋清状,并不粘稠的精液,接着像虚脱一样,躺在
床上不停大口喘息。
连城大声宣布:「恭喜霜姬,第二关闯关成功。」
「第三关:梦断巫山。」
未等云绮霜恢复过来,连城又喊了一声。
众教徒齐声欢呼,瞪大眼睛等待最销魂的闯关表演。
女子从床上爬起身,移步站上木台。她赤裸裸地直视前方,眼神变得犀利。
这一刻,她放下所有尊严,没有爱,没有恨,甚至没有思想,只是一具承欢的肉
体。
当然,那是一具颠倒众生的绝美肉体。她对着丑奴儿回眸一笑,眼中媚波流
转,妖气凛然。
萧紫漓缓步登上高台,凝视着云绮霜媚光四射的娇躯,心头羡慕不已。她有
一种预感,如果此女学会逢迎,将来必将取缔自己,成为教主最宠爱的女子。
不过圣女并不担心,甚至还要给她创造机会。或许只有她才能帮助自己达成
多年的夙愿。为了这一刻,付出一切代价都在所不惜。
她对着云绮霜微微一笑:「霜姬果然有成为一代妖姬的潜质。前两关顺利过
关,本宫先恭喜你了。」
云绮霜面无表情地回道:「谢圣女。」
「不过第三关才是真正的考验。你要忍受极度的羞耻、彻骨的疼痛和销魂的
快意,在最难熬时依然保持心境空明,才有机会通关。兰姬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念
出几段文字,你必须一字不差地记下来,如有错漏,闯关就算失败。」
女子点了点头,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慌乱。她和姐姐同样记忆力惊人,虽说不
能过目不忘,但也相差无几。只是在这样特殊时刻,她不知自己能发挥出几分水
平。
「考核开始!」
随着连城一声高喊,台下教众乱成一团,有人兴奋得连声嘶吼,还有人干脆
解开裤子,当众露出丑陋的阳具。
云绮霜转过头,只见几名杂役抱着几根木头柱子和铁链走上台前,一阵叮叮
当当响声之后,大床变成另外一番模样。
四个床脚上各有一个方孔,每个孔内插上一根一丈高的柱子,上方用铁链连
在一起。四根柱子顶端各垂下一条铁链,链子一端挂着拳头大小的铁环,看着就
像审讯犯人的刑具。
大床一角摆放着一个牛皮口袋,里面器物奇形怪状,都是之前从未见过的东
西。
不过星月宫还能有什么,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些器物肯定是各种淫邪之物
。「他们会怎样折磨自己?」云绮霜心头生出莫名的恐惧,信心更是颇受打击。
夏姬对她笑道:「这是星月宫的极乐合欢床,可以帮你摆出各种奇特的姿势
,中间还有机括,可助淫兴。妹妹试过后就知道妙处了。」
连城从口袋中掏出一条毛茸茸,毛发雪白,长约两尺的动物尾巴,笑道:「
这是生在云梦泽中的灵狐之尾,请霜姬戴上。」
云绮霜打了一个冷颤,脚下退后几步,摇头大声喊道:「不要!」
男子面带淫笑,上前道:「小小情趣都受不了,霜姬不想通关了吗?」
「我……」云绮霜脸红似火,嘴角抽搐,羞恼得声音发颤,说不一句整话。
虽说早就做过自我暗示,明白最后一关必然加倍艰难,可是要在众人面前插上兽
尾,像只淫邪的狐狸一般暴露在众人面前,这种极致的羞耻感仍让她感到阵阵窒
息。
看着男子一步步紧逼,女子眼角含泪,哀声求道:「能不能让兰姬姐姐帮我
戴上?」她看到蓬松的狐尾下伸出一根弯曲的木棒,上边穿着五颗比鸡蛋略小的
透明珠子,大致猜到尾巴的戴法。
兰姬抬头望了圣女一眼,见她点了点头,忙上前接过男子手中的兽尾。
连城懊恼地叹了口气,血红的双眼仍然紧盯着女子销魂的玉体。夏姬与梅姬
也跟着走到身边,拉住她的两只藕臂,强拉带拽把她拖到床边。
两名星姬一人拉住她的胳膊,另一人按住螓首,把她上半身按在床上。女子
双腿笔直站立,上身翘伏,丰满圆润的雪臀高高耸起,白虎蜜穴与淡粉色的菊花
完全暴露在众人身前。
兰姬左手按住丰臀,右手持着兽尾,轻声道:「霜姬妹妹,忍着点,很快就
好。」
女子突然感到后庭冰凉,原来兰姬握着狐狸尾巴下方的木棍,将玉石珠子紧
紧贴住她的菊穴。
「这是后庭珠,等妹妹云雨时就晓得它们的妙处了。」夏姬浪笑一声,向她
解释珠子的作用。
兰姬手握木柄,缓缓插入菊门。一种奇怪的刺激感从后庭传来,冰凉、饱胀
、酥麻,从菊穴口渐渐深入肛肠。
云绮霜双腿发抖,雪臀不停摇晃,似乎想要将几颗珠子逼出体外。然而后庭
珠在兰姬大力挤压下一颗颗没入菊门,最终全部进入,只剩下雪白的狐狸尾巴在
菊穴外轻轻晃动。
插入已毕,夏姬与梅姬拉起女子,啧啧赞道:「好漂亮的狐尾,跟妹妹正好
相配。」
狐狸尾巴高高翘起,呈圆弧状,细软的绒毛贴在女子背上,痒酥酥的,惹得
女子娇躯跟着颤抖。
连城在一旁道:「请霜姬给大家展示一下。」
两名星姬架住她的双臂,再次将她拖到木台边缘。云绮霜每走一步都异常艰
难,后庭珠随着脚步与肠壁摩擦,酸胀麻痒的感觉刺激得她双腿颤抖。
这种感觉异常难熬,同时有种不同于抽插蜜穴的奇特快意。阵阵酥麻的热流
从肠壁传到全身,最终聚集在花穴深处。两穴就像打通了隔膜,后庭的快感传入
蜜穴,惹得花径抽搐,春水横流。
女子脸上泛起红潮,娇喘声丝丝入耳,似乎已经春情勃发,只等着男子前来
抚弄。
众教徒欢声四起,一个个瞪大眼睛,贪婪地盯着女子赤裸的玉体。
那只狐尾随风轻摇,与女子泛红的雪肌相映成趣。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此刻的
霜姬更勾人魂魄,妲己再生也不过如此吧?唯一不同是妲己不会像女子这样羞涩
,可这种羞涩与妩媚完美融合,更让人血脉沸腾,兽欲勃发。
江八与陈七昨天荒淫了整夜,此刻依然被刺激得阳物高耸,硬如铁棒,更不
必说未曾发泄过的连城和丑奴儿。
丑奴儿不忍看主人受辱,低头默默啜泣。可是主人戴着狐尾的妖娆媚态又令
他气血翻滚,胯下巨棒早已昂首向天,硬得隐隐发痛。
他还在纠结,连城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道:「丑奴儿,该上场了。还
不脱光衣服。」
丑奴儿顺从地除去外衣,露出一身黝黑、精壮的肌肉,当然,还有那根骇人
的肉枪。
在他脱光衣服的瞬间,三名星姬齐声惊呼。夏姬更是毫不掩饰,眸光热辣辣
地盯着那根肉棒,呼吸变得异常急促。
「怪不得霜姬会死心塌护着这丑奴才,原来他竟有这样的宝物,完全可以跟
教主的神器相比。不知被丑奴儿操干,会是什么样的销魂感觉。」
夏姬想入非非,面上铺满红霞。陈七和卢六却满脸妒意,恨不得一脚将其踹
到台下。
「一会儿听我指挥,让你上就上,让你停就停。若擅自动作,你的主子可就
白白受罪了。」连城冷冷说了一句。
丑奴儿连连点头:「全凭月卫大人吩咐。」
他随着连城走到主人身边,正等着月卫下令,就见男子掏出一个带着链子,
堪堪能套下脖颈的铁环。连城打开铁环上的锁扣,用力掰开,套住云绮霜修长的
脖颈,「卡塔」一声再次锁住。
女子惊呼一声:「你要做什么?」
连城淫笑道:「如此勾魂的妖狐,当然要拉着示众了。霜姬,跪下!」
云绮霜头脑轰鸣,几乎听不清他的言语。
「你要忍受极度的羞耻、彻骨的疼痛和销魂的快意,在最难熬时依然保持心
境空明,才有机会通关。」圣女的话响在耳边。疼痛总能忍受,快意也早就尝试
过,可万万想不到,最难忍的可能是令人丧失尊严的羞辱。
有一瞬间,她几乎要大喊出来:「你们去死!」可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
:你已受尽凌辱,若不能坚持,之前受的苦全都毫无意义。
一只离群的孤雁从头顶飞过,带着悲伤的哀鸣。女子悲从中来,泪水模糊了
双眼。
她最终咬了咬牙,俯身跪到台上。男子上前按住她的脖颈,将她压成双膝和
双手着地,形同母畜的姿势,接着扯动手上铁链。
眼泪滴滴答答流淌,女子心如槁木,四肢僵直地跟在男子身后缓缓爬行。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她身上。女子螓首低垂,一头秀发迎风飞舞,黑黑的
发丝与雪肌相映,更显得娇躯如暖玉一般洁白、晶莹。
最诱人的自然是翘立的雪臀,蜜桃般丰满浑圆,上边长着一条雪白尾巴,随
着爬行左右摇摆。
还有那诱人的美背,宛如鬼斧神工雕刻而成。雪白的背部中央有一道凹陷的
线条,从白嫩的臀部一直延伸到双肩,消失在天鹅般修长的玉颈。
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骨相之美决定女子美丽的上限。云绮霜姐妹恰恰骨相
与皮相同时完美到极致,身材从任何角度都看不出瑕疵,肌肤又添一份则肥,减
一分则瘦,好似耗尽了天地间的精华。
「简直就是一只千年妖狐。」
看着神女般的女子如此羞耻又如此销魂的姿态,台下教众状若疯狂,全都喊
得嗓音沙哑,有人甚至撸动肉棒,对着女子的娇躯意淫不止。
云绮霜忍着刻骨的羞耻,一步步缓慢爬行。整个木台周遭不过十丈,女子爬
完一圈却好似耗尽了全身的气力。
刚刚回到原点,男子指着丑奴儿赤裸的身体道:「给你的奴才吹箫吧,考核
正式开始。」
女子抬起头,恰好看到丑奴儿的乌黑巨蟒。这根家伙她早已熟悉,也不止舔
舐过一次,可与往日不同,这次吹箫是在众人注目之下。
即使在第二关,她在床上舔弄江八的肉棒,那种羞耻感也不像现在这样强烈
,毕竟当时是在床上,教众看不清她的姿态。
还好是丑奴儿。当她注视着粗黑肉龙时,竟然略略心安。无数次的交欢后,
她看到这根家伙已不觉得羞耻。
女子上前爬了几步,伸手握住那根肉棒,轻轻揉搓了几下。
「快点含住丑奴儿的大鸡巴。」
教众们又在阶下叫喊,就像女子要为他们含萧舔棒一般。不过台上几位男子
却又妒又恼,恨不得一把推开丑奴儿,自己挺身替掉男子。
此时,圣女道:「霜姬渐入佳境,一路下来,小穴流了不少水呢,台子都被
打湿了。兰姬,时机已到,你也开始吧。」
兰姬上前一步,手捧一本册子,对云绮霜道:「霜姬听好,我要念诗文了。
你要用心去记。」
话音未落,连城不知从何处取来一根鞭子,对着女子背部猛抽下去。这根鞭
子的鞭身由绒布制成,用水浸泡过,打在身上疼痛彻骨,却不会造成肉体损伤。
连城功力精湛,用力恰到好处,一鞭下去,女子背部现出一条红印,但肌肤
并未破裂。
云绮霜疼得轻叫一声,便忍住再也不发出呻吟。
就在此时,兰姬柔媚的声音响起:「山桃红花满山头,蜀江春水拍山流。御
沟春水相辉映,狂杀星月丑奴儿。」
星卫们哈哈大笑:「霜姬真是妙人儿,刚爬了一圈就已水流成河了。」
这首诗原文是「御沟春水相辉映,狂杀长安年少儿。」兰姬为了应景,故意
改成了「狂杀星月丑奴儿。」
云绮霜忍住疼痛,心头默念,终于记住云姬念过的几句诗文。
默念文字时,她的纤纤玉手一直没离开丑奴儿的肉棒。刚要准备把头凑上去
,兰姬的声音再次传来:「千金觅玉杵,殷勤手自将。云英如有意,亲为捣玄霜
。」
千金觅玉杵,亲为捣玄霜。这不是说要让丑奴儿的大棒猛插自己小穴吗?女
子羞得脸颊上能滴出血来,不过依然用心记忆,很快就确认不会忘记。
她含羞闭目,张口含住丑奴儿的龟首,香舌抵住马眼,缓缓舔弄。
娇声又起:「自作新词韵最娇,小红低唱我吹箫。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
处教吹箫。」
女子终于明白,考核用的都是些淫词浪句,或者故意曲解古诗,以契合当前
场景。不过这样也好,倒是方便记忆。
舔弄一阵之后,连城喊了一声:「停!」云绮霜忙吐出肉棒,脑中依然默念
着兰姬读过的诗词。
男子冲着她诡秘一笑:「马上就有刺激的了,霜姬可要忍着点。」
未等她反应过来,卢六和陈七一拥而上,一人架着一只胳膊将她抱到床上。
两名星卫从床架顶端和中间拉出四根铁链,熟练地套住女子手腕和脚踝。接
着用力拉扯,女子娇躯便腾在半空。
这一刻,她四肢张开,双手斜斜吊在半空,两条玉腿几乎分成一字型,神秘
的白虎蜜洞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
身体被缚,云绮霜完全无法抵抗,只能任由男子们火热的目光紧盯着自己最
羞耻的私密之处。
经历连续的羞辱,她的身体异常敏感,小穴早已张开一条缝隙,显露出红艳
艳的嫩肉。两瓣又细又薄的白嫩花唇更是悄然绽开,沾满花汁玉露。
男子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销魂蜜穴,台上满是粗重的呼吸声。
陈七喘息道:「这世上还有这么干净漂亮的小穴,真是迷死人不偿命。」
卢六舔着嘴唇,身体慢慢靠近床头,火热的眸光似乎能将女子融化。
他们要做什么?刻骨的羞耻感令她头晕目眩,不住扯动铁链,然而除了雪乳
狂摇,更赠诱惑外,毫无摆脱的可能。
连城满脸淫笑,抱着一个装满清水的木桶跃到床上,大声道:「把这桶水喝
了。」
云绮霜面色惊恐,拼命摇头:「不,这怎么喝得下。」
「未必。」男子喊了一嗓子,「陈七过来帮我!」
陈七双眼发亮,猛地跳上床头,一手按住女子头颅,一手捏开紧闭的双唇。
连城双手抱住木桶,将清水灌入女子口中。
「咕咚,咕咚。」半刻不到,桶内清水灌进去一大半,还有不少浇在女子前
胸,顺着光滑的玉体洒到床上。
「不行了。」云绮霜拼命摇头,泪水横流,与浇在脸上的清水混在一起。
连城眼见女子小腹微微隆起,这才停止动作。
云绮霜秀发上沾满水珠,大口喘息着,嘴角不停溢出清水。她虽不明白连城
这样做的目的,但心中清楚,接下来肯定还有难忍的羞辱。
男子跳下床,从皮口袋中取出一件粗如儿臂,八寸多长,外形酷似男子阳具
的器物,对女子道:「这个家伙叫角先生,用犀牛角制成,远比普通男子的阳物
更令女子疯狂。一会霜姬就能享受到了。」
他拿着角先生在女子面前晃了晃,接着笑道:「看仔细了,比你那丑奴的家
伙也差不了多少吧?」
云绮霜惊恐地扫了一眼,见那角先生略带弯曲的弧线,龟首状的前端鸭蛋般
大小,茎身上还有凸起的纹路,像几十条蚯蚓在四周盘旋。
看到角先生的形状,女子当然明白它的作用,吓得连声哀求:「不要,兰姬
姐姐救我。」
圣女摇了摇头:「这是考核内容,必须由连城执行。」
被男子手持淫具挑弄蜜穴,与失身又有多大区别。想到这里,女子欲哭无泪
,眸中满是既空洞又绝望的神情。连城却没有立即上前,而是用手拧开角先生的
后盖,她这才发现,原来淫具中空,不知内部还有什么机巧。
一名男子走到连城身前,递上一只盛满热水的玉壶。连城用水将角先生灌满
,然后拧紧盖子。
男子盯着坟起如雪白馒头的耻丘,以及中央春水潺潺的嫣红沟壑,淫笑着来
到女子腾起的娇躯下方。
他手持假阳具,轻轻抵住微微张开的一线穴口。
「嗯~啊~」仅仅轻轻触碰,女子就忍不住轻声嘶吟。角先生表面温热,比
丑奴儿的大棒还要热上几分,一触之下就刺激得女子花穴翕张,四肢乱抖。
男子并不急于让角先生继续深入,反而拨开嫩唇,沿着一线蜜裂缓缓地上下
挑弄。至下而上,再从上到下,反反复复。
女子娇吟声愈发清晰,胸前雪浪翻滚,粉红的乳头坚硬翘立,如风中摇曳的
花苞。
两瓣花唇和穴口嫩红的蚌肉被角先生煨烫的阵阵酥麻,每当龟首划过,就像
被一股电流击中,四肢百骸都跟着颤动。花径深处不停涌出淫汁浪液,点点滴滴
从蛤口滑落。
最难忍的是尿意阵阵袭来,几乎要喷射而出。
「不!」女子泣叫一声,猛地紧咬芳唇,两瓣红唇被咬出深深的齿印。绝不
能在众人面前出丑,她识海混乱,唯一的想法就是憋住尿意,不让这些男人看到
自己丑态。
连城笑道:「忍不住的,何苦再忍。你看小穴里的浪水流得多欢。」
兰姬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入耳中:「迟迟春日弄轻柔,花径暗香流。午窗睡
起莺声巧,何处唤春愁?」
云绮霜头脑混乱,忙用仅存的一线灵识苦苦记忆。突然,角先生破开湿漉漉
的花径,猛地插入蜜穴,龟首狠狠撞击柔嫩的花宫嫩蕊依然不肯停止,继续向深
处碾压,直到整根大棒完全被花穴吞没。
空虚已久的幽谷瞬间被占满,湿滑的嫩肉片片蠕动,饥渴地裹住棒身,又被
火热的角棒烫得连连颤抖。
「啊——」突如其来的大棒插得女子双目翻白,一边连声泣叫,一边疯狂地
扭动身躯。
男子松开角先生,转身站在一旁,对台下教众喊道:「大家仔细看吧,这可
是百年不遇的美景。」
粗大的角先生撑开花穴,仅有不到半寸留在穴外。春水外溢,沿着贴合处的
缝隙飞溅,不仔细看,还以为牛角在喷水。
众人已经癫狂,跳叫着扭动身躯,眼中全都泛着迷离的淫光。他们似乎在幻
想,插入女子淫穴的不是角先生,而是自己胯下的肉棒。
唯有丑奴儿额头青筋暴露,用力攥紧拳头,几乎把关节捏爆。最令他痛苦的
是,主人受此奇耻大辱,自己却只能冷眼旁观。
他感到心头滴血,双眼早被泪水蒙住,眼前一片朦胧。就在此时,胯下肉棒
被一只芊芊玉手攥住,就听夏姬在身边笑道:「丑奴儿,你的宝器真是馋死姐姐
了。等考核完毕,陪姐姐一晚吧。」
丑奴儿别过头:「小人相貌丑陋,不敢唐突星姬大人。」
「连你主人都不在乎,本星姬也能忍受。现在我倒看你越来越顺眼了。」夏
姬语音软腻,娇躯轻轻贴了上来。
丑奴儿不知如何作答,依然呆呆站立,只是心中腹诽:「三位星姬当然也算
美女,但又怎么能和主人相比。」
一阵嘈杂声后,连城继续握住角棒,缓缓拔出茎身,待仅剩龟首时,又猛地
捣入。
角先生不同于真人阳物,在男子掌控下抽插速度远超常人。那根大棒飞速在
白虎蜜穴中出出入入,撑开水润的环环媚肉,沿着九曲蜿蜒的紧窄玉穴中横冲直
撞,每一次都一插到底,碾压得娇花嫩蕊又酥又麻,不住抽搐颤抖。
「噗叽,噗叽」的水声不绝于耳,与女子闷声呻吟交织在一起。
男子一边操作,一边淫笑:「霜姬的小穴真是名器,花径紧致,又蜿蜒曲折
,刚插了几十下,就累得我胳膊发酸。」
云绮霜已听不清他说些什么,只觉整个腟腔火热酥胀,快意的热流一波连着
一波,通过四肢直入魂海。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确实与丑奴儿的肉棒相差无几。
她的娇躯绵软,再也无力挣扎,只能随着角先生抽送轻轻晃动。
「啊……快停下……」女子呻吟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紧接着肢体潮红,
螓首狂摇,在角先生的操弄下攀上顶峰。
连城猛地抽出角棒,带出汩汩淫汁,不知是春水爱液还是刚浇落的阴精。
女子气若游丝,无力地娇喘着。小腹胀得圆鼓鼓的,不停起伏,似乎就要被
清水撑裂。
连城摇头笑道:「霜姬还真能忍,真令人佩服。」
话虽如此说,可他并未停下动作,伸手抓起插入菊穴的狐尾,用尾尖轻轻抚
弄着淫水潺潺的一线穴口。
云绮霜如遭电击,雪白的玉腿不住踢踏。可这样又怎能逃过男子的魔手,那
根狐尾盖住肉唇,细细的绒毛划过嫩肉,探向早已充血竖立的粉红豆蔻。
女子穴口奇痒难耐,忍不住想要发笑,紧绷的玉体霎时失去力气,软软地挂
在空中。
「啊——啊——啊——」一阵尖利的泣叫声中,女子终于难以忍耐,清亮的
尿液激射而出。
那股尿液宛如喷泉,在空中划出一道彩虹般的曲线,直喷出一丈多远。
「霜姬喷水了!」教众们挤在一起,惊叫声此起彼伏。有人高声喊叫:「要
是能让我操一回,我愿意天天喝她的圣水。」
就在此时,兰姬声音响起:「银瓶炸裂水浆崩,铁骑突出刀枪鸣。飞流直下
三千尺,何处清泉映月明。」
她的声音悠扬,不疾不徐,等诗文念完,云绮霜才停止喷射,只剩下残余的
水流顺着雪丘轻轻滴落。
云绮霜羞愤欲死,脑海一片空白。直到兰姬读完诗句,她才用残存的记忆回
忆刚听到的语言,只是她已不敢确定,记住的是否一字不差。
如果记错了,是不是代表一起努力就付之东流?她忽觉周身阵阵发凉,仿佛
一瞬间坠入寒冷的深渊。
看着她失神落魄的样子,圣女笑道:「霜姬不要灰心,就差最后一步了。」
连城解开她脚踝上的铁链,让她站在床上,仅有双手还高高吊起。
男子向丑奴儿摆了摆手:「上来吧,从后面操你的主人。」又向卢六、陈七
两名星卫道:「你们也来,在边上助兴。」
云绮霜大声惊呼:「圣女答应过我,考核人只能是丑奴儿。」
「哈哈哈。」连城放声大笑:「霜姬看来是被这丑奴才玩爽了,你放心,两
名星卫不过是在旁助兴,只有丑奴儿一个人操你。」
「你们……」女子气得双唇发抖,无助地望向圣女。
卢六在一旁阴阳怪气地笑道:「你都这样了,还装什么纯。」
「就是,当着几百号人连尿都撒了,白虎小穴让人看了一个遍,还有什么放
不开的。」陈七在旁附和了一句。
圣女脸色微冷:「算了,不要羞辱霜姬了,赶紧开始。」
陈七和卢六率先跳上床,冲着丑奴儿喝道:「丑家伙,还不快点上来。」两
人面色阴沉,冷冷地盯着丑奴儿赤裸的身体。
丑奴儿擦干眼泪,挺着巨杵缓缓踏上床,站在女子身后。他恶狠狠地扫视了
两名星卫一眼:这次便宜你们,以后你们休想再碰主人。
眼前是主人绝美的娇躯,雪白粉嫩的桃臀向后翘着,丰满的玉腿并在一起,
两腿间不留一丝缝隙。如瀑的黑发散落肩头,光滑的美背更显洁白,散发出从骨
子中透出的令人神魂颠倒的媚意。
她的双臂斜斜吊着,身体前倾,雪臀高高翘起,无毛蜜穴若隐若现。还有那
根洁白蓬松的狐尾,虽说是对主人的侮辱,可它来回摇摆的样子莫名其妙勾人心
弦,平添一种说不出的刺激。
他从后边搂着女子纤腰,火烫的肉棒轻轻插入两条腿缝中间,紧紧贴住湿腻
的花唇。
熟悉的触感传来,云绮霜轻吟一声,娇躯顿觉温暖。或许因为早就熟悉丑奴
儿的身体,她对男子的搂抱毫无反抗的意愿,反而想让他贴得更紧,以驱散身体
和心头的寒意。
丑奴儿扶着肉棒,正准备插入蜜穴。连城喊道:「停,先请两名星卫助兴。
」
卢六和陈七早已按捺不住,听到男子发话,两人的大手立刻攀上乳峰,用力
揉捏起来。
女子闭上泪眼,心中默念:「马上就要结束了,无论如何要忍住。」
两名星卫胯下本钱远不及丑奴儿,不过手上功夫要娴熟许多。陈七两只手指
捏住粉红的乳头,轻轻向下按去,接着用手掌握住乳峰,反复揉捏,把柔嫩的乳
肉按成各种不同的形状。
当他松开大手,弹性十足的玉乳立刻恢复原状,不住跳弹,嫩红的豆蔻跟着
巅荡,晃得男子口干舌燥,几乎要口鼻喷血。
卢六慢慢把玩嫩乳,不住赞道:「这对娇乳如此巨大饱满,还能如此翘挺,
乳肉白皙细嫩,吹弹可破,还带着浓郁的香气,真是世间难寻的妙物。」
「卢兄果真懂行,这对玉乳我一辈子也玩不够。」
云绮霜听着二人淫词浪语,羞恼得娇躯乱抖,可是从乳峰传来的奇妙快意又
让她娇喘不止,身体愈发燥热。
这时兰姬开始读诗:「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金芽嫩采枝头露
,雪乳香浮塞上酥。」
声音打断女子羞耻的臆想,云绮霜连忙凝神聚气,用心记忆。
「丑奴儿,开始吧。」连城话音刚落,丑奴儿立刻用炽热的龟首拨开嫩唇,
屁股一挺,「噗」的一声插了进去。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兰姬声音又向来起来。与此同时,
丑奴儿的肉棒开始在白虎蜜穴中上下冲刺,顶得女子娇声不止,花枝乱颤。
「歌巧动朱唇。字字娇嗔。桃源深径一通津。怅望瑶台清夜月,还送归轮。
」兰姬的声音依然未停。
云绮霜娇喘连连,柔声求饶:「丑奴儿,慢一点……啊……」
娇吟声宛如天籁,台上男子听得骨软筋麻,台下众人看得如醉如痴。
「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兰姬越读越快,似乎也被女子的娇
声挑逗得春情勃发,难以自己。
「丑奴儿,动作要快!」连城在一旁大声指挥。
丑奴儿搂紧纤腰,加速冲刺。高台上,黝黑粗壮的男子挺动厚臀,撞得肌肤
如玉的美女无力地摇摆,呻吟声如泣如诉。
粗长的肉茎在紧窄的穴口出出入入,每次都顶到花芯,压得花宫深陷,颤栗
不止。
「啪啪啪」男子健壮的双腿每次插入都猛拍雪臀,撞得嫩臀一片粉红。
粉浪翻腾,交合处一片狼藉。花汁爱液被反复摩擦,化成泛着泡沫的乳白液
体,顺着雪白的大腿一直流到床沿。
两名星卫用大嘴含住乳头,用力吸吮,就像品尝着人间最可口的美味。陈七
还不满足,突然松口,张嘴去吻女子芳唇。云绮霜虽已双目迷茫,即将再次攀上
绝顶高峰,但她仍感到男子侵袭,奋力扭过头去,大喊道:「滚开,不许亲我。
」
陈七恼羞成怒,骂道:「小淫妇,奶子摸也摸了,亲也亲了,亲个嘴算什么
?」
「你不配!」
「妈的,就你那丑奴才配吗?总有一天老子要操了你,不操得你死去活来,
老子随丑奴儿的姓。」
他一把拽住女子秀发,正要强行亲吻,圣女喝道:「住手,你们先下去吧。
」
陈七悻悻松开双手,骂骂咧咧地跳下床。卢六气得大骂:「你真是混蛋,害
得我也玩不成了。」
走下台去,陈七才阵阵后怕,毕竟自己是个星奴,真不该去得罪霜姬,万一
主子保不了自己,这条小命就搭进去了。
经过这番变故,云绮霜稍稍恢复些心神,她默念兰姬读过的诗词,突然发觉
中间有一两句怎么也想不起来。
「丑奴儿,快停下来。」
她惊叫一声,头脑不住轰鸣。
第三章 凤入地狱
丑奴儿本已快到极限,听到叫喊立刻停止动作,担心地问道:「主人,怎么
了?」
「我……」女子不知该说什么,神情中带着一丝绝望。
连城在一旁怒喝:「丑奴儿,怎么停了。霜姬,你要放弃吗?」
女子哽咽不止:「我不想放弃,可是……」她内心纠结,忍不住痛哭出声。
圣女缓步来到她的身边,柔声道:「是不是忘了一些句子,不必灰心,说不
定最后还能想起来。」
云绮霜面色迷茫,怔怔地盯着前方,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
「就差最后几句了,你真要放弃吗?」圣女语音低沉,「你可要想明白,下
一次考核人就不是丑奴儿了。」
女子打了一个冷颤,咬牙道:「那就继续吧。」说完话,泪水又止不住流下
面颊。
连城走上前来,解开她双手的铁链,笑着道:「给你解了枷锁,霜姬就好好
享受吧。」
云绮霜双臂发麻,抱在胸前不知如何安放。男子拉住她的藕臂,按下螓首,
喝道:「趴下,这才是千年灵狐应该有的姿态。」
女子屈辱地跪在床边,螓首深埋,不敢去看台下教众。她心中清楚,只要看
到教众淫邪的目光,就会有种被众人奸淫的羞耻感,再也难以集中心智。
丑奴儿随着主人趴下身子,半跪在床上,埋入蜜穴中的肉棒始终未曾与女子
分离。
在连城催促下,他挺动腰肢,继续在销魂的白虎蜜穴中耐心耕耘。他有一种
感觉,主人小穴比平日更加紧窄,更加嫩滑,环环嫩肉贪婪地裹着肉茎,好似要
将他榨干,吃净。
倒不是小穴真的变得更紧,而是场景太过羞耻,女子蜜穴不住收缩,无法放
松,才使腟腔紧缩,宛如处子之身刚破时一般紧窄。
后果就是,丑奴儿抽送起来颇为吃力,感受到的快感也增强了几分。没过多
久,他就气喘吁吁,似乎随时都会精关大开,猛然喷射。
云绮霜远比他更加敏感,花穴中热浪翻腾,肉棒每一次捣送似乎都插到心头
,刺激得芳心乱跳,几乎要蹦出胸腔,而每一次抽离,都将几片嫩红的穴肉拉扯
出穴口,同时也将她的芳魂抽出体外。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女子连连泄身,一波高潮尚未平息,立刻又攀上另一个
高峰。她四肢如棉,上半身几乎压到床头,雪白的臀部高高翘起,承受着男子一
轮又一轮凶猛的冲刺。
在二人肆意交欢时,连城拿着鞭子走到女子身侧,对着光洁的美背用力抽了
下去。
女子疼得娇躯颤抖,却咬牙不发出声音。
「不要欺负主人。」丑奴儿苦苦哀求,可连城不为所动,继续一鞭一鞭打在
女子后背。
男子笑道:「这就舍不得了?本教手段繁多,只是不忍用在霜姬身上。要是
将竹板夹嫩乳,蜡烛滴花唇,龟缚悬房梁都用上,你的主人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
丑奴儿见识过教内惩治女子的手段,吓得黑脸发青,再也不敢说话。
一鞭接着一鞭,女子后背布满血红的鞭痕。挥鞭击打的同时,连城抓住狐狸
尾巴的根部,拉出几颗玉珠,再狠狠捅进菊穴深处。
男子目视着粉嫩的菊门,心头充满邪恶的快意。每当后庭珠从菊穴挤出,娇
嫩的菊花就被撑得又鼓又胀,淡粉的纹路消失不见,只有一片湿漉漉的油光闪耀
,不知是来自后庭,还是染上出自蜜穴的花汁。
随着后庭珠出出入入,雪白粉嫩的翘臀前后巅荡,菊穴时隐时现,如隐藏在
美妙桃臀中的一颗粉珠。
「连后庭都这么勾魂。」连城不停咽着唾液,拿着鞭子的手稍稍发抖。
后庭与蜜穴同时受攻,刺激得女子娇躯颤栗,低低的闷哼化成尖利高亢的吟
声。
「啊……不行了……不要……」
她的娇靥潮红,满脸汗珠,眉头凝成川字,仙子般的面容微微变形。
还有那双迷离的凤眼,看不出是痛苦还是享受,没有秋波荡漾,反而更撩人
心魄。
「受不了吗?丑奴儿还没玩过你的后庭?」连城桀桀浪笑。
「没有,快……停下来……」云绮霜娇躯乱抖,语音断断续续。
台上男子们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霜姬,一个被快意冲击,心魂散乱的霜姬。
那张羞花闭月的面容上全是平时无法得见的神情,夹杂着痛苦,羞愤和沉沦欲海
的销魂。
或许此时稍稍扭曲变形的面颊并不比平日更美,但那种带着魔力的妖媚风情
却足以让男人神魂飞散,甚至甘心为其坠入地狱。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迷乱中云绮霜耳中飘过兰姬的声音
,一句之后还有下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后庭和断肠」几个字念得尤为清晰,羞得女子连玉颈都变成粉红色。星月
宫的手段屡屡刷新她的认知,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后庭也能成为取悦男子的妙
物。
淫辱仍在继续。后庭珠越插越深,似乎要把肠壁撑破,那种顶入腹腔的饱胀
感与蜜穴中的火热酥麻遥遥呼应,如同两股洪流不断冲刷女子的心魂。
女子已陷入癫狂,身体如在海浪中翻滚,又被巨浪抛入高空,最后从空中下
沉,坠入无底深渊。
她再也无力支撑,藕臂酥软,身体向床下栽了过去。还好丑奴儿拦腰将她抱
在怀里,拔出杀气腾腾的肉棒,大声喊道:「主人,你怎么了。」
云绮霜此时半昏半醒,搂着男子腰部,声音细不可闻:「丑……奴儿,还没
结束吗?」
圣女向连城挥了挥手:「就把最后的时间留给二人,让他们好好享受吧。」
丑奴儿不忍看到主人背后的鞭痕,轻轻将其仰面放倒在床上。然而双乳上同
样布满青一块、红一块的指印,可见两名星卫当时玩得有多疯狂。
男子眼泪夺眶而出,话音呜咽:「主人……」
女子伸手擦了擦他的泪眼,脸上现出虚弱的笑容:「丑奴儿,不哭。来要我
吧,让他们看着,让他们嫉妒发疯。我是丑奴儿的,他人休想得到。」
丑奴儿哭着点了点头,伸手握住依旧坚挺的肉龙。狰狞凶悍的龟首微一用力
,挤开两瓣花唇,缓缓插入柔嫩的蛤口。
紧窄的穴口立时被巨棒撑开,四周与肉茎紧紧咬合,隐现透明的粉红肉色。
三位星姬看得双腿发软,花穴早已泛滥成灾。夏姬气喘吁吁,目测着丑奴儿肉棒
的长度和粗细,暗想若是这根家伙插入自己小穴, 会不会把蜜穴撑爆。
然而霜姬似乎完全适应了这根霸气的巨杵,玉胯轻摇,瞬间就吞没了肉茎,
仅剩一寸留在穴外。
这一刻,两人好似忘记了一切,疯狂地拥在一起。女子抬起玉腿,夹住男子
腰部,双手紧搂着丑奴儿脖颈。男子伏在女子身上,把一对玉乳压成雪饼,通红
的双眸紧紧盯着主人魅惑苍生的妖娆面容。
没有任何春宫比这一幕更加震撼,美若天仙的女子与丑陋少年肢体交缠,仿
佛融为一体。男子丑脸贴住女子俏脸,厚唇吻着她的娇嫩的面颊,女子也温柔回
吻,香舌在黑脸上游弋。远远望去,就像两只互相舔舐创伤的野兽。
台上男子僵立不动,一边兴奋得热血上涌,一边嫉妒得心痛欲碎。此时此刻
,他们只能傻傻地旁观,看着男子黝黑的臀部上上下下,粗壮的肉棒从白虎蜜穴
中拔出、没入。
女子玉瓷般晶莹的耻丘略有些红肿,每当巨杵向外抽离,两瓣柔嫩的花唇也
被拉起,猛然捣入时,又跟着肉棒一起没入,看起来就像鼓动的风箱。
男子根本不顾技巧,只是大力挺送,每当深深插入,女子身躯都会震颤,两
只如弓的雪白玉足紧紧绷着,晃得人头晕目眩。
更加销魂的是,肉棒穿过腟腔时能清晰地感到后庭珠的轮廓,每次冲刺都会
带动珠子旋转,刺激得女子摇动雪臀,狐狸尾巴也跟着左右招摇。
「啪啪啪……噗呲……噗呲……」
肉体撞击声,淫水飞溅声交织,每一声都如春药,燃起男子们浑身欲火。
「啊……丑奴儿……你好厉害……要死了……」
娇吟婉转,如泣如诉。仙音靡靡,销魂蚀骨。
女子脸颊上满是晶莹的汗珠,欲焰蒸腾,脸红似血,恰如沾满晨露的美艳桃
花。
这一刻,她仿佛忘记有人旁观,整个身心沉沦欲海,在无边的浪潮中起起落
落。
花开花谢,潮起潮落,女子不知泄身了几次,身体软得一条春蚕。丑奴儿也
爽得如飞天外,眼看再也无法支撑。
男子大吼一声,奋力捣送,龟首紧压着花宫射出浓稠的阳精。
他的身躯不住抖动,卵蛋贴着女子耻丘不停收缩,滚烫的阳精如洪水冲开堤
坝,一波波冲刷着敏感的花宫入口。
女子玉体抽搐,软倒在床,胸口剧烈起伏,久久不能平息。丑奴儿缓缓抽出
半软的肉龙,同样大口喘着粗气。
白虎蜜穴中浓稠的液体不住外溢,在身下流成小溪。
兰姬纵是久经风月,此时也羞得面红耳赤。她盯着女子久久无法闭合的蛤口
,突然感觉浓香扑鼻,心头竟如小鹿般乱撞,紧夹的双腿早已沾满粘粘的淫汁。
「晓看红湿处,花落知多少。春潮带雨晚来急,云雨归时带异香。」兰姬念
出最后的诗句,忧心地盯着女子。
她还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考核,需要记诵的内容不足本次考核一半,而自己都
差点未能通过,她很难相信,霜姬第一次面对羞辱,忍受着疼痛和高潮时的失神
,还能记住所有句子。
时间缓缓流逝,一刻钟后,云绮霜才勉强起身,披上朱红色的外衣。
圣女走上前来,轻声道:「霜姬妹妹,该背诵记下的诗文了。」
云绮霜双眸紧闭,口中小声呢喃,原本退去红潮的绝美面颊再次染上红霞。
兰姬每次读诗都是在自己最羞耻的时刻,她不得不回忆那份羞辱,再与诗文一一
对应。
念第一句诗文时,自己身体刚刚动情湿润,第二句时,正在为丑奴儿吹箫。
第三句……这是最羞耻的一刻,当时自己忍不住失禁。然后又被玩弄双乳,直到
高潮泄身。
她慢慢回忆,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背诵着这些淫词浪句。
兰姬等人越听越是惊奇,没想到霜姬在如此严苛的条件下还能记住这么多句
子。
等云绮霜背诵完毕,连城拿着新的笔录与兰姬原文对照。他面露惊色,直到
最后才笑了一声:「霜姬不错啊,可惜少了两句,还有一句稍有错漏。」
他站上高台,朗声道:「本人宣布,霜姬本次考核失败。你们有福了,还有
机会再次一睹霜姬绝世风采。」
云绮霜双眼发黑,噗通一声跌坐在地。所有的屈辱,所有的羞耻冲刷着魂海
,当众裸露身体,像母畜一样爬行,甚至当众放尿,演示春宫。然而一切努力付
之东流,等待自己的依然是耻辱的地狱。
丑奴儿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哭泣道:「主人,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
台上台下一片沸腾,三名星卫更是险些蹦了起来。因为下次考核,自己就有
机会操到这位绝世尤物,那简直是人生最大的乐事。
卢六和陈七眼前仿佛看到霜姬匍匐在自己身下,肉棒在白虎蜜穴中出出入入
的绝美艳景。江八却懊恼地扫了丑奴儿一眼,暗自期待下一次考核尽快到来。否
则,霜姬的小穴会不会变成丑奴儿的形状,再操起来已经不够紧致。
丑奴儿怒视众人,搂着女子哭泣道:「主人,我们再也不参加考核了。我求
求你。」
女子面容惨白,紧紧搂住丑奴儿,泣声道:「好,主人再也不参加了。」
连城冷冷一笑:「这恐怕由不得你们。」
丑奴儿抬起头,死死盯着男子,眸中充满怨怒的烈火。
「丑奴儿,你要造反?」男子目露凶光,一步步向二人逼近。
萧紫漓向连城挥了挥手,朗声道:「我宣布,霜姬考核通过。」
神殿前一片哗然。「为什么,她明明犯了错误。」陈七第一个跳了出来,脸
上满是懊丧的神情。
「住嘴!」圣女冷笑一声:「几位星姬可曾记得你们考核的内容,霜姬要背
诵的诗文比你们多不止两倍,能记成这样已经非常难得。考核的目的不是刁难,
而是验证能力。在本宫看来,霜姬天赋绝无仅有,将来必成大器。」
云绮霜绝未想到会是这种结局,急忙挣扎出丑奴儿的怀抱,跪在圣女身前叩
首道:「谢谢圣女,小女会永远记得圣女恩德。」
萧紫漓扶起女子,笑着道:「霜姬辛苦,回头本宫会亲自教你。」
「谢圣女!」
云绮霜连连叩首,忽觉身体一软,再次栽倒在地。
丑奴儿上前抱起主人,女子环住他的肩膀,柔声道:「丑奴儿,我们回家。
」
「好的,我们回家!」
圣女盯着云绮霜,面无表情地说道:「或许,星月教最出色的杀手已经诞生
了。经过此劫,霜姬已脱胎换骨,将来不会耻于在人前袒露身体。再加上媚骨天
成,天赋异禀,在床上,任何男子都将成为你的胯下之臣。」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继续道:「教主当然除外,因为他——不是正常男人
。」
云绮霜周身冰冷,心痛如绞:「难道自己将来会变成圣女描述的样子?」
目视二人离去,连城沉着脸问道:「为何放过霜姬,这可不像圣女大人的风
格。」
萧紫漓冷冷一笑:「你不必问,本宫自有道理。」
眼见到嘴的肉又飞掉,三名星卫全都垂头丧气,无奈地大声叹息。
丑奴儿抱着主人一路小跑奔向住处。快到院子时,云绮霜才悲伤地想到,刚
才说回家,可天下之大,哪里还有自己的家,这里不过是一个容身之所。
她低头望着门前小径,忽然满面通红。原来蜜穴中满是残余的淫液,春雨一
般,淅淅沥沥洒了一路。
两日后,圣女正准备前去探望霜姬,并教她双修大法,忽然奴婢前来报信:
「启禀圣女,教主出关了。」
……
襄阳城内一片死寂。
敌军围城已近三个月,眼看粮草即将消耗殆尽,全军突围迫在眉睫。
自从云凌雪回归,杨傲天、唐芷柔每日与众将推演突围策略,但无论如何安
排,最终结果都难免伤亡惨重。
众将原本还有一丝幻想,期望算无遗策的唐军师能再出奇谋,一举突破敌营
。但看到她整日眉头紧皱,也都明白当前局势已陷入绝境。
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计谋都难出奇效。何况拓跋无忌几次战役指挥若定,
堪称一位优秀将领。当前夏军只有两万余人,而金兵和燕军加起来不少于十三四
万,只要无忌不犯低级错误,突围难如登天。
「不如跟他们拼了!」玉玑子怒道:「只要杀了无忌这兔崽子,金兵肯定会
大乱。」
唐芷柔摇了摇头:「无忌必然会重兵防范,孤注一掷只会中敌军埋伏。」
几轮商议后,大家得出最终方案:一位将领率军拼死攻击对方中军,吸引金
兵大部分战力,其余将领们合力突围,如此才有一线生机。但负责攻击的军队九
死一生,极有可能全军覆没。
何人领兵攻击并断后则成了任务的关键。当前夏军有能力担此重任的唯有云
凌雪和杨傲天两个人。云凌雪几次请求出战都被杨傲天压了下去。他对众将朗声
道:「本将是大夏兵马大元帅,自当担负此责,诸位不必多言。我军再演练两日
,三日后正式突围。」
「将军不可,你是大夏兵马元帅,万一出事,谁来带领夏军抵抗金兵?」
几位大将和武林元老齐声劝阻,然而傲天不为所动,「我意己决,诸位不必
多言。」
会议散去,云凌雪跟在傲天身边,面带薄怒:「夫君为何如此固执,阿雪自
认武功略高一筹,由我攻击敌营,胜算显然更大。」
傲天凝望爱妻,低声道:「阿雪说的固然不错,可即使是你也没有把握全身
而退。我……绝不能再让你犯险。」
「傲天……你……」
云凌雪神情绝望,眼角已溢出泪花。最后一战,要面对的是十多万大军,残
余的铁浮屠,天魔祭司与拓跋无忌,即使自己都毫无把握,傲天此去又能有几分
生还的希望。
「阿雪。」傲天看着她凄绝的面容,叹息道:「我必须负责冲击和断后,因
为我要为自己指挥不力——赎罪。」
「赎罪?夫君何处此言?」云凌雪面带惊诧,不解地望着男子。
傲天面色凝重,把唐芷柔策划空城计和中毒受伤的经过讲了一遍。「如果当
时自己下令撤军,就不会陷入绝境。只是那样的话,芷柔妹妹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他语音哽咽,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过于自信,也不会将大军陷入这样的局面。可是,我
……我又怎么放下芷柔。如果是你,当时会做怎样的决定?」
云凌雪惊得芳心直跳,倾城的容颜也失了血色。怪不得傲天这样执着,一定
要自己执行最危险的任务。
过了良久,她轻叹一声:「夫君你没有做错,阿雪会做出同样决定。」
「你说我没有错?」傲天紧盯着爱妻,声音低沉,脸上毫无会议时镇定自若
的神采。
「是的,夫君没错。芷柔妹妹一人抵得上十万大军,大夏如果失去军师,又
有谁能辅佐你坚守城池,又有谁能带兵收复失地。何况,当前只是情势危急,并
非没有退路。」
听完阿雪的话,傲天长出一口气,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稍稍松动,「是啊,
芷柔不仅是自己妻子,也是大夏绝不可缺的军师,自己的决定并不算错。」
「不过,这最后一仗,阿雪还是要听我的。」
他的话音铿锵有力,绝不容人反驳。
云凌雪轻声叹息,「好吧,我听夫君安排。」
放下心头的包袱,杨傲天的脚步比平时都轻快了不少。「阿雪,再给我讲讲
与天魔法王对决吧,你能在他面前逃脱,功力应该到了接近与其匹敌的地步。」
「确实比最初相遇时差距要小,不过我现在依然不是他的对手。玉龙峰一战
,我的功力有所进境,但天魔法王同样突破瓶颈,整体实力依然稳稳压我一头。
」
傲天摇头叹息:「天道不公,为什么魔人当道,正道功夫总是稍逊一筹!」
云凌雪总算面露笑意:「夫君不必着急,那一战之后,阿雪似乎看到另一层
境界,好似就在眼前,但又摸不到头绪。不过,我相信总能突破,到那时就真正
可以与法王一较高下了。」
傲天眼中放光:「阿雪,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举重若轻,重剑无锋。天地之气皆可为我所用,内力源源不绝。真气至刚
至柔,可穿透巨石,亦可融于清流。几乎称得上半仙之境。」
「世上武功竟有如此境界?」傲天激动得搂住爱妻,「如果有人能达到此境
,那一定是阿雪。」
云凌雪面带娇羞:「我只是隐隐能感受这种境界,离突破还差得很远。」
「阿雪能否预计还有多久才能突破?」
「很难讲,我觉得只差一个契机。但这个契机是什么,何时到来,阿雪还是
一头雾水。」
傲天笑道:「阿雪也不必着急,机缘就如流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水到渠
成。不知我们勤加双修可否让这个契机早日到来?」
女子红了脸,娇嗔一声:「呸!净想好事。要是仅凭双修就能突破,那练功
还有什么用处?」
傲天干咳一声,随即问道:「你说天魔法王是否也会突破极境?到时你们谁
会技高一筹?」
「很有可能,那时他会修炼成魔,世间再难寻对手。不过邪不胜正,再加上
他毕竟年岁已大,总有一天阿雪能与其抗衡,甚至战而胜之。不过现在想这些还
太遥远,当务之急是解襄阳之围。」
两人边走边聊,迟迟不曾回到府邸。
宫妃羽左顾右盼,一直等不到傲天回来,刚要出门寻找,却碰到侍卫护送唐
芷柔回府。
「芷柔妹妹,突围方案定下来了吗?」美妇急切地问道。
唐芷柔点了点头,脸上愁云遍布:「方案已定,只是傲天执意置身死地……
」
她的眼中泪光点点,语声带着哽咽:「小妹自以为颇有智计,可危急关头竟
想不出万全之策。」
宫妃羽面上云淡风轻,上前拉住女子的手,轻声道:「傲天吉人自有天相,
万一……万一真的殉国,妾身愿以身相随。」
「宫姐姐。」唐芷柔搂住美妇,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姐姐怀了夫君
子嗣,绝不可轻言生死。容我再想想,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
自从攻克襄阳,二人几乎形影不离。尤其是唐芷柔中毒康复之后,美妇总认
为是自己失察才给了敌人机会,因此对她的看护更加严密。
唐芷柔对这个姐姐也是既欣赏又敬重。美妇生性淡薄,对他人从不理会,但
对傲天的情意并不在自己之下。更难得的是她通晓大义,心智坚定,颇有云姐姐
的气概。
她遇人不淑,又遭受了那么多苦难,现在总算有了好的归宿,无论如何不能
再让她遭劫难。
唐芷柔又想起傲天,也明白他这次为什么如此固执。
「傲天,你是忠臣之后,心中最先想到的家国大义,可我做的一切只是为你
。如果你不幸遇难,芷柔会陪着你。」
她回忆起中毒后的一个个夜晚,傲天衣不解带地陪在身边。那时虽然身体僵
硬,神志不清,但男子每一句话她都听在耳中。「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却也因此觉得犯了大错。如果这是罪,就让芷柔一
起陪你来赎。
下定决心之后,她的面色不再悲戚,星眸重现灵动的光彩。
江南的夏日总是淫雨霏霏。一连三天,襄阳城上空阴云密布,不见一丝阳光
。
夏军将士的心也如阴沉的天空,压抑到了极致。南夏立国前后,这些士兵也
算身经百战,但从来都是士气高昂,从未像今天一样陷入绝望。
曾经的战役大都是以少胜多,但当时对手是战力不强的慕容军队。直到与金
兵交手之后,他们才明白,为什么整个北方会沦陷,为什么固若金汤的盛都会失
守。
这些金人凶悍异常,打起仗来不顾生死,绝非燕军士兵可比,更何况他们的
兵力也占据绝对优势。
大街上,两名士兵在屋檐下躲雨,一名士兵道:「陈大哥,我已应征跟着杨
将军突袭。若果我战死,请大哥帮忙照看家中老母。」
「呸,不要说不吉利的话。杨将军英勇无敌,定能杀退敌军。」他看了看对
面男子,叹息道:「兄弟放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只
要陈某还在,就不会丢下她老人家。」
他们对面上百步开外,同样站着两名军士。
一人低声说道:「石指挥使,慕容家留在夏军中的仅剩你我二人。趁着襄阳
陷入绝境,我们该做点事了。」
「你想怎么干?」
「找机会打开城门,迎金军进城。你看如何?」
石中摇了摇头:「愚蠢。城门守卫森严,就凭你我二人,根本成不了事。另
外,金兵显然是等着夏军突围,没有攻城的计划。我们这样做,无异于送死。」
「那就干等着?」
「对,继续等。在合适的机会给他们致命一击。」
那名军士叹了口气:「很久都没接到过少主指令,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
石中道:「夏军攻入襄阳时,有人曾给我留了密信。刺杀唐芷柔是第一个任
务,可惜还是功亏一篑。」
任务失败之后,石中几次想要再次行刺,奈何唐芷柔身边总有重兵保护,尤
其是宫妃羽一直相伴左右,再也未给他可乘之机。
他很清楚宫妃羽的实力,单打独斗自己也不是对手,何况她身边还有其他高
手跟随。
「其他任务是什么?」那名士兵接着问道。
「少主未曾言明,不过到时会有人通知我们。」
两人正说着话,一队城防士兵从对面走来。同石中对话的士兵做了个告别守
势,匆匆转身离开。
金军大帐内,无忌与天魔祭司、耶律休哥以及十几名将军同样每日商讨对策
,一刻也不曾懈怠。
耶律休哥道:「估计夏军粮草快该耗尽了,不出十日,他们肯定要冒死突围
。」
无忌点了点头:「本将估计他们会派一支奇兵突袭中军,掩护其余人马突破
防线。」
「如果是云凌雪来袭,确实不易抵挡。可惜法王不在,否则也不用如此提心
吊胆。」凌玄宇在旁边感叹了一句。
无忌道:「不必担心,夏军毕竟兵力不足。云凌雪就算无敌,也无法突破我
十万大军重重包围。他们要是全力冲着本将倒是件好事,我最近演练了一套阵法
,名为斜月阵。前方由重甲士兵阻挡,两翼骑兵和弓箭手互相掩护。敌进我退,
但阵型不乱。一旦敌将陷入此阵,就很难突出重围。」
说着话,他转向站在一旁的慕容隆,「本将唯一担心的是你的三万燕军,很
有可能会被夏军突破。今日本将有言在先,若燕军溃败,不但你的小命留不住,
燕国也无存在的必要了。」
慕容隆吓得额头直冒冷汗,急忙道:「请将军放心,只要慕容隆还有一口气
,绝不退后半步。」
无忌冷冷道:「如此甚好。」接着与众将继续议事。
慕容隆心头忐忑,悄悄擦去额头的汗水。几个月来,他对无忌从最初的轻视
变成了敬畏。这名金将年龄虽小,但行事果决,对战场形势把握精准,颇有其父
亲当年的风采。假以时日,此人必将成为金国最耀眼的将星。
众人正在商议,一名将官前来复命:「无忌将军,我军在城下喊了五天了,
襄阳城没有一点动静,是不是先停一下?」
「不要停,继续喊。」
无忌嘴角带着邪笑,「今日本将心情大好,亲自去城下喊话。」
一队骑兵护着无忌来到城下。男子运功喊道:「本将拓跋无忌,请云凌雪云
将军到城上叙话。」
他内功深厚,声音远远传到城内,每一名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未过多久,
云凌雪与杨傲天携手登上城头。
见她前来,无忌道:「本将等了很久,不知云将军考虑得如何?只要你肯出
城投降,本将绝不会伤襄阳城一兵一卒。以你一人之躯,换全城百姓性命,善莫
大焉。」
云凌雪面带寒霜,冷冷道:「你们金兵不过仗着人多,真正对战又有几成胜
算。本将告诉你,就算夏军最终不敌,也会将金军杀得元气大伤,十年之内再无
南下之力。」
「这……」无忌微微一怔。兵法有云,哀兵必胜。夏军有众多高手,若是拼
命,确实能让金军伤亡惨重。
此时,凌玄宇在一旁仰天长笑,「云将军,就算金军只剩万人,也能让襄阳
城血流成河,你可愿意一试。」
云凌雪面色苍白,身躯在城上微微发抖。敌人说得不错,即使夏军成功突围
,全城百姓也难以幸免。战争就是如此残酷,死伤的不仅是将士,还有无数无辜
百姓的生命。
她秀眉微蹙,突然夺过身边士兵的弓箭,对着天魔祭司胸口射去。
箭矢带着啸声,转眼飞至凌玄宇身前。男子急忙拔剑护胸,只听「铛」的一
声,飞箭断成两截,而凌玄宇被震得倒退几步,挥剑的手隐隐发麻。
「云凌雪太过恐怖,这一箭展现的功力几乎不在天魔法王之下。」凌玄宇吓
得脸色发青,对几日后两军对决已无必胜的信心。
拓跋无忌挥舞长刀,喊了一声:「既然云将军执意要战,本将随时恭候。」
「撤!」
战马齐鸣,金军骑兵呼啦啦撤退,踏得沙场上泥浆四溅。
金军退回营帐,凌玄宇问道:「如果云凌雪愿意献身来降,将军真的会放过
襄阳大军和全城百姓?」
「本将一言九鼎,自是会遵守诺言。」
「这样恐怕不妥,放走敌军,如何向皇上交代。」
「你们不必担心,一切后果本将一人承担。」
见无忌一意孤行,凌玄宇叹了口气。不过转而一想,云凌雪自然不会傻得送
上门来,自己的担心并无必要。
走下城头,云凌雪一路默默无语。傲天拉住她的手,面上带着惊惧:「阿雪
,大战将至,你千万不可乱想。」
云凌雪强挤出一丝笑容:「夫君放心,阿雪不会做傻事的。我现在心头很乱
,想一个在城内走一走。」
「早些回来。」傲天双手冰凉,心头有太多的话要说,可最终只吐出四个字
。
傍晚时分,骤雨初歇,微风中带着丝丝凉意。
云凌雪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心头像压了块巨石。不知不觉中,她行至襄阳
城最繁华的北街。道路两边亭台楼阁林立,有沿街百姓的住房,还有无数商铺、
酒肆、饭庄。只不过大战以来,这些商铺大都关张歇业,整个街道冷冷清清。
长街尽头还有一座古塔,外表斑驳,底座石阶上长满青苔。据传三百年前这
座塔曾焚于战火,仅剩几块青石。大夏建国后曾重新修缮,但已非古塔原貌。
两百年后,重修的古塔也已破旧不堪。只是不知如果襄阳沦陷,这座塔是否
还会再遭当年的厄运。
她似乎看到几日后,这条繁华的街道即将被付之一炬,只剩下一片灰烬。还
有数不清的百姓惨遭杀戮,遍地都是尸骸,鲜血染红大地。
「是云将军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云凌雪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佝偻着身躯的老者站在街角。
「正是本将。」
老者远远跪了下来,喊了一声:「大家快出来,云将军来了。」
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老者身前就聚了几十个百姓,有刚过总角的孩童,
也有壮年男子和几位四十开外的妇人。
云凌雪缓步来到众人身前,扶起老者道:「这位老丈,不必行此大礼。」
老人眼角含泪,哭泣道:「云将军,你们不要丢下我们不管。城里老老小小
十几万人的性命都指望着夏军和将军了。」
看着这些无助的百姓,云凌雪心头刀扎般疼痛,眼角也已泛红。「诸位父老
乡亲放心,本将绝不会丢下你们。」
众人很多第一次见到云凌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世上会有这么美
的女子。难道眼前的倾城女子就是云凌雪,那个令金兵闻风丧胆的女将军。
几名男子更是痴痴地望着她,浑然忘记襄阳即将陷落。
有人喊道:「大家都传云将军是九天玄女下凡,是来拯救大夏百姓的。相信
将军定会击败金兵,给大家一条生路。」
「求云将军救救我们!」
「云将军,云女侠,千万不要丢下我们!」
百姓们七嘴八舌,目光一直注视着女子,像是看到唯一的救星,最后的希望
。
云凌雪躬身施礼:「诸位请回吧,本将不会食言。」
老者向众人摆了摆手:「大家回去吧,云将军说了,绝不会丢下我们。」
几十位百姓跟着老者散去,大街上再次变得空空荡荡。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百姓的房中点上蜡烛,街上异常安静,
偶尔能听到一两声犬吠。
该回去了。她心情沉重,穿过一条小巷,缓缓走向将军府邸。
忽然从一间草房中传来孩子的哭声,以及大人争吵的声音。
她的功力已臻化境,虽然离得很远,但大人们的话还是字字句句清晰地传入
耳中。
「哭什么哭,还不知能吃几天的饭,等金兵进城,谁都活不了。」先是一名
男子沙哑的声音。
接著有女子说道:「老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也没必要冲孩子发火。」
男子语中带泣:「造孽啊。我们百姓命真苦。你说云将军会不会救我们,她
若走了,我们该怎么办?要我说,她就该出城降敌,敌军未必会杀她,但襄阳城
的百姓就有救了。」
女子声音中充满怒火:「你良心被狗吃了,云将军为大夏做了那么多,你却
盼着她落入金人手里。云将军杀了那么多金兵,要是被俘,还不知会受多少凌辱
。」
「我知道,可我……我不想死,也不想看着你们死。」男子哭起来,越哭声
音越响。
「大不了就是死,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骨气。」
云凌雪不想再听,慢慢从小巷中走过。
一路上,又有几家议论著同样的事情,其中竟有一大半期盼着她出城献身。
她的心像冰一样寒冷。在生与死面前,大部分人都是自私的,这就是她要救
的百姓。为了这些人牺牲自己,究竟值还是不值?
一个人的生命与全城十几万人的性命哪个更重,自己并不亏欠任何人,凭什
么非要做出牺牲?
她记起曾与芷柔妹妹谈过的话:「没有人值得被拯救,除非他们愿意自救。
」
可是这些百姓手无寸铁,危急关头,又怎么救得了自己。
毕竟,还有人为自己说话。毕竟,还有人宁死不愿连累他人。就算为了他们
,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襄阳城焚为灰烬。
圣元师太曾说过:「修道之人,盛世修行,乱世救世。你有多大的才能,就
要担负相应的重任。」
了缘师太也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宿命。从圣元师太传功给自己开始,从离开峨眉开始,
就已经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还好遇到傲天,这个阳光一样的男子。他与自己情投意合,同样愿为驱除胡
虏付出生命。自己走后,他一定能收复失地,拯救沦陷的黎民,重现大夏荣光。
宫姐姐,芷柔妹妹,婉宁妹妹,有你们陪着他,我就安心了。我不在他身边
,他也不会感到孤独。
回到府邸时,时间已过戌时。
杨傲天一直在厅中等候,见她返回,急忙迎了上来:「阿雪,怎么去了这么
久?」
「夫君不必担心,我不是回来了。」
「回来就好。」傲天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轻轻吐了口气。
他环住女子腰身,轻声道:「还有两天就要开战了,这几天我们都养足精力
,争取一举突出重围。阿雪,我会活着回来,请你相信你的夫君。」
「我信你。」女子抚摸着男子面颊,眼中泪光闪闪。
「傲天,我们双修吧。」
云凌雪粉面飞霞,眸光中闪着妩媚的柔波。
对阿雪的要求,傲天求之不得,哪里会拒绝。转眼间,两人裸呈相对,拥抱
着滚到床上。
自从江南一别,到现在已有半年。阿雪倾倒众生的绝美玉体上又增了几分成
熟的韵味,不时显露的媚态几乎可以与瑶姬相比。
那对傲人的雪峰比最初更加傲挺滑腻,也似乎更丰满了一些。握在手中的感
觉柔嫩娇弹,美妙至极。
雪峰上,两朵寒梅绽放,散发著阵阵迷人的乳香。
这具玉体,他不知见过多少遍,可每次见到仍然让他如醉如痴。女子娇躯肌
肤胜雪,曲线玲珑,如梦似幻,如水的美眸中媚波四射,点燃男子欲火,再侵入
心魂,直到灵魂都跟着颤栗。
两人肢体交缠,紧紧拥在一起。傲天吻住女子柔润的红唇,舌尖度入檀口。
阿雪伸出柔软湿滑的雀舌相迎,舌尖先是蜻蜓点水般互相舔舐,接着紧紧交缠在
一起。
香津交换,唇齿生香。傲天乐此不疲,直吻得女子气喘吁吁,娇靥绯红才松
口她的秀口。
女子翻过身,压在傲天身上,娇喘着道:「今日让妾身好好服侍夫君吧。」
傲天很少见过阿雪如此主动,心头畅美,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他躺在床上
,竖着那根霸王枪,静静地等待女子爱抚。
阿雪远比平日更加大胆豪放,先是用芊芊玉手握住肉棒,轻轻地上下撸动,
一边撸,一边发出醉人的吟声。
傲天盯住她春葱般白皙的芊芊玉手,激动得巨杵挺立,几欲炸裂。
「夫君的宝贝好威风,越来越粗壮,人家一手都快握不过来了。」
女子娇颜如火,美眸中闪着足以让男子魂魄飘飞的如雾媚光。
用手抚弄一阵后,女子低下螓首,张开红唇含住龟首。她的吹箫之技日臻娴
熟,没过多久就舔得男子肉棒震颤,毫无征兆地释放出浓浓的阳精。
阿雪毫不闪避,张口含着浓浓的精液,对着傲天微微媚笑,将他的子孙们全
部咽入口中。
「阿雪!」傲天坐起身,温柔地从身后抱住爱妻娇躯,大手在她美妙的玉体
上来回游走。
娇吟阵阵,被翻红浪,持久的双修正式开始。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两人抵死缠绵,不知经历几次极乐之境。女子反客为主
,耐心地抚摸着傲天每一寸肌肤,似乎想要记住他身体每一个部位。
「傲天哥哥,你想要人家后庭吗?」阿雪红着脸,说完此句羞得扭过头去,
不敢与男子对视。
傲天心跳得像激烈的战鼓,几乎要蹦出胸腔。他与宫姐姐多次尝试过后庭花
,自是知道其中美妙滋味,只是在阿雪面前,一直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阿雪!」男子紧紧压住她的娇躯:「我当然想,只是不急于一时,等我们
打退敌军之后吧,到时可不许拒绝。」
「好吧,阿雪听夫君的。」她暗自叹了口气,却也不再坚持。刚才说出那句
话已耗尽了所有勇气,再要求的话就太放荡了。
「傲天,最后再要阿雪一次吧。」
女子含羞求欢,眼角却似有水光闪烁。
傲天重振旗鼓,接近九寸的巨龙再次闯入湿滑、紧窄,充满魔力的花穴。玉
杵打桩般狂舂猛捣,碾压得花宫嫩蕊震颤收缩,像一张小嘴紧紧咬住膨胀的龟菇
。
一股巨大的吸力从花穴深处传来,傲天顺着吸力用力顶送,忽觉龟首穿破花
芯,进入一个从未到达的神秘地界。
那里软肉蠕动,热度远超花径,轻轻摩擦就让男子肉棒触电般颤栗,整个身
体好像飘至九霄云外。
男子马眼酥麻,再也控制不住精关,再次射出浓稠的精液。
「傲天,给我。」
阿雪花宫嫩壁被温热的精水烫得阵阵发麻,同时达到销魂的顶点。
这一刻,女子美目翻白,雪肌上香汗淋漓,肢体一阵阵颤栗。她的双臂和双
腿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绕着男子,纵情享受着飞升成仙般的绝美快感。
最后一次欢爱似乎抽干了男子的精魄,他在迷醉中感到四肢无力,渐渐昏昏
欲睡。
这是阿雪第一次主动放开花芯,任凭男子精液灌满花宫。她不知这一次能否
怀上傲天的孩子,但今天是最后的机会。
未来,她不愿想,也不敢想。唯一清晰的是,她不愿此生留下遗憾。
两人相拥而眠,没过多时,傲天已进入梦乡。他不时咧嘴微笑,不知睡梦中
梦到了什么美事。
女子凝视着他沉睡的面容,轻轻叹了口气:「阿雪多想永远陪在大哥身边,
一世都不分离。可是……我不得不离开,再也无法享受哥哥的宠爱,也不能像今
天一样疼爱你。」
傲天,我不知将会面对什么,也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可我的心永远只属于
你一人。
也许我会离开这个尘世,在迫不得已的时刻。当生则生,当死则死,只要一
切值得。死,并不可怕,活着也许更痛苦。
还记得西湖边上阿雪的话吗?「如果有一天,阿雪先你而去,哥哥记得每年
在阿雪坟前插上几支梅花。阿雪在九泉之下就知道哥哥来过了。」
她忽然想起两年前险些失身给天魔法王的那一刻,也是在那一天,她与傲天
有了鱼水之欢,把处子之身交给心爱之人。
事后她曾问傲天:「如果牺牲阿雪一人可以救一城的百姓,傲天会做何选择
?」
当时傲天回答:「如果是我自己,我愿意,但我不希望你去牺牲。请允许我
自私一些,在我眼里如果没有了你的笑容,这个世界对我毫无意义。」
话音犹在,一语成谶。
傲天,阿雪让你失望了,可我别无选择。
她坐在桌前,拿起毛笔和纸张,犹豫再三,写完又撕,直到第三次才奋笔疾
书,写下留给傲天的信笺。
接着她从怀中取出一只玉佩,轻轻压住书信。「傲天夫君,这是母亲留给我
们姐妹唯一的信物。看到它,就像阿雪陪在你的身边。」
最后轻轻吻了吻傲天的额头,女子转身离开卧房。今日欢爱,她用了玄阴秘
籍中的功法,虽然不是采阳补阴,但足以让男子身心疲惫,一旦昏睡,几个时辰
内难以醒来。
夜色已深,唐芷柔依然不曾入睡。
她左思右想,终于做出最后的部署:傲天与玉玑子师叔带领五千精锐突袭敌
军中军,云姐姐带着其他队伍突围。
以云姐姐的功力,突破敌军阻截应该不是难事。然后由其他将领率军南撤,
云姐姐再带领武林军接应傲天,不求重创敌军,只要救出傲天就算胜利。
傲天与玉玑子师叔再加上几位武林高手对抗天魔祭司等人,就算处于下风,
也能支撑一段时间。只要云姐姐及时回援,总会有一线生机。
这样的部署虽说依然会伤亡惨重,但已是唯一有希望同时突围,又能保住傲
天的策略了。
她忍不住想起身去找傲天和云姐姐,但当下已近子时,只得作罢。还好时间
足够,明天一早大家商议也还来得及。
丑时刚过,一阵马蹄声响,云凌雪全身披挂现身在城门前。
守城将官见她前来,急忙跪地行礼:「云将军,这么晚了还要巡视吗?」
云凌雪翻身下马,朗声道:「奉杨将军之命,本将今夜要突袭出城,前往杭
州求援。」
「这……」那名将官起身道:「杨将军今晚刚刚下令,没有他亲口命令,任
何人不准出城。」
云凌雪亮出手中令牌:「看清楚了,这是杨将军将令,你不会不认识吧。」
男子接过令牌,道:「这确实是将军将令,只是下官必须先去请示。」
「大胆,你若贻误战机,军法从事。」云凌雪面色微寒,盯得守城将令直冒
冷汗。
「将军一人闯敌营,实在是九死一生,末将不信杨将军会下此军令。」将官
依旧不退,拦在云凌雪身前。
云凌雪暗暗着急,这名将官忠于职守,头脑清晰,确实是称职的将领。可他
若是不放行,一切努力即成泡影。
「你叫什么名字?」云凌雪问道。
「末将魏成。」
「魏统领,情势紧急,绝不能耽搁。先放我出城,然后马上去将军府请示。
」
「……」
魏成还在犹豫,云凌雪怒喝:「开城,莫非你还怀疑本将不成?」
「末将不敢。开城门!」
女子声音并不大,但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或许在她赫赫威名之下,任何
一句话都令人无法质疑。男子仅再犹豫片刻,反抗意志便瞬间瓦解。
两名士兵抽出横在城门上的铁梁,缓缓打开城门。
魏成木然地看着城门大开,心头一片混乱。云凌雪当然不会做危害襄阳的事
,可她单枪匹马闯营,无异是去送死。他突然想起敌军喊话,身体打了个冷颤,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不好,云将军这是要用自己换襄阳城百姓的性命。
」
他刚要大喊马上关闭城门。云凌雪突然欺身到他面前,轻轻点中他身上几处
大穴。
男子身体一软,一声都未发出就昏死过去。
云凌雪扶起男子,对门前士兵道:「魏统领突发急症,赶紧请军医医治。」
几名士兵手忙脚乱,抬着魏成奔向军医住处。云凌雪趁机纵马出城,战马跃
出城门后,她回头喝道:「关城门,严加守护,不得有误。」
魏成,对不住了。本将封了你几处经脉,三个时辰就能恢复。只要给我半个
时辰,傲天就来不及阻拦了。
夜凉如水,星月无光。金人的营帐近在咫尺,又仿佛无比遥远。
云凌雪回头望了望城门紧闭的高墙,打马疾驰而去,随着轻拂的夜风,融入
无边无际的浓浓夜色。
金兵营地距离襄阳城墙约有五里,女子策马飞奔,转瞬间就已逼近敌营。清
脆的马蹄声踏碎宁静的暗夜,一群乌鸦被蹄声惊醒,纷纷扬扬四散飞去。
距离金军大营不足一里时,一名金兵斥候大喊一声:「有人袭营。」随即敲
响铜锣。无忌预计夏军即将突围,夜间安排了几十队士兵在营前巡逻,一旦发现
异动,金军立即就能发动攻击。
瞬间,金军大营火把通明。负责守卫第一道防线的千夫长披上铠甲,率领三
千人在沙场前列开阵型。
他原以为是夏军深夜偷袭,然而举目望去,却只见一人一马缓缓向大营走来
。对方似乎没有冲击的意图,接近阵营时反而放慢了脚步。
在火把映照下,千夫长看清来人面容,惊叫一声:「你是云凌雪?」
士兵们齐齐向来人望去,只见一匹白马上坐着一位女子,全身披着甲胄,手
中握着一杆足有一丈长的方天画戟。
几天前云凌雪带着江冲和卢廷义闯营,脸上带着青铜面具,一战击杀金兵难
以计数。在他们眼中,云凌雪就是战神降世,又像一位嗜血的魔鬼。
这是金兵第一次看到她的真容,无人能把这位体态若仙子下凡,容颜堪称红
颜祸水的女子与几日前的杀神联系到一起。
千夫长声音发颤地喊道:「你……你要干什么?」
云凌雪面色清冷,道:「你去禀告拓跋无忌,就说云凌雪要见他。」
一名士奔向中军营帐,不到一刻钟,无忌的声音从阵中传来:「云将军,你
这是想通了,准备献身投降吗?」
云凌雪在出城前就已想好了各种应对,最佳的结果是以诈降的姿态接近无忌
,乘机挟持或者诛杀敌军将领。一旦金兵群龙无首,夏军就有可能以少胜多,彻
底消解襄阳之围。
最大的变数就在无忌身上,她不知道在金国的一年多时间里,无忌到底有多
大变化,是否能给自己留一线机会。
无忌,不要怪我狠心,怪只能怪你投靠金人,成为大夏最可怕的敌人。
她昂起头,朗声对着无忌所在之处道:「不错,你不是说只要我一人归降,
你就会放夏军与襄阳百姓一条生路吗?」
无忌的声音远远传来:「你若真心归降,就请放下兵刃,自缚双手。本将才
会相信你的诚意。」
「绝无可能。」云凌雪冷冷笑道:「我不会愚蠢到自废武功,因为金人从无
信义二字可言。」
「这就难办了,云将军武功太高,若是诈降,大营中无人可以拦住你。」
「哈哈哈。」云凌雪轻笑几声:「拓跋无忌,我真是高估了你的胆量。」
无忌依然未曾现身,只在远处道:「是我不敢低估云将军的功夫。」
云凌雪心头一沉,不出所料,无忌果然不肯冒险,难道只能放下兵刃,任人
摆布。
她还在沉思,敌营中一名将官喊道:「无忌将军,云凌雪自己送上门来,那
就先拿下她再说。我就不信她一人能抵挡我十万大军。」
无忌还未开口,那名金将就从阵中冲了出来。云凌雪举目望去,见他比寻常
士兵高出一头,肩宽背阔,四肢粗壮,面上凶相毕露,宛如怒目金刚。
这名金将力大无穷,堪比完颜豹,在战场上从未遇到过敌手。在他眼中,云
凌雪虽有过人之处,但只要逼她与自己比拼力量,定会将其一举擒下。
马蹄声轰鸣,金将手持两只铜锤,迎面向她冲来。在他身后跟着几十骑重装
骑士,都是他手下最得力的猛士。
云凌雪稳坐马上,似乎对眼前的凶险浑然不觉。刹那间,金将的战马已冲到
她身前。男子左手举锤,重重向她头颅砸去。
「嗡」的一声,铜锤当头砸下,隐现风暴之声。云凌雪这才拨动马头,手中
长戟向上挑刺,硬抗敌将重达八十斤的大锤。
她原本可以取巧,利用精湛的招法一举挑翻敌将。不过这名金将就是井底之
蛙,仗着几斤蛮力就以为可以与顶尖高手抗衡,云凌雪决定以力打力,在气势上
给金兵重重一击。
「轰!」
戟身撞上锤头,巨响声宛如惊雷炸裂。
金兵虽然知道云凌雪武功卓绝,但没人认为她纯比气力能胜过这位金军中气
力最大的猛士。众人原以为她就算能抗住铜锤,也会被震得连连后退,可现实却
完全出乎他们意料。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金将虎口震裂,铜锤脱手飞入高空。那只铜锤在空
中翻滚,足足升起两丈后才轰然下落。
金将坐骑连连后退,还没等他稳住身形,云凌雪的长戟已迎面划过。男子眼
前寒光闪闪,根本来不及躲闪,瞬间就丧失知觉。
敌将人头被戟尖割断,横飞着滚到在沙场,又恰好被下落的铜锤砸中,原本
狰狞的面孔变成一滩血肉模糊的碎肉。
金兵吓得一窝蜂向后撤退,整个阵型乱做一团。全军最凶悍的猛将一个回合
就被斩于马下,给金兵带来的震撼难以想象,甚至立刻摧毁了大部分士兵的意志
。
这些士兵开始还震惊于她的美色,心头充满绮念,但现在却只剩下恐惧。紧
随着金将的骑士全部勒住缰绳,几位拨转马头向后便跑。
或许现在是唯一的机会,云凌雪通过无忌的声音判断他距离不会太远,如果
强攻敌营,擒住无忌,夏军或许会有胜算。
想到这里,她纵马冲向敌阵,手中长戟挥舞,划出一道道漫天银光。所到之
处,敌军尸首横飞。那几十名骑士还没来得及撤退,就被长戟横扫,纷纷坠马而
亡。
拦在最前方的士兵叫喊着后撤,瞬间就被突开一条血路。
无忌大骇,没想到云凌雪真敢单骑闯营,摆出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势。
「开启斜月阵!拼死也要拦住。」
随着无忌指挥,金军阵容突变。云凌雪身侧的金兵向后撤退,弓箭手与骑射
手涌到两侧,重甲骑兵和手持盾牌的步兵顶到前方。
两侧敌军围城半圆形,就像两轮残月合在一起,只留下一条通往月宫的道路
。可这也是一条通往死亡之路。
数不清的箭矢呼啸而来,下起阵阵箭雨。云凌雪真气遍布全身,长戟舞成一
道圆环。飞箭遇上光环后纷纷跌落,有些被兵刃击飞,反而射向四周的敌军。
云凌雪一边拨打雕翎,一边纵马前冲,然而敌军随着她后撤,始终保持着包
围。
女子拼杀片刻,已经知晓斜月阵的奥妙,但一时想不出破解之法。她忽而奋
力冲向两侧,长戟挥动,击杀数十名金兵,然而敌军很快由新人补上,阵型依然
完整无缺。
无忌的声音远远传来:「我这斜月阵本来是对付上万敌军的,可今日却只为
将军一人开启。云将军此举堪称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
「拓跋无忌,承你看得起。那就等我破阵后相见吧。」
云凌雪在阵中左右拼杀,一人一马逐步向斜月阵前方突进。
转眼一个多时辰过去,死在云凌雪戟下的金兵数以千计,然而斜月阵依然阵
型不乱。
云凌雪渐感真气不纯,长戟的威力远不如最初时凌厉。就听天魔祭司在阵外
喊道:「云凌雪,投降吧。现在投降,无忌将军还会给你一条生路。」
难道就这样功亏一篑?如果是这样的结局,今晚的选择就是一个错误。可是
时间越久,自己胜算就越渺茫,到时只能任人宰割。
女子脸上满是汗水,握着长戟的手微微发抖。这一刻,她就像一只陷入狼群
包围的猛虎,虽然余威尚在,却已置身绝境。
寅时过半,东方渐渐有了一丝亮色。
守在城上的士兵一个多时辰前就发现敌营火把闪动,早早就做好了防备。但
敌军离城墙太远,他们一时也无法分辨出了什么状况,只好静观其变。
经过军医诊治,魏成终于苏醒过来。他刚睁开眼睛就大声喊道:「外边什么
情况,云将军出城了吗?」
军医摇了摇头:「在下不知。」
男子挣扎着爬了起来,喊道:「快扶我去将军府。」
魏成赶到府邸时,杨傲天依然未曾转醒。侍卫问道:「魏统领,有什么急事
,必须马上叫醒将军?」
「云将军出城了,末将必须前来请示。」
侍卫惊得睁大双眼,急匆匆冲向傲天住所。
不出魏成所料,当杨傲天知悉云凌雪独自出城时,险些一头栽倒在地。魏成
离去后,傲天只觉喉间发腥,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那口鲜血正喷在桌案上,染红
了阿雪留下的信笺。
傲天一眼看到压在信上的玉佩,心头阵阵绞痛,热泪止不住溢出眼眶。
这只玉佩阿雪一直带在身上,可现在她留给自己,无疑是最终的诀别。玉佩
温润,一面刻着精美的凤凰图案,另一面是阿雪的生辰八字,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经霜傲雪,一生平安。」
小霜妹妹也曾给他看过母亲留下的玉佩。可如今,姐妹都离他而去,不知今
生是否还能相见。
他拿起阿雪留下的信笺,匆匆扫了几眼。
信中写道:「傲天夫君,襄阳一役,非君之过也。奈何金军势大,天时不在
夏军,非人力可挽回。
若以阿雪一人之躯,换夏军平安及襄阳百姓性命,实为上上之策。
望夫君以天下大局为重,切不可为妾身一人置大夏安危于不顾。如此,妾身
甚慰。
妾于桃李年华得遇夫君,并终成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快活 于 2023-6-27 12:19 编辑 ]